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有點尷尬誒?!毙详徊[著眼睛,手里比著一點點的手勢。
“哈哈,”林初九被邢昊這個搞怪的表情逗笑了,“那我吃一串魚丸好吧?!?p> 邢昊忙把手里的紙杯遞上前去,林初九輕捻著竹簽,抽出來一串魚丸,魚丸暴露在冷空氣里,一股腦的冒著白煙,她撅起粉嫩的小嘴,呼呼的吹了吹,咬起一顆魚丸含進了嘴里,但還是被燙的直用手扇,試圖能夠把魚丸扇涼。
“小心燙??!哈哈?!毙详灰脖涣殖蹙胚@小模樣逗樂了,遞出手里的可樂,說道,“喝點可樂吧,會好一點?!?p> 林初九把魚丸嚼啊嚼的咽了下去,說:“這個天喝可樂太涼了,還是夏天喝舒服?!?p> 邢昊想了一下說,“那你等我一下?!北惆蜒b炸串的紙杯遞給了林初九拿著,起身走進了小吃店。
林初九不知道刑昊要做些什么,只是坐在小賣店門口的凳子上乖巧的吃著魚丸,吃完最后一顆的時候,刑昊這才回來。
刑昊擠過堵在門口買炸串的學(xué)生們,來到林初九的面前,遞給她一罐牛奶。
小賣部在天氣冷的時候,會把牛奶加熱賣給學(xué)生,這樣可以多收五毛錢。
“謝謝。?!绷殖蹙陪躲兜慕舆^牛奶瓶,雙手緊緊的握住,待手心被烤得有點發(fā)燙后,摸了摸冰涼的臉。
無意間的對視,男生笑得寵溺,女生笑得明朗,點亮了寒風(fēng)蕭瑟的夜晚。
這個畫面,被正好經(jīng)過的沈青珊看在眼里。
......
夜深后的江家,皎潔的月光灑在窗框上,隱藏在鬧市的別墅,像沉睡的城堡一般,等待著次日的太陽,重新賦予生機。
江戈躺在床上,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越想越睡不著,這林初九到底是拿走了什么東西!
抬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估摸著整棟房子里的人都已經(jīng)睡了,江戈掀開令他燥熱的蠶絲被,光著腳走出了房間,在林初九的門前停了下來。
猶豫了兩分鐘,最終還是把手搭在了門把手上,輕輕一旋門便開了個縫,江戈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踏進了林初九的房間。
窗簾沒有拉上,月光從落地窗透進來,依稀能看清楚房間里家具的位置。
今晚的月亮真圓!
江戈用目光四下搜尋了一下,最終來到了放在床邊的書包面前,一本英語書還放在枕頭邊,看來林初九臨睡覺前還在用功學(xué)習(xí)。
“真是無聊的學(xué)霸生活?!苯臧T癟嘴。
他蹲下身,拉開了這只白色的書包,拉鏈頭上還掛著個小小的恐龍玩偶。
江戈將書包里的東西盡數(shù)倒了出來,連對折好的卷子都一張張打開來檢查,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張可疑的紙條。
這時候,林初九被江戈翻來翻去的聲音吵得漸漸恢復(fù)了意識,睜開眼的瞬間看見了一個男人的黑影,差點嚇得她人魂分離。
“?。 绷殖蹙疟灸艿膿纹鹱约旱纳碜?,向后退了一步。
江戈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想捂住了林初九的嘴,這林叔叔還住在他們家呢,要是被知道大半夜闖到人家閨女房間,怎么說都說不清楚了。
結(jié)果光腳在地上一滑,膝蓋撞上了床沿,雖然是準確的捂上了林初九的嘴,卻一個沒收住力,把林初九又摔回了床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撲在了上去,手肘不小心戳在她的腰上,疼得林初九的眼淚瞬間染紅了眼眶。
兩人的距離幾乎只隔著江戈的手,他甚至能感覺到身下林初九呼吸時起伏的胸腔。
林初九臉小,江戈一只手捂上去,幾乎要蓋住了整張臉,林初九的睫毛掃在江戈的小手指上,掃得江戈的心也癢癢的。
被捂住口鼻的林初九驚慌的睜大了雙眼,想仔細看清“犯罪嫌疑人”的臉,沒想到竟然是江戈。
林初九試圖逃離開這個魔爪,一只手掰著江戈的手指,一只手拍著他的小臂。
再不松開就要出人命了呀!
“你答應(yīng)不叫人我就松開。”江戈說。
林初九點不了頭,只得使勁眨了兩下眼睛。
“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p> 江戈一松開手,林初九立刻推開他,坐起來和他拉開距離,大口的喘著氣,腦袋都缺氧到有點發(fā)暈了。
待呼吸恢復(fù)正常后,林初九頗有點怨氣:“你到底想干嘛,難道想趁我睡著了掐死我嗎?”
“怎么可能!我會為了你搭上我美好的未來嗎!”江戈辯解道。
“怎么不可能?因為我們之間有仇,所以你想趁著晚上來報復(fù)我,沒想到被我發(fā)現(xiàn)了?!绷殖蹙乓膊皇莻€好欺負的主。
“你想象力這么好,怎么不去當導(dǎo)演拍電影啊?”江戈也惱了,不管不顧的喊著。
“別不承認了。。。”
叩叩叩!
江戈聽到有人敲門,先是一愣,隨后迅速的掀開床上的被子,躲了進去,生怕外面的人會隨時破門而入。
“林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晚上有起夜習(xí)慣的蘭姨,聽到了樓上的聲響,趕緊上來瞧一瞧。
江戈躲在被子里,伸出個頭,戳戳林初九的腰,用著氣音說道:“打發(fā)走!快點!”
林初九看在眼里只覺得好笑,本想捉弄一下他,又怕蘭姨真的會進來,只能撒了個小慌:“沒事,蘭姨,房間有點黑,我不小心碰倒了椅子而已。”
門外的蘭姨其實聽到了少爺和林小姐爭吵的聲音,但自己作為一個外人不好干涉主人家的事情,就跟著林初九的話說:“好的,有事隨時叫我。”
江戈聽見外面沒了聲音后,在林初九的床上松了一口氣,這才感受到周身縈繞著的少女的味道。
他甚至有一種愜意的感覺,不愿離開。
“你還要躺多久?”林初九出聲提醒。
江戈這才反應(yīng)過來,蹭的坐起來,臉頰微微發(fā)燙,假意理了兩下頭發(fā)掩飾尷尬,翻身下了床,準備離開。
江戈頓了一下腳步,卻也什么話都沒說就走了。
留下林初九摸了摸被戳痛的腰,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