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
張遠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猛力揮出,瞬間砍向陳逆的腹部。
這一劍勢若千鈞,和之前的攻擊完全不在一個數(shù)量級,陳逆下意識地后撤,前面的幾個惡徒立刻沖上來將陳逆包圍。
雖說是包圍,但是沒人敢親自動手,畢竟腳下那幾個兄弟的無頭尸大家都看見了,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
雙方就這么僵持著,仿佛都在準備后發(fā)制人一樣。
此時陳逆手上的大刀已經(jīng)是沾滿了鮮血,滑不可握,身上傷痕累累,卻沒有一絲鮮血溢出。
張遠看一眼就知道,這便是用真氣護住六脈,迫使刀只能傷及表皮,卻不會傷及五臟六腑。
這便是比金鐘罩更加實用的功法,可是能做到這樣的,也只有煉神化虛境界以上的強者,張遠的內(nèi)心一沉。
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個莽夫,居然還是個煉神強者,張遠沒有親自動手,而是立刻喊道:
“愣著干什么,上!”
話音剛落,陳逆便再次提著刀沖了上來,和那幾人鏖戰(zhàn)在一起。
雖說是一對多,不過畢竟陳逆已經(jīng)煉神化虛境界的強者,這幾個小嘍啰,不足為懼。
幾名惡徒蒙著腦袋沖了上來,舉全身的力量向著陳逆砍去之時,陳逆先是假裝后撤,接著,便猛地將飛起一腿向其中一人踢去。
這一腳,也是狂龍劍法的其中一式,陳逆的腳力,至少有一千斤,這人沒有被踢的粉身碎骨,算是他們有些本事。
那人被踢地騰空而起,甩出了五米之外,再看時,雖然表面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七竅卻流出鮮血,將身上的鎧甲染地一片通紅。
這也不奇怪,這幫人的金身最多不過在大能境,陳逆的奮力一擊,甚至能將他們碎尸萬段。
那幾人被嚇得腿軟,將長刀護在身前,慢慢地朝陳逆走過來。
此時張遠也發(fā)了狠,知道這幫人定然不會是陳逆的對手,于是喊道:
“退下,讓我來!”
張遠一聲暴喝,便撥開了眾人,朝著陳逆殺來。
陳逆一聲冷笑,又運功而起,張遠亦運功,與陳逆在空中打斗起來。
刀劍相向,迅雷疾影,打斗瞬間便昏天黑地。
陳逆的每一刀,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揮出,就連周圍的空氣都發(fā)出刺耳的爆鳴聲,與張遠的長劍相撞之時,真氣如同水銀瀉地一般噴薄而出。
才過了五六招,陳逆便暗暗道:
“奇怪。”
張遠從來不主動進攻,而是等陳逆先出手,自己再做出應(yīng)答。
而且,陳逆每一次揮劍或是出拳,對方都能夠精準地接下并且反擊,就好像對自己的下一步要干什么了如指掌。
陳逆知道這便是蛤蟆功的大乘境界,修煉至大圓滿者甚至可以看透對手的招數(shù)變化,殺人如同踩死一只螻蟻一般。
陳逆微微一笑,蛤蟆功也不是天下無敵的功法,要破之易如反掌,畢竟,自己在游戲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丑?!”
陳逆一刀直直地向著其面門砍了過去,張遠猛地舉劍擋住,卻不料那長劍在重擊之下瞬間變成了兩半。
此時,張遠:???
萬萬沒想到,陳逆這一擊的力道如此之大,就連玄鐵制成的長劍都能斬斷,張遠的內(nèi)心簡直一萬只尼瑪跑過。
“攔住他!”
張遠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像個瘋子一樣大聲喊叫著。
陳逆乘勝追擊,一刀向著對方的頭顱砍去,其他人來不及出手相助,張遠只能猛地用手臂抵擋。
只聽得一聲尖銳的慘叫,那可憐的左臂瞬間斷裂開來,便冒著血脫離肉體,直落到了地上。
這種疼痛實在難以言喻,張遠疼的整個人都跪倒在了地上,臉瞬間變成了苦瓜狀。
陳逆沒有立刻殺他,而是用腳踏在其肩膀上,低聲道:
“你,配得上死在我的刀下?!?p> 蛤蟆功,本就是這個游戲世界當中罕見的功法,更不用說學(xué)習(xí)了,陳逆覺得,此人并不簡單。
惡徒們被嚇得不敢動手,全身仿佛僵直了一般,場面看得膽戰(zhàn)心驚。
“等等!我有話要說!”
陳逆正想結(jié)果了他,不料張遠這個時候突然打破了僵局,道:
“你是飛賊的人?哪個教派的?”
對于張遠來說,陳逆還是一個新面孔,起初的判斷,陳逆可能是明廠的刺客,不過看了看陳逆身上的令牌,便知對方今天是來黑吃黑的。
陳逆將刀柄的鮮血擦去,又用帶血的雙手揪住對方的頭發(fā),朗聲笑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們清魔教干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有點數(shù),能有今天,也是你們自己種下的惡果!”
陳逆沒有再跟對方多廢話,手起刀落,猛地將張遠的頭顱給砍了下來,又一腳將其踹開,奔著剩下的那幾人而去。
“快走!”
惡人們早就被嚇破了膽,哪里敢和陳逆硬鋼,再看時,剩下的惡徒已經(jīng)跑得沒有了蹤影,只剩下地上的無頭尸,和一片肅殺的場景。
“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陳逆笑了笑,將長刀入鞘,搶了對方的快馬,在一片夜色的籠罩之中,揚長而去。
這一戰(zhàn),消耗了清魔教大半的元氣,可以說,清魔教已經(jīng)是個下三流的教派了,就連紅河幫這樣名不見經(jīng)不傳的普通幫派,都能在他們頭上拉屎。
第二天,事情立刻傳遍了整個飛賊教派,懸龍教的人不僅殺了清魔教的教主,還企圖將玄黃教掃滅,野心昭然若揭。
其他的教派,大多是自己下了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不過,實力強一些的幫派留了下來,他們得找懸龍教討個說法。
陳逆回到山上的時候,弟子們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多時了,同樣在等他們的,還有其他幾位有些名望的幫主,包括兩大教主赤鬼信和化田。
這兩人想必是來興師問罪的,陳逆不慌不忙,走上了座位。
“陳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到陳逆歸來,化田氣憤地拍著桌子,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
赤鬼信也是一臉的不爽,看著陳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樣的事情,就算縱觀整個大易,也是頭一回見,各大教派之間本是同一陣營,懸龍教卻擅自殺人,還企圖滅人宗門,簡直喪心病狂。
陳逆笑了笑,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有話直說,這兩教,平日里最不安分,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干了什么欺宗敗祖的事情,我又怎么會對他們下手?”
說到這兒,陳逆頓了一下,又道:
“就算不說陳某也知道,兩位教主想必都想和這兩教共爭邪榜上的排名,我出手將他們除掉,豈不是幫你們掃除了一大障礙?”
這么一說,那兩人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不自在,雖然這就是事實。
至于殺人全家的屎盆子,陳逆自然不會讓他扣到自己的頭上,而是解釋道:
“殺人,便要殺的干凈,滅人宗族,日子才能過的安穩(wěn),若是以后對方要復(fù)仇,那豈不是惶惶不可終日?”
這么一說,那些人居然沒了聲音,小聲的議論了一下,又道:
“陳宗主,你這是流氓邏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