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開始的,并不是真正的結(jié)界!”歐陽末突然開口,就在安絡浣耳邊,且虛弱異常,讓安絡浣不由得心驚肉跳。
不是真正的結(jié)界?
“是??!差點連我都騙了!”無邪也附和著。
安絡浣不解,這才開始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一片暗紅。
雖然昏暗,卻也勉強能看得清。
這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底部,植物并不多,他們此刻正站在一顆巨大的紅葉巨樹底下,腳下有無數(shù)根巨大的藤條,往深處蔓延著。
看來這里就是真正的結(jié)界了。
“這是一顆火龍樹!”無邪贊嘆。
“你見過?”安絡浣好奇的問。
無邪點頭,看了一眼虛弱的歐陽末,還是知無不言道:“火龍樹是一種特別頑皮的樹,不過這么大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它們只生活在峽谷深處,看來我們的確是掉的很深?。 ?p> “頑皮?”安絡浣嘴角直抽,一棵樹,他竟然用頑皮來形容?
沒想到無邪點了點頭,指了指三個人的頭頂,安絡浣這才看到,昏暗的樹冠中央,有一些類似泡泡的東西,正浮浮沉沉。
仔細看去,那里面都是一些不大的小動物,此刻有的在掙扎,而有的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了。
“難道我們就是掉在泡泡里了?”安絡浣問到。
無邪點頭,“這顆火龍樹很有可能是無聊吧!呵呵!它們終年不見天日,也只有這些誤闖的小動物陪它玩了!”
安絡浣一頭黑線,“那你陪它玩吧!”
命都差點玩進去了,無邪這個死孩子竟然只是想到玩?
無邪無奈的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釋,擺手對安絡浣道:“讓歐陽末趴下吧,我來看看他的傷!”
安絡浣呼出一口氣,歐陽末睡著的時候還算是乖,可一醒過來就任性的像個孩子,非要她一個人當拐棍,無邪想碰一下都不行。
無邪也樂得清閑,竟然真的一下都不幫她,害她被歐陽末壓了一會就像是被一座山壓了似的,渾身都痛!
歐陽末此刻又在昏迷的邊緣了,安絡浣將他放下。
很想問問他為什么每次在關鍵時刻他都能醒過來救她,可是還是忍住了,她真怕聽到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
“絡浣,和他聊聊,別讓他睡!”無邪命令,給人看病的時候他總是格外認真,讓安絡浣都有些緊張。
“哦..好!”
“將軍將軍!”安絡浣拍著歐陽末的臉,歐陽末還沒有完全昏迷,安絡浣這樣大膽的舉動讓他有些不悅。
“你是找死嗎?”好嘛,又變回那個煞神了!
“那個!無邪說不讓你睡!”安絡浣實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把無邪供了出去。
“你就那么聽他的話?”這個認知讓歐陽末很不爽。
安絡浣撓撓頭,“呃..也不是,不過現(xiàn)在你是病人,醫(yī)者最大嘛!咱們都是為了你的病著想,你就擔待一點吧!”安絡浣理所應當?shù)恼f著,不想歐陽末更加炸毛了。
“我沒??!”這脾氣發(fā)的像個孩子似的。
安絡浣無語,“好好好,你沒病,我有病行了吧!”
“你也不許有??!”
安絡浣:“....”
要不是看在他受傷了的份上,她絕對會直接敲他的頭讓他清醒一下,不過看到他手里緊緊握著的那根鞭子,她決定還是再好好“關愛”著他!
抬頭,無邪已經(jīng)撕開了歐陽末后背的華服,安絡浣看了一眼,心臟都揪在了一起。
這個位置很尷尬,是在肩胛骨和心臟的中間。
不會立即致死可因為歐陽末一直在劇烈運動,所以血已經(jīng)染紅了大片的衣衫了。
濡濕一片還看不出來,此刻清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歐陽末的傷口已經(jīng)撕裂,傷口呈放射狀,看起來箭頭是帶著倒刺的。
“阿夜!”安絡浣的聲音都跟著柔了下來。“你剛剛是在結(jié)界外面看到我了?”
歐陽末聲音沉沉,“嗯!我的鞭子劈不開那個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里面傻乎乎的又哭又鬧!”
“?。磕菬o邪呢?”他不是變成石頭了?
“他沒事,反倒是看了你半天熱鬧!”歐陽末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緊接著,歐陽末就覺得自己后背上的短箭被握住了。
“無邪!”安絡浣陰測測的叫了一聲。
無邪卻笑嘻嘻道:“還好啊還好,這箭很短,并沒有傷到要害,來你們繼續(xù)嘮,接下來可會有點痛哦!”
安絡浣翻了無邪一個大白眼,實在是我懶得理他。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無邪和自己的相處模式有點怪,具體哪里怪又說不上來。
歐陽末突然悶哼了一聲,原來無邪已經(jīng)開始拔箭了。
位置特殊所以一動也會疼痛異常,所以這一路走來,安絡浣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又是騎馬又是跳崖,剛剛也不知道是對著那個結(jié)界抽了多久,才會造成現(xiàn)在傷口一片血肉模糊。
這個男人卻只是哼了幾聲,看著歐陽末后背上或深或淺的疤痕,安絡浣覺得,她真是越來越不了解歐陽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