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世界,遼闊無邊,宗門世家林立,自遠(yuǎn)古時期百族大戰(zhàn)之后,天地分隔,劃分五域,人族大興,
此后數(shù)萬年乃至數(shù)十萬年,其他種族不僅不見任何興旺之勢,反而在人族的空前盛況之下,生存之地一點一點地被壓迫,而今五域遍布人族,其余種族銷聲匿跡。
人族修士,資質(zhì)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每一個品階又分上中下三等,有資質(zhì)者方能成為修士!
修士境界自遠(yuǎn)古時期就已經(jīng)劃分好了,沿用至今,一直沒有變動,修士分七境:練氣境,氣海境,靈元境,真元境,法身境,圣元境,仙元境,一境又分七重。
靈元境便已是一方豪強,是能夠開宗立派,留下道統(tǒng)的存在!如火云宗宗主,紫霄宗宗主還有江小白之父,都在這一境界。
而仙元境是一個謎,存不存在都還沒有一個具體的定論,畢竟,只聽說過遠(yuǎn)古時期存在仙元境,
而后的漫長歲月中,未曾出一個仙元境,因此,人們對仙元境這個境界很多時候都是并沒有把它列入修士境界范疇!
東域大大小小的宗門世家多如牛毛,不計其數(shù),清水宗便是其中之一。
江小白搖了搖頭,把腦海里的念頭驅(qū)逐出去,而后注意到大長老那副古板且嚴(yán)肅的臉之后,說道:“這火云宗跟紫霄宗,雖然暫時聯(lián)手
壓迫我清水宗,但想必肯定都是互相防備著,防止關(guān)鍵時刻對方出手暗算,各自心懷鬼胎,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們自亂陣腳,好拖延時間,到時候我父親傷愈出關(guān),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陳止明安靜地聽完江小白所說,微微思索,二長老三長老是什么樣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二長老嫉惡如仇,雖有些頭腦,但容易被情緒所左右。
三長老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以自己的利益為重,不堪重用,江峰讓江小白當(dāng)了宗主,他本就有些許不滿。
因此,此事陳止明思前想后,也只有與江小白商量對策了,此時聽到江小白這么一說,頓感意外,想不到如此年輕的江小白竟能看出這么多東西來,心里略感欣慰。
“宗主所言不錯,不知宗主可有何辦法讓他們自亂陣腳?”陳止明追問道。
“大長老放心,我有辦法,明日我便發(fā)兩封密函分別交給火云宗宗主與紫霄宗宗主,然后,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江小白微微一笑,說道。
陳止明點點頭,“如此,我便放心了!”
陳止明離開了,他本是有備而來,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應(yīng)對三日之后的事情,想過來與江小白商議一番,畢竟江小白是宗主,他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若是擅自做主,這不合規(guī)矩。
只是想不到,江小白竟然已經(jīng)是想到了辦法來應(yīng)對,這讓陳止明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在他看來,以前的江小白不學(xué)無術(shù),也不注重修行,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天資,就知道養(yǎng)花種草,
得知江峰把宗主之位傳給他時,不僅是三長老頗有微詞,自己也是有點不太看好他,如今卻是讓自己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這江小白真的如同自己之前看到的那般不學(xué)無術(shù)嗎?
陳止明問著自己,而后也不禁有些期待,江小白是如何來處理這件事的。
…
“挽蘭,大長老這個人怎么樣?”江小白斜倚在椅子上,問著身旁的侍女。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一介侍女,不敢妄論長老!”侍女面容有些驚慌,甚至有些懷疑江小白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罷了,你去幫我準(zhǔn)備些筆墨,我今晚要用!”江小白揮了揮手。
侍女應(yīng)了一聲,而后下去置辦筆墨去了。
……
火云宗,火燒崖。
此地樹木枯黃,花草稀疏,一片死寂,溫度高得使得周遭的空間都是微微扭曲,與飛云峰的景色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稟宗主,我火云宗探云堂剛剛截到一份密函!”
正在閉目盤膝打坐的大漢,此時睜開了眼睛,瞄了一眼一旁匯報的侍女。
侍女不禁打了個哆嗦,雙目有些慌張,隱隱有些懼怕之意,強自鎮(zhèn)定說道:“據(jù)探云堂之人所述,此密函干系甚大,必須得請宗主過目!”
“呈上來?!贝鬂h淡淡地說道,他不喜歡在修煉之時被打攪,上一個因為某件小事,打攪自己修煉的侍女已經(jīng)被自己扔下了火燒崖。
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一個竹筒呈到大漢眼前,而后退到一旁,身體忍不住地顫栗,如同將要面臨洪水猛獸一般。
大漢打開竹筒,拿出密函,端詳了一會,房間中詭異地安靜下來,侍女的身體抖得更加強烈了,因為她漸漸感到了一股壓力,從大漢身上散發(fā)開來,雖然并非是針對她的,但也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漢面無表情,但周身若有若無的氣勢卻是讓人知道,他心里并不像表面這樣平靜,如同一個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咚!”侍女嚇了一跳,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直接跪在了地上,但卻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只見大漢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好!好!好!好你個李狂風(fēng),我誠心與你聯(lián)手,你卻如此欺瞞于我,該死!你不仁,那便休怪我不義了!”大漢怒不可遏,心里開始謀劃。
只見那密函上寫道:李宗主,我問過父親了,那劫匪所尋之物的確在我父親手中,三日之后可以交于你手,
但我有個條件,行商一事照舊,另外,你要護我清水宗不受外宗侵害,如此我方可放心交付于你,如若不能做到,此等寶物通靈,會另尋有緣人,望李宗主三思!
江小白留。
大漢前幾日就從為數(shù)不多的活著回來的行商之人口中得知,神秘劫匪倒不像是貪圖財寶,反倒像是在找某樣?xùn)|西一般。
…
江小白根本就不怕喬虎不信,這一來是喬虎本就信不過紫衣,三宗斗了這么多年,若是真的能突然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也就不會有這三宗了。
這二來嘛,即便喬虎不信,也會在他心中種下一顆種子,江小白之后也有辦法讓他不得不信。
若是喬虎相信紫衣也就罷了,倒是還會考慮考慮此事的真?zhèn)危珕袒⒈緛砭筒恍湃巫弦?,拿到密函之時,定然是氣急敗壞,如何能夠判斷真?zhèn)文兀?p> 再有就是,密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截獲的,否則如何能夠叫做密函呢?
在聽到探云堂截獲了一封密函之時,大漢先入為主,自然認(rèn)為是自己的探云堂能力出眾,方能截獲,而非別人故意讓其截獲的!
…
紫霄宗,雷云洞。
“稟宗主,清水宗發(fā)來一封密函!”
紫衣不為所動,淡淡的吐出一字:“念!”
“是!”侍女恭敬應(yīng)了一聲,而后開口。
李宗主,實不相瞞,那劫匪所尋之物,在我父親手中,只要李宗主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寶物雙手奉上,而對于李宗主來說此條件不過舉手之勞,李宗主若是有意,明日午時,花滿樓恭候您的大駕!
紫衣雙目一凝,仿佛在思索什么一般。
也不知是在思索密函的內(nèi)容是否屬實,還是在思索江小白所說的條件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