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求是迅速站了起來，旋即又立刻跪倒在地，“您，您是……小人參見，參見二……”老王嚇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王求是如此驚懼的模樣衛(wèi)明風(fēng)道，“不是普通小人畫嗎？你怎知本王的身份？你如今可知罪，竟敗壞本王名譽?！?p> “小人并沒有啊，小人只是如實發(fā)行。”王求是大的膽子道。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殘害村民，卻只手遮天，而你意圖揭露真相了？”
“并無，并無此意。”
“你怎知這所畫內(nèi)容是事實，說這是何人所做？她在哪里？”這館主到底將曉月他們抓到了哪里？
“小人不知啊，這是匿名的啊。”
衛(wèi)明風(fēng)見此人并不松口，“司小徒，打斷他一條腿。”
王求是看著司小徒向其逼近，抬起腳來，王求是一閉眼道：“我說，我說。”
“司小徒”，衛(wèi)明風(fēng)示意司小徒停下，“你說。”
“小人前幾日去郊外，結(jié)果路遇大雨，于是便躲進一破廟中，可這雨越下越大，天色已晚也不見停，于是小人沒有辦法，只好找來柴火，在這破廟中，勉強度過一晚?！?p> 司小徒瞪了他一眼，有些許不耐煩，他收到訊息加快說起來。
“早就聽說，這破廟中不能住人，特別是在夜黑風(fēng)高，暴雨連連的夜晚，我一柔弱的男人，不會武功，更不懂什么巫蠱之術(shù)，而且我自幼喪父喪母，孤身一人，孑然一身，也沒有媳婦，從來沒有人為我求過平安保佑什么的，所以極易看到什么，或是聽到什么?！闭f完王求是還自我憐惜一番，伸出手默默抹了抹眼角。
司小徒聽他越扯越遠，“問你人在哪里，你說這些做什么？”他再次向王求是逼近。
“這人便在這里，這是小人所畫?！?p> 司小徒吃了一驚，難道這館主是公子所說的小固或是曉月，可是公子該認識才對，可看公子并不認識這位，難道此人是曉月，她是女扮男裝，所以公子認不清也情有可原。
但是這人與畫像也實在不一樣，就算是易容術(shù)也不可能如此逼真啊，他細細的觀察的老王，這身高，這喉結(jié)，這胡子，這大臉，怎么也沒法將其與女子聯(lián)系在一起啊。
衛(wèi)明風(fēng)問道：“這是何意？”
“且聽小人細細道來?！笨粗驹谧约荷韨?cè)的司小徒，王求是補充一句：“這位大人可否離小人遠一些，小人只覺一股不知名的壓迫感頻頻襲來，像是扼住了我生命的脖頸?！?p> 司小徒愈發(fā)生氣，比起打斷他的腿還是割斷他舌頭比較好一些，看到衛(wèi)明風(fēng)示意，他站到了衛(wèi)明風(fēng)身邊。
“多謝大人，在那夜破廟中小人早早便睡下了，而且睡得異常安穩(wěn)啊，雖然沒有床和棉被，破廟還露著風(fēng)，但是小人卻睡的很是愜意啊，而且小人還做了一個夢，這夢是如此的逼真，竟像是身臨其境一般，于是小人便將這夢畫了下來?！?p> “所以，你是說有冤魂托夢，所以你所畫的是這些是那些冤魂告訴你的？這些冤魂是來向我索命的？”
“不不，小人并無此意，本來小人只是覺得這夢甚是有趣，于是將其如實的畫了下來，可誰曾想京都百姓竟將這小人畫中的人物映射到了您身上，本來小人也打算就此罷手，但是小人貪財啊，看著這小人畫如此受歡迎，一時鬼迷心竅就繼續(xù)畫下去了?！?p> “所以，你要說的都說完了?！?p> “是，小人所說句句屬實?！?p> “司小徒，兩條腿都打斷，將其帶回東宮?！?p> 看著再次逼近的司小徒，王求是大叫道：“殿下，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屬實啊?！睙o奈這屋外聲音本來就很大，再加上這屋屋門緊閉，所以王求是的討?zhàn)埪曂饷婢篃o一人聽到。
衛(wèi)明風(fēng)站起身，轉(zhuǎn)身走到窗邊。
司小徒隨手撕下桌布道，“館主，忍著點，不然你這叫聲驚了外頭的客人可怎么辦，要不是還的繼續(xù)審問你，我真想割了你的舌頭，聒噪的很?！?p> 老王知道自己已經(jīng)毫無反抗之力，咬緊牙關(guān)，閉著眼睛等待著雙腿被打折的痛苦：我命不久矣，我的賢妻良母只能等著曉月姑娘以后燒給我了。
“住手！”
正當司小徒的腳即將踩到王求是腿上之際，房門一下子被打開。
曉月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由于急急收回腳差點摔了一踉蹌的司小徒，也不是如同看到上帝一般差點淚流滿面的王求是，而是站在窗邊的衛(wèi)明風(fēng)，他轉(zhuǎn)頭看向曉月，鎮(zhèn)定自持，但是眼中卻有些驚喜，意外。
曉月怒目而視，他還是那個樣子，亦如在南門外一般，明朗溫潤，可是這再次相見卻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曉月徑直的走過去，司小徒攔住她，“讓開”，曉月面無表情道。
“你是何人？”司小徒看著曉月，有些許面熟。
老王連忙道：“他是我館中的小廝，是不是覺得他有些面熟，對啊，他長著一張大眾臉啊，我這就讓他出去，我們繼續(xù)?！?p> “你問他，我是何人？”曉月并不抬頭，這“他”顯然指的是衛(wèi)明風(fēng)。
司小徒看看衛(wèi)明風(fēng)，衛(wèi)明風(fēng)點點頭，示意司小徒讓開。
曉月向老王走過去，老王悄悄道，“你快走，快點走，別管我?！?p> 曉月充耳不聞自顧自的拉老王起身，可這老王也太沉了，曉月使上吃奶的勁都拉不起來。她有些煩躁，不知是不是因為拉了王求是半天他也起不來的緣故。
王求是腿麻中……
衛(wèi)明風(fēng)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曉月，對司小徒道：“拉他起來”。
司小徒有些許難以置信，但還是走過去一把將王求是拽了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衛(wèi)明風(fēng)道。
司小徒走到門口看著王求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王求是對曉月低聲道：“你出去吧，我沒事?！?p> “他找的人是我?！?p> 王求是扯了扯曉月的衣服，“你怎么說出來了，你……”
司小徒遠遠地沖王求是道：“怎么，你還不過來，要我過去請你嗎？”
王求是沖司小徒一笑，“不不，怎么敢勞煩大人，我這就過去”，他又對曉月道：“要好好說話，千萬不要得罪殿下?！?p> 曉月哪里不知王求是所言，她有些感激的看看王求是，給他一個眼神讓他放心?？墒沁@哪里是她想怎樣，而是他要怎樣。
屋中只剩下曉月和衛(wèi)明風(fēng)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