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智救孩童
眼看街道上的百姓就要慘遭不測,楚越心急如焚。他咬牙,用巨靈法相龐大的身軀撲向桃樹,但為時已晚,花瓣飛散的速度極快,來不及阻擋。
絕望之際,薛媛媛取出一枚小瓶子,催動后變大,一股強大的吸力發(fā)出,空中飛散的花瓣被千百根無形的絲線牽住了一般,朝著瓶子飛去,被吸入了瓶內(nèi)。
“這本是我往日里拿來汲取山泉的寶器。”她出言解釋。只有少許的花瓣逃過了被吸的命運,傷到了尋常百姓。
楚越怒氣未消,他控制著巨靈法相,雙手抱著桃樹的軀干。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楚狼人拔桃樹。
桃樹被拔起,脫離了地面后,楚越把它當成棍子一般,在地上狂砸。一時間枝丫斷裂,碎木橫飛。
青年一掃之前的蠻橫態(tài)度,出言求饒。楚越停手,詢問被偷孩子的位置。重新化為人形的青年大口咳血,面目全非。他說出了孩子們已經(jīng)被送到了附近靈木宗的臨時據(jù)點,那里有來自靈木宗的一位長老,他要用三十六個男童和三十六個女童的鮮血修煉靈木宗的秘術(shù)。
邪教。楚越不奇怪為何野豬精會和靈木宗的人廝混在一起了,原來靈木宗和魔云窟一樣,都不是正道。
楚越詢問青年身份,青年出口說自己只是普通的弟子。楚越從他身上搜出儲物手鐲,抹去上面印記,意識進入其中,從里面找到了一塊腰牌。
“靈木宗少宗主。”楚越冷笑,他封住青年氣海。
青年見瞞不住了,把自己的身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他乃是靈木宗上任宗主的嫡子,現(xiàn)任宗主正是他的親叔叔。
“拿你去跟他做交易應該沒有問題吧?!背捷p車熟路。
青年苦笑,他說出了自己在靈木宗的地位早已不比以往。現(xiàn)在他們一脈已經(jīng)衰落,他叔叔斷然不會拿宗門的利益來換取他的性命。
楚越搖頭:“我想拿你跟坐鎮(zhèn)在此地的靈木宗長老做交易,換那些孩子的生路?!?p> 青年愣住了,他露出一絲鄙夷:“修煉一途,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走到最后,笑傲天下。你如此重視凡人性命,終有一日會被其他人踩在腳下的?!?p> 楚越并不在意。他提著青年,帶上薛媛媛尋著地上的血跡去追野豬精。野豬精受了傷,并未逃出去多遠。最終被楚越追上。
當著野豬精的面,楚越恢復真實的容貌。野豬精愕然,他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前在自己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比小白還小白的家伙如今已經(jīng)這般強大了,成長速度簡直駭人。
“你放過我吧。”野豬精驚恐道,“我以后再也不為禍四方了?!?p> “天機門怎么樣了?”楚越問道。
“你不知道天機門出了大變化嗎?”野豬精咬牙,“我們魔云窟上天機門交涉后,沒有得到好的結(jié)果。本想將山門夷為平地,但天機門自己卻出了內(nèi)訌。長老天珠子妖化了,成為了一個嗜血到極點的半人半妖?!?p> “天珠子大鬧天機門,咬死了十幾個弟子。更是重傷了天機子及一眾長老。天機門弟子迫于生存的壓力,全部退入了避險地?!?p> “天秀真人他們怎么樣了?”楚越心系師尊和三位師兄。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天機門的弟子……”野豬精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替您再回去打探打探?”
楚越恢復平靜,他拍了拍野豬精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就有勞你了。”
野豬精大喜過望,站起來就朝著門外跑去。他還沒跑出多遠,掛著笑容的面龐瞬間僵硬,一枚黑色的小劍從他胸口穿出,再次抬高又穿透了他的識海。
他的生機消散,到死他都不明白,明明說好的事,怎么突然就變卦了呢?比他更驚恐的是靈木宗少宗主。楚越在他心中的形象有了精準的定位:狡黠,能夠洞悉幾乎所有的細節(jié)。
“有勞少宗主帶我走一趟了?!背教崞鹎嗄?,讓他指路。為了避免麻煩,他把薛媛媛用幻陣找了一處地方困住,防止她跑了。
“為什么不帶我一起去!”薛媛媛氣急,她大罵楚越,問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實力。然而楚越早已消失在了陣外,根本不搭理她。
靈木宗不是一個小門小派,規(guī)模很大,實力自然不用說。在城外繁茂的森林中,楚越來到了靈木宗在這里的據(jù)點。
在楚越的警告下,少宗主帶著他避開了一些暗哨。靈木宗的人潛伏在森林里,化身植物很難辨認。但也有少數(shù)的弟子想法比較新奇,比如那個在森林里長得特別高的小麥。看著那棵巨型小麥,楚越直接打出朱雀印,把他烤得都發(fā)出香味了。
從一株樹木主干的洞口進入,來到地下。楚越又走了一段路,這才到了一處靜室。
“你們靈木宗的防御這么松散的嗎?”楚越見靜室內(nèi)一名身穿黑色袍子蒙著臉的人正在修煉。
“這個地方誰能找到?”少宗主反問,他指著正在修煉的人說道:“這位就是我們靈木宗的長老杉老。”
“有貴客來訪,未曾遠迎,失敬?!鄙祭媳犻_眼,目光如電。
楚越冷笑著說道:“你盜人子女,修煉邪功。說話卻是文縐縐的,一副正道人士的模樣?!?p> 杉老并不發(fā)怒,他指著少宗主:“來之前宗主就曾叮囑我,一定要小心少宗主。沒想到你在生死面前,連宗門利益都敢置之不顧。”
聽他這么一說,楚越也有些愣住了。這個家伙不按照常理出牌啊,自己手里提著的可是你們少宗主啊,你現(xiàn)在竟然當著我的面質(zhì)問起你們少宗主來了,這不是在暗示我,你們這少宗主不值錢嗎?
“看樣子,拿你們少宗主來跟你換人怕是不切實際了。要不我把他了結(jié)了,然后再跟你算賬好了。”說罷,楚越作勢就要將少宗主給斬了。
少宗主頓時汗如雨下,一股惡臭從他身上傳出。沒想到堂堂靈木宗少宗主竟然失禁了。
杉老也是面色巨變,他沉聲問道:“我們靈木宗與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必與我們靈木宗作對,你放了我們少宗主,除了那些孩子,只要我能做的,定然滿足?!?p> “哦?”楚越笑了,“那要不你自廢修為好了?!?p> “你!”杉老咬牙,自廢修為絕不可能,楚越的態(tài)度是壓根就不想和談了。“就算我把那些孩子給你了,你能帶走嗎?”
楚越搖頭:“帶不走?!?p> 杉老松了一口氣,他從楚越的答復中判斷出他是一個人過來的。
“但是誰說我要帶他們走了?”楚越的回答很直接,“修煉你們靈木宗的秘術(shù)肯定是要活得,我把他們都殺了不就好了?”
還處于大小便失禁狀態(tài)的少宗主愣住了,他頓感不妙,想出言提醒杉老,說楚越下不去這個狠手,不必在意。但他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發(fā)出聲音來。
杉老此時進退兩難,一方面楚越抓著少宗主,另一方面給了楚越那些孩子,他要是真的殺了,也就意味著之前所有的積累都功虧一簣了。
最近靈木宗在紫云門有大動作,那是宗主特意囑咐的。如果失敗,回到靈木宗,等待著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地位不保。但不救下少宗主,宗門內(nèi)那些和上任宗主交好的長老肯定對自己口誅筆伐,而且現(xiàn)任宗主會做表面文章安撫人心,讓自己背鍋。
孰輕孰重,杉老此時很糾結(jié)啊。
“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選擇?!背皆掍h一轉(zhuǎn),現(xiàn)在靈木宗就你在這里,你要修煉秘術(shù),想必是對拿下紫云門沒有把握吧。
“你究竟是何人?”杉老驚疑,楚越怎么會知曉靈木宗要對紫云門動手的事。楚越說自己原本就和紫云門有仇,長期潛伏在紫云門,對虅先生的出現(xiàn)緣由更是早已知曉。還假裝自己與虅先生是八拜之交。
“我拿少宗主來逼著你放人,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只要你把人放了,我就跟你合作,一起推翻紫云門。讓你們靈木宗接手。”
杉老愣住了。楚越前后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但他細想,一切又說得過去。
“好,那我把那些孩子給你殺了?”杉老試探性問道。
“殺了?我說殺他們,就是想試探試探你是否真心想煉成秘術(shù)將紫云門除名?,F(xiàn)在試探后,你值得合作,你讓人把那些孩子送回城內(nèi)?!背讲⑽此砷_少宗主,“我還有進入紫云門祖地的辦法?!?p> 杉老聽到楚越說有進入紫云門祖地的辦法,頓時就來了精神。那可是一教祖地,是一教真正的底蘊所在。紫云門雖然不大,但數(shù)千年的積累,祖地內(nèi)更有著歷代掌教和長老坐化后遺留的法寶。
“好,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孩子們送回去。”杉老用通訊符傳音。
楚越把少宗主松開:“我們目標是一致的,我先離去,在城內(nèi)等你?!?p> 杉老親自送他離開。
“杉老,你就不怕他欺騙我們?”等楚越走后,少宗主質(zhì)問。
“蠢貨,他要是騙我們,那我再修煉秘術(shù)也不遲。別忘了,我還有血祭的底牌?!鄙祭涎劬ξ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