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猜的沒錯,齊館主確實就在武館的門口。
“死!”
齊館主身穿重甲,如一頭恐怖的兇獸,從武館大門沖出,看到圍困在武館周圍的魔王軍士兵正在圍殺逃出來的武館學(xué)徒,充斥著怒意的他直接咆哮著,朝著他們沖撞而來。
幾如坦克一般,他沖入人群,頓時將這些士兵殺的人仰馬翻。
齊館主本身就實力強大,又以數(shù)百斤的盔甲覆身,更是拳拳都透著兇悍的殺氣。
簡直就是擦著就傷,碰著就死,一路沖鋒之下,無人能夠阻攔。
在這沉重的盔甲保護下,齊館主身軀上的所有部位都完美的貼合保護,縱然有人想要反抗,利刃也無法對這盔甲造成任何的傷害。
在只有齊館主發(fā)威,而那群士兵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僅僅片刻就扭轉(zhuǎn)了當(dāng)前的形式。
如果齊館主想要自己逃命,那么只需要一路橫推,直接離開就行,畢竟周圍的魔王軍士兵已經(jīng)被他殺怕,根本就不敢再有阻攔的意思。
但是武館里的其他學(xué)徒,也都在看到齊館主如此英勇的情況下,不自覺的靠攏而來,這就使得齊館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弱點,被發(fā)現(xiàn)到這一點的魔王軍士兵利用,利刃轉(zhuǎn)向了他們,讓齊館主不得不費勁心力照看著他們。
就在石康趕到武館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雙方已經(jīng)進入到對峙階段,齊館主不敢離開,以免學(xué)徒們被士兵們拼死擊殺。
但士兵們也不敢上前,以免被失去了弱點的齊館主瘋狂報復(fù)。
但時間對武館這邊不利。
魔王軍已經(jīng)入城,來到這里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如果繼續(xù)拖延下去,等到對方援軍到來,一樣沒有活路。
因此魔王軍的士兵有著耐心,但齊館主他們就心神不寧了。
石康小心的躲在人群身后,彎下腰從死亡的魔王軍士兵手中拾取到了一把長刀,小心的看向四周。
齊館主眼角瞄了他一眼,繼續(xù)與前方的魔王軍士兵對峙。
現(xiàn)在的情況是最壞的,因為要看護好身后的學(xué)徒們,他就必須要留在這里,如若不然,他一個人早已經(jīng)沖出重圍。
不過這也沒有什么,他已經(jīng)做好了和豐陽縣共存亡的想法,無非就是死在哪里罷了。
就在雙方都不想動手的時候,一聲爽朗的笑聲忽然從外圍傳遞過來:“哈哈,果然不愧是齊若虎齊館主,一路橫掃,無人可敵啊?!?p> 來人推開擋路的士兵,來到齊館主的身前:“豐陽縣第一剛?cè)湔?,名不虛傳!?p> 這人身穿白衣,手持一柄長劍,飄飄然仰起頭:“只是,面對柔拳武者的話,你還能發(fā)揮出多少實力?”
“你是誰!”
原本警惕周圍士兵的齊館主,瞬間將目光看向?qū)Ψ剑澳阈逕挼氖侨崛涞???p> “哼,我殺過的柔拳武者不知道多少,也不少你一個!”
聽著齊館主的話,白衣人微笑,將劍刃指向他:“我當(dāng)然相信,畢竟閣下內(nèi)勁修為超絕,距離勁力貫通的境界也只是一步之遙,面對修為不足的柔拳武者,自然是高屋建瓴,一擊即潰?!?p> “只是,如果你面對的是同樣只差一步就能勁力貫通的柔拳高手呢?”白衣人目光忽然銳利起來,“那你也就只能作為待宰羔羊,淪為案板上的魚肉!”
剎那間,一束銀光在黑夜中綻放,白衣人揮劍直接朝著齊館主刺去。
在漆黑的夜色中,他的身形在周圍火把的照耀下,仿佛化作了一道殘影!
颯!
刺耳的呼嘯聲,在瞬息之間平息,白衣人的劍刃在發(fā)出輕微咚的一聲之后,刺穿了齊館主腰間的盔甲,帶出一束血花。
唔……
齊館主猛然后退幾步,雙手猛然合十,一股磅礴巨力瞬間爆發(fā),仿佛有形的氣浪頓時呈現(xiàn),直接將想要抽劍離開的白衣人逼得舍劍暴退。
“刺劍門!”
齊館主伸手直接將腰間長劍拔出,握在手心看了看,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竟然還有余孽存在這個世上?!?p> 石康聞言看向,齊館主手中的長劍確實有些不太一樣,更為尖銳和細長,不適合劈砍。
“刺劍門羅洋?!?p> 白衣人被棄長劍,沒有什么沮喪的意思,而是往后退了幾步,從身旁的人手中再度接過一柄長劍,“慢慢的在刺劍的攻擊中感受死亡吧?!?p>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再度沖來,朝著齊館主急刺而去。
“滾!”
齊館主大吼一聲,雙拳砸向?qū)Ψ?,但白衣人羅洋身形一點,快速的躲避,輕易的繞過齊館主轟來的重拳。
齊館主一拳打出,足有數(shù)噸重,配合上數(shù)百斤的盔甲,更是足以造成極為可怕的攻擊。
但再如何恐怖的攻擊,在無法攻擊到目標時,都只能白白浪費自身的力氣。
“哼!”
齊館主再次悶哼一聲,他躲閃不及,再次被羅洋刺中肩頭,一個拳頭大的貫穿傷口,霎時間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該死!”
石康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齊館主恐怕不是這個白衣人的對手。
如果齊館主都要敗亡,他們這一群人又該怎么辦?
“我的許愿,能影響到他嗎?”
石康心中有些焦急,許愿能力,或許是他現(xiàn)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了。
“許愿,是以我當(dāng)前的能力為基準,我能夠做到什么程度,許愿就能夠達成什么程度?!?p> 他在心中仔細思考,“那么,我該以什么樣的方式來進行許愿呢?”
殺掉對方,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他無論怎么做,都不可能面對面的干掉對方,所以許愿無法達成。
那么,許愿對方心臟麻痹?這倒是想,關(guān)鍵他又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許愿,只能是他能夠做到的。
他如果參與到這一場戰(zhàn)斗中,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是送死,或者給齊館主添麻煩吧。
想到這里,石康忍不住搖頭苦笑。
不!
忽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瞇著眼睛看著那刺劍門的羅洋不斷穿梭在齊館主的身側(cè),以各種技巧手段戲耍對方,心中默默的開始了自己的許愿。
就在這一刻!
羅洋猛然間頓住了身體,雖然只是剎那間就再度搖擺起來,但卻已經(jīng)被抓住這稍縱即逝機會的齊館主一拳打在了胸口。
轟!
巨大的悶響聲中,羅洋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在其上十厘米左右搖擺不定。
“吼!”
齊館主發(fā)出了振奮的怒吼,將手臂上的柔拳高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