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行動?
坐在病床前的顧墨內(nèi)心的掙扎或許沒有能夠明白,他怎么不清楚保溫箱里躺的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不清楚那兩個孩子是這個女人拼了命也要守護(hù)的。可是,如今躺在床上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女人是他顧墨心頭肉,他恨自己無助,除了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他沒有任何辦法。
紅了眼眶的顧墨默默拉起尤趣的手低低的說道:“小趣,你是不是也會怪我沒有去看過孩子們,是不是也會怪我?”這時候的顧墨太希望床上的人能夠回應(yīng),但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那床頭冰冷的機(jī)器聲音。
?。骸岸!鳖櫮氖謾C(jī)傳來一陣信息的提示聲,回過神來的顧墨輕輕的放下尤趣的手,吸了一口氣拿過一邊的手機(jī),顯示的內(nèi)容讓他瞬間雙眼腥紅??戳丝床〈采系娜恕^D(zhuǎn)身之后就走出了病房。
?。骸澳闳ツ模俊蔽樽糠畔率种械膱蟾鎲柕?。顧墨已經(jīng)來到了伍卓的辦公室,交代了讓護(hù)士長去病房里面待著的事情。
顧墨手插褲子的口袋說道:“嚴(yán)晴云偷偷回來了,去看的在療養(yǎng)院的母親了,被云中安排的人逮到了。”
伍卓緊皺眉頭看著顧墨,下一秒似乎就知道顧墨想做什么了便點點頭:“你自己注意,她不一定是單獨回來的。尤趣還在等你?!鳖櫮⑽⒌狞c點頭:“我會盡快回來。”說完便也頭也不回的走了。在后面的微微嘆氣的伍卓放下手中的報告也跟著出去,先去了護(hù)士臺,然后親自去查看了一下尤趣,臨走的還不忘再次提醒護(hù)士長。
?。骸吧贍敚⒈麄儊砹??!痹浦须p手穩(wěn)穩(wěn)的操作者方向盤,試探的開口道。在后面看資料的顧墨手一頓,下意識的皺眉:“擅自行動?”云中從后視鏡已經(jīng)看出顧墨臉上的冰冷的表情。:“阿豹他們太擔(dān)心你了?!痹浦幸仓缓糜仓^皮開口道。
顧墨低頭繼續(xù)看著手中的資料想了想:“讓阿豹他們老地方等。”云中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半天才慢慢的開口:“嚴(yán)晴云在他們手里了?!鳖櫮⑽⒌膰@了一口氣也沒說什么。前方開車的云中似乎在下一個瞬間就送了一口氣。車子快速的朝著目的地駕駛?cè)ァ?p> ?。骸笆裁??又是那個米靜穎,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喜歡嚴(yán)晴云。”剛下飛機(jī)回來的寧佳念本來打算到辦公室去看五爺?shù)?,結(jié)果就被尤善告知了這件事情。
坐在辦公桌前的尤善在聽完寧佳念的話下一瞬間,好像就明白了什么,或許是真的,米靜穎對嚴(yán)晴云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所以心甘心愿的為她安排所有的事情,甚至坐牢。想著便也給顧墨發(fā)了一條信息。
?。骸斑@次回來,什么時候走?”尤善看著眼前的女人開口問道。寧佳念拿下臉上的墨鏡,露出那雙隨時會放電的眼睛看著尤善:“怎么?剛回來就趕我?你想我了嗎?”尤善沒怎么對付過女人,自然有些不習(xí)慣輕輕的咳了一聲:“我都懷疑五爺是怎么被你養(yǎng)大的,就是各種寄養(yǎng)?”寧佳念看了看一旁的五爺伸手摸了摸笑道:“我們五爺相當(dāng)?shù)纳平馊艘狻!眲傉f完便站起來走向尤善拉開尤善的凳子一下子坐在了尤善的腿上雙手抱著尤善的脖子笑著問道:“你想我了嗎?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庇壬票煌蝗缙鋪淼膭幼骱驮拠樀南乱庾R的身子一直往后縮。尤善自然沒有想到自己活了將近三十年會被一個女人撩了,雖然之前也有過,但是從來沒有寧佳念這么大膽,更沒有能夠近他身的。
尤善看著眼前的女人,可能是因為坐長途飛機(jī)的原因,臉上未施粉黛,秀麗潔白的容顏綻放著燦爛的笑容,那雙明眸看著尤善,似乎想從尤善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時候尤善竟然沒有推開她的沖動,女人身上的清新的味道也是讓尤善從心底里覺得舒服,看得出神的尤善竟然一下子忘記回答。
寧佳念自然沒有錯過尤善眼里的驚訝低低的笑道:“阿善?你想什么呢?我問你話呢?!狈磻?yīng)過來的尤善頓了頓才伸手拉開自己脖子上的手拉起自己腿上的女人隱忍開口道:“你要注意自己是個女人,注意影響。”然后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身,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寧佳念看著把自己推開的尤善,內(nèi)心到底還是失落了一下,只是靜靜看著低頭看文件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心心念念惦記了四年多,這幾個月相處想來,寧佳念一直覺得自己都是勝券在握的,不知為何,就在剛剛寧佳念有些懷疑自己了。
沒有繼續(xù)鬧騰的寧佳念轉(zhuǎn)身拿起墨鏡開口道:“五爺,走了?!闭f完便也頭也不回走了。身后的尤善自然沒想到寧佳念會這么走了,直到聽到“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后,才反應(yīng)過來。尤善看了看空空的辦公室,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和落寞。漸漸地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后背閉上眼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