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友在手心聚力,將信化成粉末,若無其事的往金九香院子走去。
金九香查看了夏花的傷勢,準備睡下,司徒友就敲門了。
“阿九,睡了么?”
“沒,沒了。”金九香連忙起身開門,哎,這么晚,是父親那邊有消息了嗎?
金九香原本打算睡下的,身上只披了件衣服,司徒友不敢看金九香,臉不自然的撇到一邊。
“大佬,你回來了啊,這么晚什么事?”
司徒友看著金九香毫無防備的樣子,有些無奈,“以后不能隨便給男子開門,知道嗎?”
金九香:你找我我不開門?我們要來一個隔空對話嗎?
“你這里怎么沒有下人?”司徒友才發(fā)現(xiàn)金九香院子里一個丫環(huán)都沒有。
“夏花傷著了,我讓她休息了啊,我這又沒啥事?!苯鹁畔銓㈤T拉開點,“哎,大佬,你先進屋吧,這晚上還有點冷冽?!边呎f著邊裹緊身上的衣服。
“好?!彼就接迅杏X自己喉嚨有點啞。
人進來后,金九香指了指凳子,給司徒友倒了一杯茶。
司徒友看著金九香熟練的動作,皺眉到,“蘇木通沒有給你安排下人嗎?”
這兩天司徒友朝堂的事情很多,前面倒是沒注意過金九香的院子。
“???安排什么?”金九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大佬,你今天去哪了?是有我父親的消息了嗎?”
司徒友看金九香轉(zhuǎn)移話題不愿意回答,也沒有強求,“嗯,你先看看這個?!?p> 司徒友拿出一枚玉佩,遞給金九香,“這個是蘇顧他們在蘇垌關(guān)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你父親的?”
金九香接過玉佩,眼眶都紅了,“是,不會錯的,這個裂痕,是我小時候頑皮摔的?!?p> “你父親很有可能活著,這個玉佩,是你父親故意留下的線索?!彼就接褜⑻K顧他們?nèi)绾握业接衽宓慕?jīng)過說了一番,“蘇垌關(guān)離大魏不過百里,你父親有可能到了大魏境內(nèi)?!?p> “嗯,活著就好,活著就好?!?p> 知道金鎮(zhèn)忠他們可能還活著,金九香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具體找到人,但是照目前掌握的信息,你父親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而且,除了我,還有兩撥勢力在找你父親?!?p> “兩撥勢力?”金九香有些驚訝,這就說明父親是活著的,被追殺或者......
司徒友聽到這個消息時是也有些驚訝的,那兩撥勢力到目前為止,之查出了一個,就是新元的中庭侍衛(wèi),還有一撥,行蹤太詭異,還沒有查出來。
“查出來那兩撥勢力是誰了嗎?”
“還沒有。”司徒友打算全部查清楚再跟金九香說。
“沒事沒事,大佬能幫我已經(jīng)很好了?!苯鹁畔阄站o手里的玉佩,臉上的笑容都收不住。
“就這么開心?”司徒友有些不明白,明明記得阿九也不是很喜歡金家才對。
金九香點點頭,“嗯。”
平靜下來的金九香蠻不好意思的,人家大佬出手分分鐘幫把事情搞定,而自己呢,哎呀,真是無以回報啊無以回報。
“那個啥,大佬,以后有啥要做的,只要我能幫上忙,你盡管開口啊?!闭f這話金九香心虛著,自己中了子母蠱,現(xiàn)在又沒了將軍府大小姐的身份,能幫上啥呢。
“哦,我還真有事找你幫忙?!?p> “什么事?”
“離離的生辰快到了,我還沒挑好禮物,后天玉滿堂有個拍賣會,不然你陪我去看看?”
司徒離離?那個大公主,哎呀,這是什么天使啊,生辰來的也太及時了吧,金九香感動極了,自己正好找不到理由出府呢。
“好啊,不過,我現(xiàn)在這身份不會惹來麻煩嗎?”提到這,金九香才想起來自己并沒有跟司徒友說楊可昭跟自己的恩怨。
“大佬,你知道楊可昭嗎?我父親的死對頭那楊尚書的女兒,我跟她有過節(jié),她也來秦國了,這要是遇上了,會給你添麻煩吧?”
“沒事,只不過,你跟她什么過節(jié)?跟我說說,我得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司徒友說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是金九香怎么覺得他單純就是八卦呢?
其實司徒友只是單純的想了解金九香更多一點。
司徒友聽完金九香和楊可昭的愛恨情仇后,又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易遭人閑話為由,把金九香誆去屋頂去。
金九香:好像事情往不得了的方向發(fā)展時怎么回事?我的錯覺?
“說起來,阿九我都不知道你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些什么,哎,真是擔心你。”
是嗎?果然是我小人之心了,金九香笑笑,“哎,也都沒有好提的,你看看,我以前真是太蠢了,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哪至于淪落成現(xiàn)在啊?!?p> “沒事,以后我保護你?!?p> “夠朋友!”金九香小心翼翼的往司徒友方向挪了挪,哎呀,這屋頂真危險,什么時候才能下去。
司徒友看到金九香的小動作,嘴角上揚,“阿九怕高?”
“???是啊,以前上屋頂都是百里......”金九香脫口叫出了百里追月,心情一下子焉了下去。
百里?司徒友上揚的嘴角也立刻垮了下來,還得裝傻,“百里什么?”
“哎,沒什么,一個故人,不提也罷。”不管是楊可昭還是百里追月,金九香都不想提起,但是有些人,你越是刻意忘記越是忘不掉。
“聽說新元皇帝有一名很得意的少年將領(lǐng),百里追月,也不知道跟你父親比起來,誰更厲害?!彼就接巡煊X到金九香不開心,但是就是不想轉(zhuǎn)移話題,心里已經(jīng)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你越是不想提,我越要提。
“自然是我父親厲害,百里算什么東西,敢跟我父親比!”
金九香前一秒還是一副傷心的樣子,現(xiàn)在立馬又變得嘻嘻哈哈了,司徒友看得心疼,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嘴巴。
不管什么時候,阿九總是這樣,在人前,從不放下心防,所以的情緒都藏在笑臉下。
“你干嘛打自己啊?有蚊子嗎?這天氣還挺涼的誒?!苯鹁畔阈Φ暮推匠R粯樱趾孟癫惶粯?,眼睛比較亮,好像閃著光。
司徒友伸手過來,金九香往后縮了一下,差點掉了下去,司徒友一把把人扯過來,“小心點,坐過來點,摔下去了可別怪我哦?!?p>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