第四章 龜息大法
清晨的朝陽向海面揮灑下萬道金光,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不時有一些海洋生物越出海面嬉戲,這些海洋生物千奇百怪,有的龍頭魚尾,有的魚身帶翅,可以貼著海面低空滑翔一段距離,它們甚至故意引誘空中的飛禽來海面捕食,卻突然發(fā)難,讓這些飛禽成為了自己的腹中美食,但這些海洋生物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不能修煉,雖然肉身力量比比較強大,但在怪胎姬天佑的眼里還不夠看,所以姬天佑常常游到它們中間來一會捉個龍魚,一會逮只飛魚,但他只是消遣一下無聊而已,從來不會傷害他們,久而久之,這片海域中所有的海洋生物都和他打成一片,他甚至能夠指揮它們給自己捕獵一些飛禽或者一些普通魚類做食物。這是一個寧靜祥和卻又充滿著弱肉強食競爭的世界,每時每刻都上演著殺戮,但一切卻似乎理所當然,就那么有條不紊的運行著,日出日落,生存掙扎,游戲享樂。。。
姬天佑由于無法感應各種屬性的靈氣而無法修煉,但他的身體特殊性卻能讓他修煉一些特殊功法,就好比這種能夠讓人在水底自由呼吸的龜息術。這種功法對身體屬性沒有任何要求,是專門用來修煉呼吸吐納之術的一部功法,修士在筑基前通過呼吸來吸收含有少量與自身體質相同屬性的靈氣來練體,打通經脈以后就可以根據(jù)不同功法的運行路線而利用不同的穴竅經脈來吸收天地靈氣,這樣吸收的速度和質量都會大大提高,大大減少需要過濾雜質的時間,這部《龜息大法》卻可以使人通過修煉特殊的呼吸吐納之術進而打通全身所有穴位和經脈,練到最高深的境界全身筋脈都會貫通,就會產生一種特別的呼吸途徑,那就是把全身數(shù)不盡的毛孔當作為呼吸通道來呼吸,而且會讓全身生命波動下降到一個非常可怕近乎停止的狀態(tài),心跳速率減緩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境地,胸肺呼吸完全停止。這種功法對體質的要求十分苛刻,修煉起來也費時費力。
通常情況下修士只需要打通幾條相應的經脈就可以修行了,沒有人愿意耗費大量的的時間承受巨大痛苦來修煉這種雞肋功法。但這種功法卻是姬天佑目前為止僅能修煉的幾部功法之一。
當初上官韻兒帶著他來這片海域采集珍珠的時候是靠著用真氣催動“避水珠”才能在水里呆上很長時間。“避水珠”是十分稀有的潛水寶貝,使用者通過催發(fā)注入以后可以逼開附近一片水域,但水里的空氣會被保持在這片區(qū)域,這樣修正者就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上官韻兒使用的“避水珠”是早年姬凌寒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枚非常珍貴的蛟龍內丹練制成的。如果沒有避水珠,只有通過在體外形成護體罡氣逼開水來呼吸,那樣的話修真者元氣消耗巨大,普通修士在水底呆的時間就更短了。
上官韻兒當初在得到《龜息大法》這部功法的時候也曾嘗試著修煉過,但就算她擁有著水木雙屬性的罕見體質,修煉起來卻也異常痛苦緩慢,而姬天佑修煉起來卻進步神速。雖然姬天佑天賦異稟,悟性非凡,但上官韻兒卻知道他不僅僅是靠著天賦異稟才把這本讓她望而卻步的《龜息大法》修煉的異常迅速的,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姬天佑那遠超常人的堅韌不拔的性情所決定的。他在專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常??梢酝洺燥埶X,甚至在思考的時候撞在樹上也只是條件反射一般避過去繼續(xù)他的思考。他有著非人的耐心和定力,這讓上官韻兒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但更多時候身為人母的她會心疼責備姬天佑的刻苦,害怕他會損傷身體,母愛如此,既怕他無法獨立,又心疼他他過于勤奮,這些情緒,當初年幼無知的姬天佑無法感知,但在母親離去重新修煉這部《龜息大法》的時候他隱約可以體會到一些母親當時的情緒,一想到慈母離去,他便心如刀絞,痛苦難當……
許久許久,姬天佑終于拋開低落情緒,凝神靜氣,調整狀態(tài),靜坐在岸邊一塊平坦的礁石上開始修煉《龜息大法》。
“內斂心神,以意御氣,化氣為劍破穴竅,凝意為絲連膚囊,百煉精血,千揉經脈,經脈僨斷凝血以續(xù),以膏封穴,以竅貯神,周而復始,循環(huán)往復,直至百脈暢通,穴竅通聯(lián),繼而暢通膚表毛囊,納以清氣,排以污濁……”,功法晦澀難懂,修煉起來異常吃力,尤其全身經脈穴竅打通之時簡直猶如萬蟻噬心,苦不堪言,心智不堅者早就昏死過去了,幸好姬天佑體質變態(tài),經脈被打通的過程時常被凝練的精氣僨斷,一般人只能敷上膏藥,等待傷愈之后繼續(xù)修煉,而姬天佑天生血液奇特,自愈能力極其變態(tài),而且他心智堅韌,所以即使全身經脈被沖的凌亂斷裂,他似渾然不知一般,繼續(xù)呼吸吐納,一味凝練精氣神以沖開穴竅,然后通過冥想把神魂之力烙印在穴竅上,久而久之,他雖然沒能貯存外界元氣入體,但卻把神魂之力凝練的格外渾厚,隱約已經觸摸到了內視的門道,這一成就讓他著實興奮了好久,神魂之力的壯大也就意味著他存儲大件物品進入百寶囊和普通空間戒指時會輕松許多。
這天清晨,在岸邊那塊奇特的礁石上凝神靜氣運行了幾周《龜息大法》,姬天佑很快就進入了用全身毛孔呼吸的狀態(tài),他的心跳也進入了三個鐘頭只悠悠跳動一次的可怕境界,這是《龜息大法》修煉到中后期的分水嶺,生命體征變得急劇緩慢內斂,外界猶如面對一具冰冷尸體一般,絕難察覺到修煉《龜息大法》之人的生命體征。這種完美“裝死”的技能在他以后多次面臨生命威脅的境況下起到了無可替代的神奇作用,靠著這種完美的“裝死”技能,他成功躲過數(shù)次必死之局,直到那時,他才完全體會到這部高深莫測的《龜息大法》是何等精妙絕倫的功法,而他此刻修煉起來,還多少抱著對這部功法比較雞肋的偏見,畢竟,無法提升修為增強戰(zhàn)斗力的功法,在整個修真界都處在邊緣化的位置,不會得到重視。
調整好狀態(tài)后,姬天佑縱身躍進了海中向著海底游去,不一會兒就潛到了海底,身邊不時游過一群一群五彩斑斕的小魚,姬天佑摸索著漸漸向著遠處的海底游去,身邊游過的海魚體型越來越大,過了不久就看見了當初上官韻兒帶著他來采集珍珠的那片珊瑚礁,這里雖然有幾只體型較大的劍齒魚,但它們攻擊性不強,而且很容易對付,姬天佑當初研制的霹靂雷火神槍在水中無法使用,但他研制的霹靂珠和誅心弩在水底卻不受影響,盡管威力有限,但用來趕跑這幾只劍齒魚綽綽有余了,所以姬天佑一點不擔心會發(fā)生意外。
海底還有一種可以在夜間發(fā)出微弱光芒的月光石,雖然數(shù)量十分稀少,但這也是姬天佑尋找的目標之一,至于藏在蚌殼里的珍珠,那就更稀有了,一百只蚌都不一定有一只能生成珍珠,而那些生出珍珠的蚌就可以借助吐納珍珠來修煉,這種利用外物結出內丹的方法在魔獸中十分少見,魔獸結出內丹以后實力遠超金丹期修士。
魔獸天生靈智難開,修行不易,但幾乎所有的魔獸天生具備遠超人類的體質,并且在成長的過程中會不斷被強化。深海中的魔獸大多體型十分龐大,修士在水中實力受到限制的情況下遇上這種體型龐大的魔獸,往往只能遠遠逃避。好在這片珊瑚礁附近海域的海水不是很深,大型水中魔獸一般不會光臨,所以沒有任何修為的姬天佑才敢冒險進入這里。他在水底像一條靈活的小魚一樣向著記性中那片有許多海底巨獸骨骼化石的地方游去,在穿過珊瑚礁的時候,他意外的收集到幾塊月光石。正當他要繼續(xù)往前游的時候,突然看到珊瑚礁覆蓋的泥土中露出來一片蚌殼,從露出來的這一節(jié)看,這只蚌絕對體型巨大,超出他的認知極限。
來不及細看,姬天佑一邊拼命往水面游去,一邊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誅心弩和一顆霹靂珠向著巨蚌所在的方向用力甩去,霹靂珠擊打在蚌殼上發(fā)出“嘭”的一聲爆響,附近一群小魚遭受了無妄之災,頃刻間被炸死了一片,有的血肉殘骸四散開來,附近一片海水頓時變成血紅色彌漫開來,僥幸逃脫的其它魚類頓時驚慌四竄。姬天佑已經游出去很遠,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巨蚌沒有任何動靜,于是他手持誅心弩壯著膽子停下來觀察動靜,除了一群已經從爆炸中鎮(zhèn)定下來的小魚在珊瑚叢中來回穿梭游弋以外,受到霹靂雷火球攻擊的巨蚌沒有任何動靜,
姬天佑凝神靜氣戒備著觀察了許久,遠遠隔著巨蚌勘察了四周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巨蚌似乎就是一個死物,于是他悄悄的貼著水底靠了過去,在距離巨蚌四五丈遠的地方他用誅心弩朝著巨蚌射了一箭,百尺之內能夠穿透一寸厚精鋼板的弩箭射在蚌殼上卻只是濺射出一連串的火星就彈開了,姬天佑大驚失色,慌忙中他又朝著巨蚌丟過去一顆大號霹靂珠,乘機游出去幾丈遠,霹靂珠落在蚌殼上把它炸的晃動了幾下,但仍然不見巨蚌有任何反應,姬天佑確定它已經死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在靠近巨蚌一丈距離的時候連續(xù)射了三箭,只見半尺長的箭矢帶著一連串的火花滑到一邊,清脆的撞擊聲傳來,蚌殼里面似乎是空的,巨蚌依舊紋絲不動,雖然十分驚訝這蚌殼的堅硬程度,但姬天佑還是大膽向巨蚌靠了過去,巨蚌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可能已經死去很久了,于是他游上前試著搬了搬蚌殼,蚌殼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沉重,只不過蚌身一多半的身體深陷泥沙中,蚌殼落了一層厚厚的泥土,如果不是剛剛一群小魚擦著它的殼子游過帶起一層泥土,就算靠的這么近也很難發(fā)現(xiàn)它,借著海水的浮力姬天佑一點一點把它從泥土中抬起移出珊瑚礁,當蚌身全部暴露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巨蚌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足有兩丈方圓的蚌身上有著累累傷痕,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蚌身上有幾處大小不一的窟窿,另外還有十幾條深淺不一的劃傷,而蚌肉早已不見,顯然這只老蚌死前經過了激烈的斗爭,不知道這么堅硬的蚌殼要受到怎樣的打擊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姬天佑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只大型海獸的骨骼化石,大概猜出了原因。
這幾只海獸的死亡一定和這只巨蚌有關,看著那足有小山般大小的幾堆骨骼化石,可以想想當初這場戰(zhàn)斗有多么激烈,當初上官韻兒帶著他潛到這里的時候,也著實驚訝了一番,還道是這幾只海獸互相攻擊最后同歸于盡了,當初上官韻兒還在這幾副骨骼中找到幾顆內丹,從而斷定這幾只不知名的海獸生前的修為最低都在玄階以上,魔獸達到靈階就能結成內丹,魔獸死亡以后內丹就會把它全身血肉精華吸收殆盡,只留下一副骨架和內丹,結成內丹的魔獸如果內丹離體時間久了也會死亡,所以結成內丹的魔獸都會找一些非常隱蔽的地方來吐納內丹進行修煉,特別是在月圓之夜,幾乎所有結成內丹的魔獸都會對月吐丹,盡情吸納月光精華,所以月圓之夜是魔獸之間互相爭奪內丹最容易發(fā)生大規(guī)模爭斗的時候。
姬天佑試著撬了撬蚌殼,蚌殼閉合的十分緊,透過殼子上的窟窿看進去,姬天佑立刻激動起來,因為他看到了一顆拳頭大小明凈剔透的珍珠散發(fā)出五彩的淡淡光暈,一看就絕非凡品,但蚌殼上的窟窿直徑有限,他努力探身去掏那顆珍珠卻始終無法觸及,蚌殼晃動間珍珠滾落到蚌殼的一角卡在那里不動了,姬天佑放棄了嘗試,冷靜下來的他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來一個飛爪工具,這只飛爪設計非常巧妙,連接爪頭的部分是一節(jié)一尺來長可以伸縮的拉桿,拉開來有一丈多長,而中間還有一根十幾丈長只有幾根頭發(fā)絲粗細的玄鐵打造成的幽藍色細絲連接,內部還有一些特殊機關,這是姬天佑自己打造的隔空取物“神器”,姬天佑經過不斷改良和反復訓練,十五丈之內的的小件物品抓取猶如探囊取物,配合上他自己打造的一身彈力靴子和登山愷,攀山爬樹如履平地,此時面對銅墻鐵壁的蚌殼總算不失用武之地了,把拉桿拉長一節(jié),順著最大的一個窟窿探進入,很快他抓到了那顆珍珠,拳頭大小的透明珠子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柔和光芒,最令人驚訝的是透明的珠體內包裹著一顆人形的不知名物體,淡淡的五色光暈從珠體內散發(fā)出來,十分神秘而美麗,讓人愛不釋手。仔細看那不知名物體,分明是一個和尚敲打木魚的形象,形態(tài)逼真,為妙為肖,輕輕的搖晃一下,里面還會發(fā)出一陣一陣和尚誦經之聲,神奇異常,如果上官韻兒在場,一定會驚呼出聲,不是因為這顆珍珠的珍貴,而是因為珠體內那顆五色種子是傳說中和當年的巫神修為不相上下的佛祖參天悟道的菩提樹結的果實,擁有破除心魔,清凈靈臺的神奇功效,佩戴在身上,對神魂的滋養(yǎng)有著神奇的功效,據(jù)說佛祖只所以能夠修成正果,菩提樹功不可沒,佛修最高深的大般若經就是佛祖從菩提古樹所結的菩提果中領悟出來的,佛祖曾經用菩提子打造了一件佛門至寶無量佛珠。
這些事情姬天佑無從知曉,他只是覺得這課珍珠十分獨特,是母親給他提過的琥珀珠罷了,把琥珀珠收入儲物戒,姬天佑又打起了這蚌殼的主意,這東西既輕便又堅固,簡直是煉器的上等材料,姬天佑現(xiàn)在的神魂強度想要把這么大塊的物體刻上靈魂烙印放進儲物戒還比較費力,沒有辦法,只能使用百寶囊的自動吸收功能,耗費巨大的能量吸收蚌殼以后,一個月之內百寶囊是無法使用了,好在當初在百寶囊中儲備了大量的食物和清水,不用擔心小鷹夢夢會被餓死在里面。當初采集到的靈石用來恢復百寶囊已經用光了,而靈晶石作為修真界的流通貨幣,以重量為單位計價,靈晶石因為晶體內部結構比較穩(wěn)定,靈力分布十分均勻,所以在修真界基本的物品交換價格都可以用相應的靈晶石來衡量,其作用相當于金銀在世俗界的用途,修真界的靈石可以用來兌換世俗界的金銀,而且兌換比例相當高,所以在許多大型修真門派,都是雇傭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來開采靈晶礦的,即使有個別修真人士因為某些原因被發(fā)送來開采靈晶礦,也會被人在體內設下禁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礦工利用靈石偷偷修煉。而修士的修為的高低是根據(jù)貯存體內的靈氣多少來劃分等級的,一般情況下修士的等級被劃分為九個等級。
除了用身體穴位凝練天地靈氣修煉的修真者以外,還有一些人是通過主修神魂之力來調動支配天地靈氣的,比如術士,佛修,魔法師,還有一些修真者通過排兵布陣來達到防御殺敵效果,這群人被統(tǒng)稱為陣修之士。
修真界發(fā)展了幾萬年以后,形成了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修真體系,許多修真功法因為修行條件十分苛刻而被遺棄,也有許多功法被驚才絕絕的人創(chuàng)造出來,修真界絕大多數(shù)門派通過在世俗界挑選資質優(yōu)異的幼童來壯大門派,而許多掌握著某種高絕功法的古老家族或者某些特殊組織卻有著自己的一套選拔人才的制度,這些國家和門派之間有著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在修真界雖然個人資質和努力程度是決定未來成就的關鍵因素,但除了少數(shù)運氣特別好的人能夠在不過分依賴外力的情況下取得令人矚目的輝煌成就以外,絕大多數(shù)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突破到金丹期修為,化氣成丹是修真期至為關鍵的一步,它是修士之間的一道分水嶺。當初上官韻兒和姬凌寒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天才,不到二十歲就突破到了這一境界,為他們的家族贏得了空前的榮譽地位,更何況兩人都是雙屬性體質,如果不是后來一連串的意外,他們兩人的前途無法估量??墒窃旎?,世事無常,他們的結局令世人扼腕嘆息,當年種種,不提也罷……
艱難的把蚌殼收進百寶囊,姬天佑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這里有兩具龐大的海獸骨骼,當初上官韻兒告訴過他,形成內丹的魔獸死亡以后,內丹會把魔獸的一身精氣吸收殆盡,魔獸的血肉軀體如果沒有被其他生物吞吃的話,會化成油脂滲入地下逐漸凝固成一種可燃燒的甘油,當然,只有大型動物或者大量的動物在同一地點死亡以后才有可能在這一地區(qū)富集起來形成可被開發(fā)利用的規(guī)模,而此處這幾只海獸體型龐大,顯然具備了形成甘油的條件,于是姬天佑從儲物戒指里拿出挖礦工具開始在那幾只海獸骨架底下挖掘起來。
海底泥土松軟,但里面埋著許多動物的骨骼化石和不知名的植物軀干,挖掘起來也不是十分順利,向下挖了三尺來深,就碰到了一層油脂狀的黑色凝固物,這就是自己要找的甘油,向下挖掘了一丈多仍不見底,此地甘油的儲量之大遠遠超出了姬天佑的估計,姬天佑恨不得把這么多的甘油全部挖走,可他的魂力有限,目前為止,他僅僅可以做到給體積不超過方圓兩丈并且沒有被刻下靈魂烙印的物體刻上靈魂烙印進而收儲進儲物戒。好在甘油切割容易,一個時辰他已經往儲物戒指中收集了上萬斤甘油,但他的體力也達到了極限,特別是海水的冰冷讓他堪稱變態(tài)的體質也逐漸變得麻木僵硬起來,再呆的久了就算意識清醒,四肢無法活動也很難游回海面的,他必須盡快返回陸地去恢復體力。
戀戀不舍的離開海底返回小島以后,姬天佑很快開始了配置土火藥的事情,一個月以后,他成功配置出了五千斤土制火藥,存放在儲物戒指中的材料除甘油以外都用光了。使用這些土制火藥,開采礦石的進度提高很多。伴隨著開采速度的提升,每天小島都會地動山搖好幾百次,就連當初母子兩精心修建的華美屋宇也在飽受摧殘以后轟然倒塌了。姬天佑索性就在煉器洞里住了下來。
一個月以后,姬天佑開始了瘋狂提煉礦石,礦石的精細提煉工作用了不到三天時間就完成了。這完全得益于上官韻兒當初設計的這套利用地底巖漿作為火源的機關,否則的話,光是提煉礦石,沒有幾年時間,沒有任何修為的姬天佑根本無法完成。
一個多月的連軸運轉,小島的地底出現(xiàn)了成百上千條深不見底的礦洞,除了架設在礦洞頂部的通風和排水系統(tǒng)以外,礦洞里已經絕難看到有價值的礦石。在幾條寬闊的礦洞里還有幾臺晶石礦車進進出出,這些裝備姬天佑只不過是胡亂鼓搗出來用來幫他運輸土石礦渣的。
目前為止,配置火藥的材料除了甘油還剩下不少,別的材料都用完了。這個小島上只有零星的幾處硝石礦被發(fā)現(xiàn)開采出來,很快就告罄,沒有硝石就沒有辦法再配置火藥了,但海底的甘油必須要采集回來備用。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妥善安排,姬天佑準備再次潛入海底,這一次他專門制作了一套特殊的潛水服裝,這是用島上挖掘到的軟銀礦石提煉的金屬配合上其他一些特殊材料打造成的,軟銀這種物質不僅柔韌延伸性能優(yōu)良,而且具有超強的耐高溫耐腐蝕效果,在兩層軟銀合金金屬之間用數(shù)種導熱性能良好的金屬熔煉成填充物,再用可以把高溫迅速冷卻在恒溫范圍的紫金寒玉髓連接起來,外面再刻畫上數(shù)個聚靈陣來自行吸收天地靈氣,而最核心的系統(tǒng)是一套晶能轉化系統(tǒng),這是姬天佑很早就從那本《晶能世界》學習掌握到的利用靈晶石內部的元氣能量的方法,這種方法就是后來在修真界逐漸發(fā)展完善起來的化工科學,主要研究物質之間相互轉化作用的規(guī)律,而《晶能世界》這本書其實就是最早的一本化工巨著,被上官韻兒在一次拍賣會上以高價買到手,當時的化工學并沒有被普及和重視起來,只有極少數(shù)天才人物自行研究總結成的經驗寫成書籍流傳下來。
這套系統(tǒng)可以把靈晶石內部的能量激發(fā)出來與硝石發(fā)生反應進而產生熱能,從而通過導熱系統(tǒng)來達到抵消冰冷的海水溫度的作用。由于知識有限,設計也不是很規(guī)范,這件自發(fā)熱潛水服的能量利用率還很低下,好在姬天佑同時掌握著聚靈陣這樣的神奇陣法,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靈氣來給潛水服提供另一套能量來源。不然的話,這套潛水服的靈晶石消耗會非常巨大??偟膩碚f,這套裝備非常實用,大大增加了姬天佑能在海底停留的時間。
穿上這身特制的潛水服,在體內運轉幾周龜息術,姬天佑駕駛小舟定好羅盤方向一路顛簸的行駛到當初那片海域,便迫不及待的再次進入了海底,啟動了潛水服上的陣法,冰冷的海水便被潛水服隔絕開了,紫金寒玉髓合金在潛水服內自行調節(jié)著內部溫度適應著人體,姬天佑毫不費力的再次游到那片珊瑚礁。
順著最初挖掘甘油的那個洞口下去,一路下潛到厚厚的甘油層,姬天佑用匕首不斷的切割下一塊快大大小小的甘油,用神魂之力收進空間戒指里,期間他不時的為潛水服更換著靈晶石……
一個星期后,看著四周光禿禿的石壁,姬天佑還有點意猶未盡,儲物戒指中三分之一的空間都被堆滿了甘油。
忽然一陣劇烈的水流紊亂運動將他拍打的頭暈眼花起來,好不容易貼著石壁穩(wěn)住身形,他意識到似乎海底發(fā)生了地震,姬天佑剛游出幾丈遠準備離開石洞,水底忽然慢慢開裂,赤紅的巖漿開始不斷的從裂縫中冒出,海水被滾燙的巖漿蒸發(fā)成了白氣發(fā)出刺耳磨牙的“滋滋”聲,一瞬間海水的溫度就開始急劇上升。
龜息術運轉到了極致,他快速游出洞口,卻發(fā)現(xiàn)整個地下被掏空的地方已經開始陷落,巖漿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上冒,好在姬天佑可以垂直向上游去了,不一會而就浮出了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