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聽了程彥澤的描述,對李新韻到興趣更加濃厚?!叭绱说慕^色佳人再加上刁蠻火辣的個性,真是讓人沒法不受吸引??!果然要帶刺的玫瑰才夠香呢。”
慕容謹心想如此絕色佳人絕不可錯過,但既然佳人有如此高貴的出身,他也有相對高級的計策才能抱得美人歸。
“懷王對美人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呢。”程彥澤眼見事情正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fā)展內(nèi)心欣喜不已,但對馬圓圓還是隱隱有些愧疚感。
“走,今日本王高興,還請世子陪本王去梁安城最好的酒樓喝上幾杯?!蹦饺葜斠呀?jīng)想象得到佳人在懷的景象,他得意忘形邀請程彥澤陪同去酒樓飲酒作樂。
不出程彥澤所料,慕容謹很快就依照大興國的規(guī)矩請了媒人去宰相府求娶馬圓圓,并在朝見皇帝時請求皇帝為其賜婚。對程彥澤一往情深的馬圓圓自是百般不愿意,宰相府對這樁婚事也很不滿意。
作為宰相,馬忠明當然知道這慕容謹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也很明白暫時還不是跟北周開戰(zhàn)的時機。人家既然是北周國主派來議和的,而且是北周國主最信任的懷王,現(xiàn)在也是開罪不起的。對于這樁婚事也只能先應(yīng)承了下來,只有日后再想其他辦法退婚了。
馬圓圓得知自己被賜婚給了北周國的懷王在宰相府鬧得翻天覆地,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通通都用了個遍。見這些辦法都沒有用后,又進宮去求皇后娘娘為她做主。
但這件事情已經(jīng)板上釘釘無法改變,她也只得無奈的接受了。對于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即使是出身在富貴人家,身份嬌貴如當朝宰相之女的馬圓圓也難逃無法自由選擇婚配對象的命運。
程彥澤在中間使的這招偷龍轉(zhuǎn)鳳的計策讓被迫許配給慕容謹?shù)娜藦睦钚马嵶兂闪笋R圓圓,可李新韻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與她有關(guān),還誤會程彥澤跟覬覦她美貌的登徒子是一伙的。
一想到這里,程彥澤就恨不得把李新韻那個笨蛋女人找來狠狠的罵上一頓,讓她知道他為了她都費了多少苦心。
但他也就想想罷了,最高興的不僅是李新韻不用嫁給慕容謹,還有一直對他糾纏不清的馬圓圓終于再也沒有理由來糾纏他了。這還真是一個一箭雙雕之計,他都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了。
正在程彥澤自鳴得意時,戎遠帶來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暗钕拢R小姐來了?!?p> 程彥澤很不想面對馬圓圓,不僅是不喜歡她對他沒完沒了的糾纏,此刻居然對自己把她推出來冒名頂替李新韻有了一絲絲的愧疚。
但是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他提起精神準備應(yīng)對馬圓圓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不合理的行為?!白屗M來吧!”
眼前的馬圓圓簡直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瘦了一圈,也變得安靜沉穩(wěn)了,不再似以前那般跳脫任性。
“彥澤哥哥,我是來跟你告別的。”馬圓圓強忍著淚水帶著哭腔對他說道。
“馬小姐你這是要離開梁安城了嗎?”程彥澤不解她為何要說告別。
馬圓圓搖頭,說:“彥澤哥哥還是不肯叫我一聲圓圓嗎?”
“……”程彥澤叫不出口,氣氛頓時尷尬了。
馬圓圓并沒有像以前那樣不依不饒,大抵是想最后給他留個好印象吧。“我沒有要去哪里,只是以后我再也不能喜歡你了?!?p> “……”程彥澤還是無法找到安慰她的話語。
馬圓圓終于忍不住落淚了,哭著說:“彥澤哥哥,對不起,我沒想到最后是我辜負了你?!?p> 程彥澤對馬圓圓所說的“辜負”真的是一頭霧水,他們之間的“辜負”從何說起啊,怎么說得像是她拋棄了他一樣,可是他卻無法反駁。
在屋外全程豎耳偷聽的戎遠聽到馬圓圓的這番話也是被驚得瞠目結(jié)舌,馬小姐到底是什么邏輯啊?她居然認為自己辜負了世子爺,真是佩服這位大小姐的想象力了。
馬圓圓繼續(xù)哭訴道:“彥澤哥哥,你不會怨恨我吧?我也是被迫的?!?p> “我都明白,你請回吧!以后不要再來了。”程彥澤看馬圓圓這副模樣真的是好笑又好氣,只能勸她趕緊離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果她非要認為是她辜負了他,那就讓她保留這樣美好的想象吧。
馬圓圓前腳剛走,四王爺和四王妃后腳就趕到了程彥澤的書房。他看他們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覺得自己真的是好冤?。?p> 他們還沒開口他就趕緊解釋道:“我沒怎么她,她自己哭的,真的……”
“不信,不信你們問戎遠。”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還拉出戎遠來當證人。
兩人雙雙將目光投向戎遠,等著他的證詞。
戎遠倍感壓力,實話實說道:“殿下確實沒做什么,馬小姐說她辜負了殿下然后就哭著跑出去了。”
聽完戎遠的話,兩人總算相信不是他將馬圓圓弄哭的。四王妃趙若蘭松了口氣,說道:“本來以為你娶馬圓圓是早晚的事,沒想到插進來個北周的懷王。以后還是跟她劃清界線,免得惹人非議。”
程彥澤巴不得早早跟馬圓圓劃清界線了,總算不會再被逼著娶她了。
“怪就怪你父王沒有早早登門正式提親,這才讓那慕容謹鉆了空子。彥兒,你也別難過,我跟你父王定會給你尋一門更好的親事?!壁w若蘭反而安慰起了程彥澤。
他怎么會難過呢?就是他幫助慕容謹鉆的空子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要說出來了估計他倆絕對不會輕饒他。
四王爺程光良可不像王妃趙若蘭看問題那么簡單,她疑惑的問道:“懷王剛到梁安城,何時認識馬圓圓的?怎么會突然就指名道姓的要娶馬圓圓呢?”
“我哪兒知道啊?!背虖芍荒苎b傻道。
“確實是透著一股子古怪,怎么認識的馬圓圓呢?”四王爺這么一說,趙若蘭也覺得事有蹊蹺。
程光良的眼睛卻悄悄盯上了程彥澤,可卻并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