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巧披著一件外袍,定定地倚在門邊。
“姜巧?!?p> 時隔多年,她又聽到了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聲音。
“許公子,這么晚了,鋪子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p> “姜巧..我來看看你?!?p> 姜巧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子。
“多謝公子關(guān)心。公子可以回了?!?p> “姜巧..你還在怪我。”
“我與公子無恩無怨,何來的怪?”
許祁煒欲言又止。
“公子還請回吧,小女要歇息了?!?p> 姜巧關(guān)上門,將人拒之門外。
許祁煒嘆了一口氣。
梁府。
“大夫請慢?!?p> 鳧雁給那受傷的丫鬟開了藥準備離開,卻被梁轅喊住。
“梁公子?!?p> “大夫...你..不是普通人吧?!?p> 鳧雁在心中暗嘆一下,是我演技不行還是他眼睛太精?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老夫告辭?!?p> 梁轅目送大夫離開,連忙回了屋里。
梁轅搞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對一個丫鬟這么上心,哎。
鳧雁站在半空,雙手叉腰。
“這緣分啊,它若是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某人突然想起今晚好像有什么事沒做。
“完了!今天沒去溪蕪那!他現(xiàn)在還沒睡吧應(yīng)該....”
一個客棧,只亮著一盞弱燈。
周錄讀著書,等著人,啊不對,等著“鬼”。
原本微弱的燈光突然如幽靈般晃動起來。
周錄嘴角帶笑地看著那盞燈。
“我還需多讀會?!?p> 殘火瞬間安安靜靜地燃燒。
某鬼安然坐在周錄對面,一手托腮伏在桌面,蒼白的面容能看出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我這么認真做什么?”
“認真讀書的阿錄,很帥?!?p> 原本該是冷冰冰的話語,在周錄聽來,卻是陽春三月一般溫暖。
“祁央有沒有困?”
“阿錄不困,我就不困?!?p> 周錄放下手里的書,走到許祁央身邊一把抱起他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祁央該暖床了。”
一日復(fù)一日。
從那天過后,陶清再也沒有去找過姜巧。其實吧,某個人蹲在對面茶樓,一蹲就是半天。要不是有梁府腰牌,茶樓老板都打算報官了。
陶清蹲了足有十日。
這十日內(nèi),胭脂鋪子的門沒再開過。
來來回回近百次,陶清想敲門的手止在半空,落荒而逃。
茶樓老板問,為什么不敲門見她?
陶清總是盯著鋪子的那扇門看,知道她沒再做傻事,我就放心了。不見她,可能是我在逃避。
茶樓老板沉思了一會。
“你喜歡姜老板?”
“喜歡。喜歡到都差刻進骨子里了?!?p> “喜歡而已,逃避什么?難不成被拒了?”
陶清想起那天晚上,聽到姜巧輕飄飄地說了人間不值得的時候,他疑惑難過煩悶。他不知道他突然的一吼,有沒有被她察覺到,隱藏在言語之間的,那份感情,那份喜歡。
茶樓老板見陶清不語,轉(zhuǎn)頭看向外面,有婦人牽著小孩快步走過,有一只靈敏的野貓哧溜一下竄到對街。。
也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
“攝政王,不久前,好像到姜府了?!?p> 陶清回過神來,盯著老板看,老板溫和一笑,卻又有深意。
陶清匆匆告別。
茶樓老板倚在門邊,含笑看著陶清離開的背影,被藏在腰側(cè)的精致的玉佩突然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