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純杉的拼接工作特別到位,十二個小時之后,格木發(fā)現(xiàn)自己終于可以說話了。
格木能開口的瞬間首先就向李純杉道了謝,之后格木并沒有急著向李純杉發(fā)問,李純杉在懷疑這小子轉(zhuǎn)性的同時,反而忍不住發(fā)問:“你不問我些什么么?”
“有什么好問的,一看就是那姓金的安排,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想到。”格木翻了個白眼,而李純杉真心為自己兄弟還能翻白眼這個動作感到開心。
只是格木看著李純杉的黑眼圈于心不忍,只好勸說:“大哥你睡一會兒去,我可不想現(xiàn)在唯一一個能將我拼起來的人猝死在我面前。”
李純杉嘖了一聲,不由得放下鑷子往格木的腦袋上彈了一腦殼,腦殼發(fā)出非常清脆的一聲“叮?!甭牭竭@個聲音李純杉以為格木又再次裂開了,不由得心臟一緊。仔細檢查了一翻確定格木并沒有太大問題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木質(zhì)椅子上。
“啊,為什么我的人生要遇到你這種人啊?!崩罴兩忌鸁o可戀抱怨起來。
格木本來不想打斷他的這段感嘆吟唱時間,但是他的腦袋處于一個被單手拿著的倒立狀態(tài),雖然他生理上已經(jīng)沒有了“腦充血”這種功能,但是心理上他覺得還算會出現(xiàn)腦充血,所以不合時宜打斷李純杉:“大哥,您老兒先把我的頭轉(zhuǎn)正立過來行不?”
李純杉提起格木的頭發(fā),與格木的頭顱對視:“你的身體之所以變成這樣,我猜大概是因為這個?!?p> 李純杉邊說邊指了指格木脖頸左側(cè),所有的通道似乎都連接著這個蜘蛛圖案。
格木雖然不能看到這個蜘蛛圖案,但內(nèi)心早已經(jīng)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那個“苗疆”蘿莉說是蠱這種玄幻界常常使用的東西,而且還說這玩意兒是金山研專門給他格木定制的。
金山研想要格木變成“玻璃?!弊兂蛇@種體制對金山研有什么好處?這些想法格木暫時沒有和李純杉說。
“大哥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格木真的很擔(dān)心李純杉的身體狀況。
李純杉也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但是他更加害怕AW實驗室的人會把他們盡早給找出來,時間不允許他休息太多。而且在此之前,他還沒有告訴格木另外一件事情。
金山研還對李純杉說過一件事:帶著格木和那條狗一起去參加‘拍賣會,’這個拍賣會是他們?nèi)齻€洗脫“下等人身份的唯一機會。
李純杉是有些私心的,因為他不太確定格木肯不肯去”拍賣會。”人心都是自私的,雖然大部分下等人都想變成上等人,可是格木是不是那樣的大部分李純杉就不確定了。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是思維會變,沒有運氣的時候做下等人聽天由命,有了一個機會哪有道理不往上爬。李純杉確實是在救格木,他打心底里不希望格木折在這里。但是,他身為一個人,為自己博一個前程不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么?
正在李純杉糾結(jié)的時候,禿子李進來了,拍了拍李純杉的肩膀,也跟著一起勸:“小李啊,你去睡會兒吧,我和這熊孩子說說話。”
李純杉應(yīng)了一聲最終決定去休息。
格木之前從沒有見過禿子李,對于這樣的人格木是不信的,格木只想看看這禿子李到底賣的什么藥。
“其實,我們之前就見過面了?!倍d子李忽然道。
“啥?”格木懵逼了,覺得這禿子李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盡是瞎扯淡。
禿子李繼續(xù)道:“你等一等?!?p> 說完禿子李整個人先是像沒吃完的雪糕一樣融化了,接著又宛如捏泥,整個人竟然變成了“引見者”的樣子,而且是帶著田園犬的那個“引見者?!?p> “孫賊!”格木忍不住罵人,咬牙道:“你特么這是和我玩兒真心話大冒險呢?”
“所以讓你別激動,我是來找狗的。那條田園犬是一個不完整的型號,還達不到投入市場的資格。但是有人等不及了,想把這個‘人格實驗’的樣品投入市場?!?p> 格木聽完禿子李這段話腦子里只有一個反應(yīng):你特么瞎雞兒扯犢子!
格木立馬反駁:“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親自把這條狗憨憨給變成了人?以及,為什么還特地的來見我,我說大叔,您老不覺得您的操作有些‘智息’么?”
禿子李卻嘆了口氣:“你覺得我們這些做實驗的有良知這種東西么?”
“沒有,因為大家都比較認(rèn)錢。簡單來說我不相信你的良知?!备衲痉浅@蠈嵉幕卮鹆诉@個問題。
禿子李點點頭,表示他非常認(rèn)同格木是說法,之后他道:“你以后就會明白了,我把這條小狗和你一起弄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留給金山研的時間不多了。金山研他真的非常需要你?!?p> 格木想了一下,道:“我問一句,我和金山研,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禿子李卻搖搖頭:“需要你自己想起來,格木你聽著,這是一個賭局,不僅僅是賭命?!?p> 格木最討厭這樣說話藏著掖著,搞得他媽的過個日子還得像猜字謎一樣。禿子李似乎特別能理解格木的情緒,忽然,禿子李而后的通訊器忽然傳來了音頻通話。
對面是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開口一嗓子特別清亮,禿子李和對面寒暄了幾句,然后問:“需要把通訊器給格木么?”
對面卻直接說不用,因為格木最初的聽力異能,并沒有隨著身體的“玻璃化”消失,既然是對面有意聯(lián)系格木,那么格木就一定能聽得到。
“我在拍賣會等你。”
“金山研!”格木一聽聲音,立馬說出了對面人的名字。
格木有太多的問題想問金山研,但是金山研只說完這句話兒后就掛斷了電話。
“撥回去?!备衲镜馈?p> 禿子李說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答案:“他現(xiàn)在不會理你。”
格木雖然氣憤但還是不得不接受呀這個事實,確實,從來都是他金山研把人耍得團團轉(zhuǎn),根本就不會給人反擊的機會,要說為什么的話,格木一直都處在他的算計之中。
從最初的被化妝品公司開除,再到現(xiàn)在他整個人的身體變成“玻璃人,”哪一樣不是他金山研算計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