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而且香依歌也在。她什么時候來了。
“老爺,人都到齊了”舒絨瞥了一眼香依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每每想到雅兒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殺了香依圣。
“把那個丫鬟帶上來?!毕汴唤械?,好不容易盼著秋兒懷孕,能生個男胎,可偏偏被人害了。
一個丫鬟被人拖了上來,雙臉腫得老高。
舒絨冷冷得看著她,“說,是誰指使你的?!?p> “沒人指使你,是我自己干的?!?p> “忠心是吧,我告訴你,你家人的命還在我們手上呢。”
“舒夫人,求您放過她們,這是我一個人干的,不關(guān)他們事啊?!?p> “那你說還是不說,只要你乖乖說出來,我就放了他們?!?p> 香依歌看了眼舒絨,貌似還有點賊喊捉賊呢。整個香府,最不想葉秋孩子生下的,便是舒絨?,F(xiàn)在在這裝什么深明大義呢。
“是二小姐,她說看不慣葉秋那么囂張,所以讓她的丫鬟偷偷塞點銀子給我,讓我下藥。”
香依圣抬眼目光冷冷得掃向跪著的那位丫鬟,找替死鬼找到她身上來了。
“你胡說什么呢,我什么給過你銀子。”月亮一臉激動地看著她。
夕兒突然沖了出來看著月亮,“我就說呢,上次碰見她在給什么東西給她,原來是這樣。老爺,你一定要為夫人主持公道啊,二小姐一早就看夫人不順眼了,上次飛兒就是她殺的?!?p> 月亮氣的說不出話來,明明是她東西掉了,她幫忙撿一下,怎么就成了給東西了。
“逆子,還不跪下。”香昊叫道,他怎么會有這么個女兒。
香依圣看著香昊,面色淡定,那雙灰瞳似乎要直射進他心里般,“我沒做。”
“你沒做?哼,人家都承認了,你還狡辯什么?”舒絨冷笑道。
本以為上次香依雅的死會長見識呢,原來在暗暗謀算至她于死地啊。香依圣看向舒絨,目光無比陰森。
舒絨心里一驚,那種眼神里沒有一點憤怒,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香昊也被這種眼神嚇到了。
“你是聾了么?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這倒是個機會。香依歌站了出來,“爹,我倒覺得這是有人冤枉二妹呢,二妹沒有理由這么做?!?p> “爹,我覺得大姐說的有道理。”香依潔也站了出來。
舒絨不敢置信地看著香依潔,她可是殺了你姐姐,你居然還幫著她說話?。?p> “爹,這打胎藥肯定是要到藥房抓的,派個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香依馨建議道。
“已經(jīng)派人去問了,估計快回來了。”
管家走了進來,“老爺,我回來了?!?p> “如何?”
“燕城的藥鋪都問了,只有舒夫人的丫鬟去抓過藥?!?p> “我讓我的丫鬟去藥鋪抓了幾副安神藥回來?!?p> “舒夫人說得沒錯,是安神藥,過了幾天,有一名女子進去抓了一副打胎藥,這名女子便是我們府里的喜兒?!?p> 柳瑗大驚,立馬跪了下來,“老爺,喜兒雖是我院子里的,但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啊?!痹撍赖模秮沓度コ兜剿砩蟻砹?。
小靈走進來跪了下去,“老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p> “講?!?p> “有一回我去幫夫人抓藥,回來的時候瞧見喜兒在跟舒夫人房里的丫鬟小珊說著話,沒過多久小珊就給了喜兒一袋東西,像是銀子,然后就走了?!?p> 舒絨沖上前扇了小靈一耳光,“你胡說,說,你是不是收她們什么好處了?”
“小靈,你怎么可以背叛夫人說這些話。明明是二小姐干的?!毕捍笱圆粦M地說道。
“老爺,小靈所說句句屬實?!?p> “老爺,喜兒來了?!?p> 喜兒立馬跪了下來,“老爺,是二小姐指使我做的?!?p> “那你收二妹什么好處了?”香依歌問道。
“不會是一袋銀子吧?!毕阋儡拜p輕說道。
正說著,管家拿著一袋沒有用完的銀子進來了,“老爺,這是在喜兒房里找到的?!?p> “這是二小姐給我的?!?p> “這明明是小珊給你的。”小靈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香依歌揚起了一絲笑容,“既然她執(zhí)意污蔑二妹,那不如把她舌頭割了,眼睛挖了,賣到妓院去?!?p> “把她帶下去?!毕汴焕淅涞乜粗?。
“不要,不要啊,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喜兒掙扎出來拉著舒絨的裙子。
“我為什么要救你,放手?!笔娼q一腳把她踢開。
“喜兒,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指使你的?”香依歌看著她。
“是夫人,是舒夫人,是她指使我污蔑二小姐的,銀子是小珊給我的?!?p> 舒絨瞪著她一臉激動,“簡直胡說八道。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p> “夫人可是惱羞成怒了?”香依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閉嘴,老爺,不是我干的,是香依圣干的,是她啊?!笔娼q拉著香昊的衣服。
香昊猛的甩開,“你這個毒婦,害死我的兒子,還污蔑女兒,死一萬次都不夠?!?p> 死一萬次?舒絨坐在地上看著他,“老爺,你怎么如此心狠,依雅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是這個賤人害死的,你為什么不替她報仇?!?p> “舒夫人,你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怎么能這樣罵二姐呢,再說了,她怎么害三姐了,是三姐沒了清白不堪受辱自己上吊自殺,怎么能怪到二姐頭上?!毕阋儡翱粗瑵M眼諷刺。
“就是這個賤人,跟她娘一樣都該死?!笔娼q吼道。
“所以當年就是你陷害了二夫人,然后我娘也把命搭了進去,是么?”香依歌一臉冰冷地看著她。
舒絨笑了起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沒錯,一箭雙雕,不過她沒死成,心懷愧疚,我就用了點藥,讓她慢慢死了,哈哈哈哈?!?p> 香依潔后退了一步,沒想到她娘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你這個賤人,我要休了你?!毕汴豢粗瑵M臉怒火?!皝砣?,把她給我送到鄉(xiāng)下去,一輩子都呆在那,呆到死為止?!?p> 休了她?舒絨看著香昊,“不,你不能休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休我?”
“拉下去?!?p> 香依圣和香依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舒絨絕對是要死的。
過了幾天,香依圣踏進了葉秋的院子。
“可好些了?”
“好多了。舒絨她?”
“她死在半路上了?!碑斎?,有人比她更著急動手。
死的好,一想到她那無辜的孩子,她就傷心。
“多謝?!?p> 葉秋看著她,淡淡地笑了,“我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身邊有叛徒呢。”
“她在哪?”
“被我關(guān)進柴房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毕阋朗テ鹕硗T外走去。
見香依圣走遠以后,小靈看向葉秋,“夫人,夕兒她?”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在她手里,也就不要奢望有命了。”
柴房門被打開了,夕兒抬頭看著走進來的香依圣,一臉不屑,“你來干什么?”
“來送你上路?!?p> “哼,夫人是不會見死不救的?!?p> “我剛剛從她那來,她不想救你?!?p> “你胡說?!?p> 香依圣蹲下來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你知道香家但凡和我作對的都是什么下場么,你聯(lián)合舒絨就想把我扳倒,真是天真?!?p> “滾開?!?p> “其實我不喜歡殺人,可是一旦犯了我,那就抱歉了?!毕阋朗フ玖似饋?,“月亮,把她那雙漂亮眼睛,能言善辯的舌頭,漂亮的臉皮給我弄下來。”
月亮抽出匕首冷冷地看著她,敢污蔑她,不能饒恕。
很快柴房里響起一陣一陣的慘叫。
“主子,她暈過去了。”
“結(jié)束她的生命,把她...埋了?!北緛硭胱屗ノ估?,還是算了,留她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