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杉對這件事情如實回答。
格木聽到錢這個字，內(nèi)心稍稍安定了一下，心道還算金山研有點兒良心。
李純杉剛給禿子李打了安定，禿子李睡得天荒地暗。李純杉用下巴指了指禿子李：“他怎么辦？”
格木摸索著下巴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他十分煩躁，不得不伸出手心向李純杉要了煙和火機。
格木這個可以說是習慣性動作了，就算抽不出什么煙味兒來，還是潛意識里認為眼可以緩解焦慮。講實話格木現(xiàn)在想殺禿子李滅口。
但是非常無奈這人還有利用的價值，格木忽然一只手搭在李純杉肩膀上，問道：“我一槍就覺得你是一個不一般的會計?！?p> 李純杉白了格木一眼，道：“得了，說人話，又讓我干什么?！?p> “你會做定位的東西不，而且還是那種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p> 李純杉覺得格木對他的職業(yè)有著很大程度的誤解：“我是會計，不是AW實驗室的研究院，你真當我十項全能呢，你咋不讓我給你造個時光機呢！”
格木卻一本正經(jīng)：“這不能者多勞，再說時光機多好，多他娘炫酷啊。”
“不是我提醒你，你帶著這貨在身邊就等于的帶著一顆定時炸彈，他能反水第一次，后面就有無數(shù)次。”
格木忍不住搓搓手掌心，甚至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你別說的像渣男出軌一樣可以不？”
“這他娘有區(qū)別么？”李純杉打趣道。
格木認真想了一下還真沒有，他還是發(fā)愁禿子李該怎么安頓，正頭疼呢，緊接著一陣讓格木更加頭疼的播報聲傳來：“前方水域有漩渦，注意回避。”
格木聽到這句忍不住大罵，但是已經(jīng)晚了，他們的船被吸收進一個漩渦里，然后連船帶人又開始了720°托馬斯旋轉(zhuǎn)。
格木，禿子李，李純杉現(xiàn)在按人頭算，格木需要護住兩個人，李純杉看得非常清楚，格木像野生猴子一樣揮舞著盾牌，一會兒救禿子李，一會來搭拉自己。
等船完全平穩(wěn)下來的時候，李純杉這一個被救的已經(jīng)集出一身大汗，反倒是格木，氣息穩(wěn)如狗。
格木立馬去查看影像，他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格木只祈禱他們最好不要掉進一個很麻煩的地帶，不然怎么出去還是個問題。如果他們沒去拍賣會，金山研肯定會判斷為格木“社會性死亡?！?p> 到時候金山研會毫不猶豫殺了冬安，如果是那樣麻煩就大了。
格木一邊研究著影像，發(fā)現(xiàn)這條漩渦里的水路并不受這次“意外”的影響，繼續(xù)開往拍賣會的路。
導航又開始播報：正在為您重新規(guī)劃路線，開始為您導航，下面航行將進入公共航行道，請駕駛員準備好身份驗證，前方X千米有路口檢查。
格木在腦中細細品了這句話：“你再說一遍。”
他試圖和導航對線，但顯然導航比格木有理智，它并不想搭理格木這個傻逼，在格木罵了一句人工智障之后，格木開始利用官網(wǎng)來查前面的檢查點到底是個什么神仙地方。
雖然說AW實驗室入境一定會有檢查點，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格木和李純杉從來都不是什么合法公民，自然也就沒有上等ID卡那樣的高級玩意。
格木不由得把身上帶著的“下等人”的專屬ID卡拿出來看一看，他越看越煩躁，李純杉也是如此，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格木率先發(fā)話：“你說這金山研是不是有病，從頭到尾連一張ID卡都不給我們?！?p> 李純杉打算拆臺，而且是拆自己人的臺：“金山研又不是你爸爸，再說你就算叫他爸爸，他也不一定把ID卡給你是不？”
格木倒是絲毫不生氣李純杉這樣和他說話，本來李純杉把他拼起來就應該千恩萬謝了，李純杉也并非完全是在幫助金山研說話。
格木知道，李純杉不過是要自己明白，不要太過依賴任何人，這種事情不利于生存。而且李純杉這樣說已經(jīng)算是明示格木了，從前途這個角度來說，李純杉其實和格木也不算是穿一條褲子的。
格木也知道。
李純杉想要鯉魚躍龍門，變成上等人，他格木也想啊，變成上等人之后可能這些破事兒會少一些，也不會有絕對安心，但處境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窘迫。
格木干脆和李純杉攤牌：“老李啊，或者說李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p> 李純杉倒也是詫異了一下，看來他之前的擔心純屬的瞎擔心，他還害怕格木反水，聽到格木這木說，還真是著實松了一口氣。
“既然你也有這個心思，那就別抱怨金山研了，他已經(jīng)在給我們機會?！崩罴兩祭^續(xù)像格木訴說事實。
格木招呼李純杉過來看地圖，并且肯定了李純杉的說法：“沒錯，他是給了我們機會，只是我們能爬到哪里他根本就管不著。你過來看，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
李純杉按立馬道：“不止我們一艘船。”
格木點點頭，聽到李純杉很快就能會意這個答案還是非常欣慰的。李純杉大致猜到了格木想干什么，正準備使勁拍一下格木表示優(yōu)厚，又想著格木現(xiàn)在身體狀況經(jīng)不住他一個巴掌，遂放棄了。
格木看著他這個動作以為李純杉的興奮過度。
甚至讓格木有些擔憂，他看了看醫(yī)療急救箱里還剩幾只安定，他看著李純杉：“要不你也來點兒，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確實挺考驗心理素質(zhì)的?！?p> 此句一出，李純杉直罵娘，格木連忙十分沒有誠意的道歉，但很快又把話題拉回正軌，格木道：“我們是下等人這個沒問題吧。”
“沒問題，咱倆下等人的ID卡是絕對過不了安檢系統(tǒng)的?！崩罴兩嫉?。
格木指了指地圖上附近的的幾艘船：“但是他們就不一樣了。”
李純杉提出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我知道那小子上借著他們的船混過去，可是我們怎么上去，上面不見得沒有安保系統(tǒng)，我們兩個想過去就等于的倆病毒，等著被清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