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汐云妹妹跟丑女走了?!钡鹊接鄷逅齻兓氐搅嗽兀粋€萬家的小廝在那里候著他們。
余書棋還想要說什么,可是一想到至少今晚不用露宿街頭了,他也只好跟著那個小廝走了。
他拿眼斜看了一下蕭靖浩,揶揄地說道,“某人,不是說神通廣大,如今連個住處也找不到?!?p> “哼,你得意什么,你不是也沒有找到嗎?”蕭靖浩很是挫敗,這地方盡然銀子都不好使了,不管他出多少,想讓人騰出兩間上房,竟然沒人應(yīng)允。
這邊,汐云跟著姝女來到了姝女地住處,讓她和凝香吃驚的是,這是一個很大地院落,有一間正房,兩間下人房。房內(nèi)亮著燈,汐云跟著姝女進了房,剛剛引路的小廝已經(jīng)回去了。
房內(nèi)裝飾華麗,汐云這裝飾,她好像在禹都城也看到過。來不及細想,姝女便扶著她躺下。許是剛剛睡過,平時一著床就睡的她,此時沒有任何睡意。
“姝女,你剛剛說的石頭圍城怎么回事?”
姝女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急慌慌的喝下去了,并對她身邊的婢女說道,“翠微,你快去叫廚房給我們準備晚膳,記得是兩人份,再給汐云姑娘的兩個丫鬟整理一間房,給她們也弄些吃的?!?p> 說罷,她倒了一杯茶,遞給汐云,見汐云慢慢的喝下,說道,“聽我爹爹說,因為這天水城,靠近海邊,每年都有海風(fēng)作怪,弄得民不聊生,聽說早年間,這里的人煙稀少。
第一任石磬書院蕭掌院,也不知道為什么看中了這里,說是,教化鄉(xiāng)民,在這里開了石磬書院,書院開創(chuàng)后,男女皆收。剛開始這書院,只是招收些天水城的年輕男女,讓他們能夠讀書識理,后來,書院名聲漸起,不少人慕名前來,才有了如今的樣子。自從有了這書院,這里才漸漸多了很多外鄉(xiāng)人來此做生意。這石頭圍城的辦法也是這第一任掌院想的辦法,這里大多數(shù)的房子,都是用石頭砌成的,這樣可以抵御每年的海風(fēng)侵襲。且房子的高度都不會超過二層,也是為了防御用的。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每一屆的掌院,好像都是蕭姓,爹爹說,這些掌院,都是皇室宗親子弟,具體叫什么,卻從來無人知曉,所以都是只知道叫蕭掌院。聽說,現(xiàn)在這個蕭掌院還是很年輕的,不知道為何之前的那個掌院何故離開,才導(dǎo)致現(xiàn)在的蕭掌院這么年輕就上任了。我也是很想一睹這個蕭掌院的風(fēng)采?!?p> 汐云這才知道,石磬書院原來還有這么些故事。
“姝女,你一個京城貴女,怎么會來此呢?”汐云好奇的問道,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怎么會想來此上學(xué),看著也不像是好學(xué)的樣子。
被汐云如此一問,姝女假裝給汐云再倒一杯茶水,她拿過茶杯,起身去倒茶,眼神有些閃躲,想了想說,“這個嘛,當(dāng)然是慕名而來的?!狈磫柫艘痪?,“汐云你呢?”
“我應(yīng)該也是慕名而來的。”汐云垂下眼簾,她要是說了真實原因,還不得被姝女笑死。
兩人正說著,門被推開了,翠微拎著一個食盒過來,將飯菜擺上桌,對姝女說道,“小姐,剛剛掌柜派人傳話,說是這位姑娘的朋友已經(jīng)安置好了,還有隨同姑娘來的兩個丫鬟,我也已經(jīng)讓她們在房里用膳了,等會,她們會過來伺候姑娘?!?p> “幸苦你了,翠微,你先下去吧?!辨戳丝床松?,五道菜,都是她愛吃的,“汐云,你方便起身嗎?我們先用膳吧?!?p> “你過來扶我一把,我可以的。感覺傷口沒有之前那么疼了?!边€好傷口只是輕微破皮,要不然真的要在床上躺好幾天了。
等看清桌上的菜色,汐云頓時沒了胃口,五道菜,竟然四道都是魚,清蒸的、炸的、煎的、紅燒的,皆全了,第五道菜還是一道海鮮羹。
姝女吃的很開心,見汐云都沒有動筷,她放下筷子,問道,“汐云,你怎么不餓嗎,快吃呀?”
“姝女,你不覺得這魚有點多嗎?”
“多嗎,沒有呀,你瞧呀,這些魚的品類都是不一樣的,那自然味道各有差異,我自小就很愛吃魚,這不,我也是第一次能吃到這么新鮮的海魚,之前,我爹爹都是讓人從這里運到京都,你也知道等運到京都,魚都很少有新鮮的了。這次我可是要好好嘗嘗天水城的美味?!?p> 見汐云無從下筷的樣子,姝女這才想起什么,問了聲,“你不會不吃魚吧?!?p> “很明顯嗎?”
“哈哈哈,不明顯?!?p> 姝女笑得合不攏嘴,她放下筷子,走到門口,換了幾聲翠微,不一會兒,翠微就來了,“小姐,怎么了?”
“你去廚房叫廚子給汐云燒幾道愛吃的菜,汐云你要吃什么跟翠微說?!闭f罷,姝女繼續(xù)大快朵頤起來。
汐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翠微說道,“你就跟廚子說,讓他給我炒個青菜,就好了。”
在一個漆黑的山洞里,有一絲微光從洞口慢慢的先前移動,隨之,微光在黑暗中跳躍起來,不一會功夫,微光直抵山洞的最深處。暗夜下,一只手伸了出來,扭動了山洞里間的機關(guān)。
機關(guān)“咔嚓”幾聲,門從里面打開,門里的光線透亮,照亮了他身后的暗夜,他進去,手一揮,身后的門,又輕輕的合上了。
洞里,陳設(shè)簡約,像是一個臥室,中間擺著一張臥榻,臥榻的兩側(cè)都放著一盞燈,里面的燈火,正在燃著。兩邊有兩張書架,男子走向左邊的架子旁,拿出其中的一本書,打開后,他看了看書中的一張小小的羊皮紙,見它安然無恙,便像是舒了口氣。
合上書,他又走到榻上,坐下。突然,他似是想起來什么,從懷里掏出一根簪子,看著眼前的櫻花簪子,他的思緒回到了“賞櫻會”上,那個舌燦蓮花般的人兒,還有那個禹都城生氣離開的背影??墒蔷透@根簪子一樣,送不出去,也不是他的能想的事。
這么多年,他有了心煩的滋味,心不由得開始發(fā)疼,這一次,他卻任由這疼痛在身體里游走,不去理會,他只想要這一片刻得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