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叛軍與影
月光灑滿整片森林,風(fēng)輕輕的吹,森林也跟著擺弄著發(fā)稍。
一處低矮的懸崖上,玲雙手抱于胸前,立在那里,俯視著這片森林。她將鬼面面具摘下放在頸后,冷清的月光灑在她本就冷艷的臉上,此刻的玲恰似一株高貴的曼陀羅。
在她身后大概五步的距離,被包得像個木乃伊的曹正癱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辈苷D難的說出這句話,看來傷的不輕。
“曹正,原第三軍團將軍,因為殺了個酒廠主,被逮捕并革職,結(jié)果你直接逃走了,軍方懸賞五千可利逮捕你,可兩年后的今天你任然逍遙法外?!?p> “有什么事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辈苷碱^微皺。
玲微微一笑。“我希望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我可不會加入暗部,成為國王的奴仆?!?p> “哼,誰跟你說加入的是暗部了,我說的是反叛聯(lián)軍?!?p> “什么?”曹正咳嗽了幾聲,看來是驚訝到了。
“沒想到對國王最忠臣的影部竟然也會加入反叛聯(lián)軍?!辈苷爸S道。
“我和他們不是同一類人,等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后,反叛軍還是我的敵人。”
“那為什么找上我曹某,這對我有什么好處?!?p> “現(xiàn)在的反叛聯(lián)軍還不夠強大,需要你這樣的家伙,你有很多機會與強大的對手廝殺,這可是給你提供了個正當(dāng)殺戮理由,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我拒絕呢?”
“這可由不得你?!绷嵊沂治兆〉侗?,撇了一眼曹正,渾身散發(fā)出駭人的氣息。若有旁人在此,絕對會被嚇得不寒而栗。
“呵呵,看來我沒辦法拒絕了。”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后滑了一下,癱坐了起來,隨后又想站起。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一會兒傷口裂開了,我可不敢保證又給你縫上?!?p>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別誤會,我怕你死了把狼招來,再說你死了誰來幫我殺人呢。”玲依舊面容嚴(yán)肅。
“我還沒說要加入你們?!?p> “那么,你想怎么樣。”
“條件是很誘人吶,不過?!闭f著他站了起來,朝玲的方向走去。
“比起這些,對我來說,還有什么能比得上和像玲小姐這樣的絕世女子一起共事,更誘人的呢?”說著他伸出雙手,朝著玲挺拔豐滿的部位抓去。
玲反應(yīng)倒是極快,一個轉(zhuǎn)身迅速躲開,隨后只見黑紋長刀已經(jīng)架在曹正脖子上。
“做好,你該做的事。”玲的聲音更加陰沉。
“唉呀呀,沒想到玲姑娘胸不小,脾氣也不小啊?!辈苷故菑娜莶黄取?p> “你先在這里養(yǎng)傷,等你傷好后,我?guī)闳ヒ姺磁衍姷钠渌?。”玲將刀收入刀鞘,沒有過多理會曹正,就離開了。
曹正陰陰一笑,接著直接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
李繼百坐在書桌前,反復(fù)擺弄那封信。他倒是很好奇這個“千鏡”到底是什么來頭,關(guān)于軍團和千鏡,他從來沒聽父親提過。
關(guān)于亥城,李繼百只知道在比爾克城以西,是座農(nóng)業(yè)大城。離比爾克城還是有一段距離,騎馬要三天,不過座新干線的火車倒是很快,早上出發(fā),大概下午就能到。
他將信放下,拿起刀,別在腰間,看來是又要去訓(xùn)練了。臉上充滿了堅定,看來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受到了刺激。
“看來以后不能偷懶了,要好好訓(xùn)練??!我還是太弱了,不努力怎么配擁有想要的東西呢。”
第二天早上,李繼百沒等鬧鐘響,就早早起床了。
他躡手躡腳,怕打擾母親休息,在客廳駐足了一會兒,留下一封信,便獨自前往火車站。
火車站內(nèi),即使是早上,還是有很多人。
“前往新海城的旅客,可以上車了?!?p> 嗚嗚~
“借過借過一下,抱歉抱歉!”
“你這個人這么回事啊,小心點,現(xiàn)在的年輕人?!?p> “這位先生請不要擋路,謝謝?!?p> “抱歉,抱歉,沒看到,真是不好意思。”
哇哇哇~
“哎呀,寶寶,你不要哭了。”
“走快點…”
……
李繼百順著人海來到購票站,很順利的買到了一張到亥城的車票。
“前往亥城的乘客,可以上車了?!睕]等多久,乘務(wù)員就開始叫上車了。
順著擁擠的人群,李繼百總算是順利上車,坐了下來。
“誒!小心了,發(fā)車了!”
嗚嗚~
窗外的景色慢慢變換,隨后越來越快。李繼百經(jīng)過昨晚的訓(xùn)練本就困的不行,再加上旅途本就無聊,李繼百很快睡去了。
睡夢中李繼百隱約聽到一位老者的聲音。
“小伙子,小伙子,睡著了,哈哈,年輕人怎么比我老頭子都能睡。話說回來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家丫頭了,這是一點小禮物,就當(dāng)是謝禮?!闭f著老者將一張白色卡片和一個紅色寶石樣的東西,放在李繼百手里。隨后老者將衣帽戴上,起身離去。
沒多久,等李繼百醒來,看來看手里的東西,一張卡片和一個紅色寶石樣的東西。他愣了一會兒,隨后探出頭看了看車廂兩頭,一無所獲。
他回憶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就如同夢一般,迷迷糊糊,不過手里的兩樣?xùn)|西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火車的第二節(jié)車廂里,一位身穿白色袍子,留著八字胡像是老爺樣的人,開開心心的吃著火鍋,唱著歌。時不時逗兩下身邊的女伴。
此時的火車行駛在一處平原上,不遠處一個小山坡上,一群人騎著馬,注視著快速行駛的火車。
“張三怎么這么慢啊。”為首的一名戴著黑色圓邊帽的健壯蒙面男子說道。
“老大,您再等等,說不定馬山就解決了?!?p> 火車內(nèi),一名男子穿著乘務(wù)員的模樣,大眼、尖下巴、八字胡,他穿過乘客車間,一路來到火車頭。
“哥幾個辛苦了,來喝一個?!彼弥黄考t酒,對火車頭里的兩位守衛(wèi)說道。
“哥們兒還真是想滴起咱們哈?!弊筮吥莻€胖乎乎的守衛(wèi)操著一口方言回應(yīng)道。
這兩守衛(wèi)倒也是不客氣,搶著把那一大瓶酒喝完了。
“這酒喝得我真是興奮啊,就是度數(shù)有點大,喝這么點兒就有點暈,不好胖子!這酒有問題?!贝煊X時,身體已經(jīng)癱軟在地。
那位胖子守衛(wèi)手慢了點兒,喝的少再加上體積較大,暫時還能站穩(wěn)。他拔出刀,朝著那胡子男砍去。
胡子男向左一偏,刀刃恰恰好從他身邊掠過,接著他一腳將胖守衛(wèi)踢得再起不能。
他咧嘴一笑,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他身上,陰暗中那男子的笑容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