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的到來給孟夢的生活造成了極其不好的影響。
她沒了城堡,沒了漂亮的衣服,甚至要藏在陸遠的口袋里面。
孟夢難過了,一天天就祈禱那大美女趕緊走,不要再留著傷害她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陸遠,你就不能和那大美女談談嗎?”
陸遠很忙,手上一直在寫寫畫畫:“談什么?談你個小怪物?”
孟夢:“談你m談?!睂Σ黄?,忍不住了。
陸遠把筆一放,黑褐色的眼睛直直看著她,語氣森然:“你再說一遍?!?p> 孟夢對手指,低頭不說話了。
“哼,人不大膽子倒不小。”
孟夢:明明是你開的頭,在以前,你就是村里的惡霸,要被制裁,狠狠的制裁!
過了好一會兒,孟夢打量著開口問道:“那個,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出去走走?”
“你想死了?”陸遠不解。
孟夢:......
“我只是想自己出去看看,一天天就待在屋子里,靈魂都發(fā)霉了?!?p> “你自己出去,能保證有命回來嗎?”
連只耗子都能把你啃了,還出去,嫌活的太久了嗎?
“也不是這么個說法,你給我安排一小汽車,我自己開著走?!?p> 陸遠:那只能死得更快。
他警告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老老實實給我待著,要是惹毛了我,把你送到科學院去?!?p> 孟夢:算你狠,那我的任務怎么辦啊,要人命了。
等日頭偏西,孟夢也沒有想出個什么辦法來,那么聰明的腦殼終究是過去了。
陸遠簽完最后一份文件,領(lǐng)起外套就要走人,孟夢趕忙喊道:“誒誒誒,還有我,還有我?。 ?p> 陸遠眼睛里亮光閃閃,哼,小怪物,還治不了你了。
“你是想去哪里,這么急,都把我給忘了?!泵蠅艨卦V他。
陸遠聽了這話,心情很好,語調(diào)上揚:“沒,就是一下子把你給忘了?!?p> 孟夢心里一緊,為自己感到可憐,臉上就帶出來幾分不開心。
要是陸遠看到了,他還會問一問怎么了,偏偏孟夢那么小,看都看不清楚。
“哦對了,你今天想出去,是因為什么?”當時他還有很多事沒處理,沒空和她逼逼叨叨。
孟夢興致不高焉答答的:“沒什么,就是想出去?!?p> “外面有什么好的,讓你這么想出去?!?p> 孟夢:是沒什么好的,偏偏自己任務在身啊。
旁邊走過一個藍色長裙的女生,長發(fā)飄飄。
不知道怎么,孟夢覺得心跳得很快,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等一等,陸遠?!?p> 陸遠停下來,詢問道:“怎么了?”
孟夢扒著口袋,伸長了脖子往后瞧:“跟上后面那個人,快點跟上?!?p> 沒法,陸遠只能干起跟蹤的勾當。
幾經(jīng)波折,他們跟到了醫(yī)院來。
陸遠問道:“她進去了,還要跟嗎?”
“跟!”
女生進了住院部,看她一個人上了樓梯,停在三樓,孟夢鼓勵陸遠飛快跑了上去。
陸遠:我是不是有病?跟著她瞎鬧。
他速度不慢,拐角處看見了人,連忙追上去,女生進了一間病房,陸遠看了一下Z309,這一層是心內(nèi)科。
孟夢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個辦法。
“陸遠,要不然等會兒你上去搭個訕?”
“?”陸遠迷糊了,什么?搭訕?他從小到大就沒做過這種事情。
“哎呀遠哥,你看看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搭個訕而已,絕對沒問題。”
陸遠:是有沒有問題這個重要嗎?重要的是他不會答應這個荒唐的事情。
孟夢能感覺到自己的任務在發(fā)燙,病房里面的那個女生,肯定是任務目標。該怎么接近她呢?
“你好,請問你是家屬嗎?”護士推著醫(yī)療車過來,看到陸遠站在門口堵著,問了一句。
陸遠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扯謊的話自己就冒了出來。
“我是她的朋友,在外面等她?!彼麄?cè)身讓路。
護士信了,推車進去。
陸遠腳步不聽使喚,跟著進去了。
單人套房,收拾得很干凈,藍裙子女生坐在病床旁邊,低頭給蘋果削皮,聽到護士的聲音就放下手上的東西。
“這兩天病人的情況穩(wěn)定多了,只要繼續(xù)治療,遵守醫(yī)囑,恢復起來也很快。”
護士把藥遞給病人,到了吃藥的時間了,她順便還叮囑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露餡之前,陸遠閃了出去。
孟夢托著下巴想事情,她眼力好,把床尾的病人信息單掃了幾眼。
宋南平,72歲,心臟病入院。
宋南平,宋南平,好耳熟啊,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陸遠,你聽過宋南平這個名字嗎?”
陸遠思索,還真想起來一個叫宋南平的。
“益華家居的老總,聽說這幾年身體不好?!?p> 陸遠驚訝:“你是說那個病人就是宋南平?”
“應該沒錯,益華家居怎么樣呀?”
“你想干嘛?”
“和他們談個生意,嘿嘿嘿?!?p> 陸遠:嘿什么嘿,不正經(jīng)。
“益華家居雖然是鳳城前幾位,但據(jù)說內(nèi)部鬧得很厲害,分權(quán)分得很兇,宋南平是第二股東,手上權(quán)利不小。你想和他們談什么?”
“你知道他們最近有沒有什么外擴項目嗎?”
她還真的問對人了,益華家居正在向他咨詢海外市場,連帶著想插一手大市場。
孟夢聽到后,心里樂開了花,簡直是天助我也。
回到酒店,陸遠去洗澡,孟夢就蹲在他電腦上,一個字一個字用腳踩出來。
等終于把郵件發(fā)出去之后,她的腦袋和腳都嗚嗚地疼。
為了生存,她真的是太難了。
“陸遠,我想玩游戲?!?p> 孟夢摸摸電腦上那個游戲圖標,心癢癢。
陸遠裹著浴袍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道:“只要你不嫌頭疼,隨便你玩。”
現(xiàn)在電腦的光,對于她來說,太強了,看一會兒眼睛就澀得很,腦子還疼。
“那我可以看看電視嗎?”
“自己開?!?p> 孟夢認命地拿起,不,站上遙控器。
踩了一腳開關(guān),電視亮了起來,她找到一部外國電影,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起來。
“你發(fā)了一封郵件?”陸遠正在用電腦,看到瀏覽痕跡。
“昂,發(fā)了一封。”
“為什么不喊我?guī)湍???p> “這是我的事情嘛,媽媽從小教育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p> 陸遠:......很對。
“你想好怎么做了?”陸遠很想追蹤那封郵件,看看寫了什么,但是又覺得這樣實在缺德,難免心里有點不舒服。
孟夢翹著二郎腿,心情頗好:“那當然,我可是孟清柯的女兒。”
很多富二代官二代,都很排斥別人給自己安上某某某的兒子女兒,甚至一度想擺脫家庭。
孟夢倒挺自在的,也是,人生際遇不同,不能相提并論。
“下一步怎么做?”
“搭臺子唱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