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反擊7
她的對手是邢知修,一個鋼鐵直男,母胎solo。朝堂上波光詭譎中歷練而來的青年宰相,和他玩權(quán)術(shù),那是葉寧想不開。
惟有用對方最不擅長的,甚至未曾考慮過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來挑戰(zhàn),才有些許獲勝的可能。雖然邢知修睡了她的女人,但是葉寧敢打賭,這個人完全不知道女人誘惑力的可怕。葉寧勾起唇角笑了,雖然她也是個母胎solo,但是她勝就勝在看的小說夠多,閱讀量夠大,特別能yy,臉皮子比邢知修厚,知道邢知修在情感上的弱點,哦不,不是弱點,是缺陷。
邢知修招架不住什么,她就來什么。直男審美要什么,她就上什么。
可惜了自己的一副鋼筋鐵骨,葉寧感受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肌肉。這些,全都要去掉。
在邢知修想通了要來看她之前。想必這一次,邢知修會被嚇到很久。葉寧愉悅地笑。
邢知修的確被嚇得腦子一陣混亂。他看見那七尺大漢扭捏作態(tài),嬌滴滴地喚他修哥哥的時候,他竟然真的覺得,這可能是楚珂。
楚珂這樣撒嬌的時候,怕是年齡還在單位數(shù)的時候。當(dāng)邢知修恐懼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懷念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他已經(jīng)在腦海里想象出了無數(shù)種可能,其中就有,楚珂借尸還魂。
他青筋亂蹦。
這尊玉人渾身緊繃。
但是他又懷著那么一點點渺茫的希望……萬一,萬一真的是她呢?
他已經(jīng)不再認(rèn)為楚珂是錯誤了。楚珂是他愛著的人。他無形之中得到了內(nèi)心的暗示,有點焦灼,萬一,是小珂,那么他怎么能這樣錯過?!
可是,他多年來的思維習(xí)慣只反復(fù)提醒他此事蹊蹺,莫要輕信。
天人交戰(zhàn)。他終究是不舍得讓楚珂再受到一點可能會帶來的傷害。萬一,萬一是她呢?
他的心里卻又有著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讓他不安的高高門檻。哪里有鬼神?若是有鬼神,小珂應(yīng)當(dāng)化成厲鬼來找他!而他卻從來沒有在夢里見過她,哪怕一次也沒有。
于是他揉了揉額角,吩咐宮女們好生照料阿毓。
他得想想。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算是什么?
……
這邊葉寧過得也不算輕松。
她從系統(tǒng)那里求不來改變阿毓身體參數(shù)的權(quán)限,一切都還要她手動操作,所以要費不少心思。
“宿主,你最終還是色:誘了?!毕到y(tǒng)惋惜口氣中帶著一絲鄙夷。
葉寧青筋暴跳,立刻選擇出言不遜:“屁!你看我保住了兄長的肉《體嗎?”沒有!那還拉著這遮羞布不撒手有屁用!
在床上養(yǎng)了大半個月,她終于覺著這渾身的腱子肉松散了一些。葉寧欣慰但是又擔(dān)憂,照這個速度哪兒成?。⌒现薹磻?yīng)再慢,也不至于能緩到她瘦成形銷骨立的美少年的程度啊。
于是葉寧咬了咬牙:“系統(tǒng),你這兒可以賒賬嗎?”
系統(tǒng)甜美地回答:“當(dāng)然宿主。不過……”
葉寧面無表情:“花唄?”
系統(tǒng)默了一會兒持續(xù)甜美地回答:“這兩者是差不多啦,不過宿主人人第一次賒賬,我們這次贈送一次免費賒賬的機會哦!”
葉寧舒了口氣。
熒光圍繞身體旋轉(zhuǎn),數(shù)字晶粒注入她的身體。
葉寧只覺得這么好一個作弊器可不能白白浪費了。積分算啥,賒賬就賒賬,誰怕誰。賒賬多了,還不起又咋的?賴著唄。
死乞白賴。系統(tǒng)罵她。
她看向鏡子。里面依舊是楚鈺的容顏,不過多了幾分陰柔憂郁在里面,渾身的腱子肉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葉寧嘖嘖稱奇,問:“變化這么明顯,他們會看出來么?”
系統(tǒng)回答:“宿主還請不要質(zhì)疑我們的服務(wù)水平呢?!?p> 葉寧摸了摸清瘦少年的腰,手臂,大腿,不由得感到悲涼,沒想到她也要以色事人了。
不過她絕對不會讓邢知修碰到楚鈺的身體一根手指頭。
她對著鏡子微笑,將面部肌肉調(diào)整到更流暢,走向更加楚珂。
鏡中的少年人,白白凈凈,清瘦羸弱。
眼風(fēng)掃過來就像是茉莉花開,清幽幽的,幽怨氣的,再帶著點笑意,更是女相。
白色中衣不整齊也成了一種美感。
葉寧摸摸下巴:“果然莽漢子就是和美少年不一樣?!?p> 莽漢子不好好穿衣服那叫邋遢,美少年就叫做凌亂美感。
“走!干翻他!”葉寧豪氣萬丈。
“不是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嗎?”系統(tǒng)問。
葉寧回答,附贈一臉鄙夷的表情:“我那是情不得已。之前我那腱子肉狀態(tài)你也看見了,嚇唬他一次就夠了,再嚇唬他一次怕就沒機會了?!?p> “俺這叫,乘熱打鐵?!?p> 反正怎么做都有理由。系統(tǒng)心知肚明于是也沒什么。
……
清瘦的少年站在燭影闌珊之中。他秉燭夜游。
邢知修看見窗前飄過一個陰影。他抬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的輪廓如風(fēng)掠過。
他皺了皺眉頭,警惕起來。
他雖然會武功,但是學(xué)藝不精。
他去墻上抽了劍。這把劍是楚珂的遺物,他一直掛在墻上。
葉寧對系統(tǒng)說:“我猜他一定很緊張。我猜對了的話,上帝視角直播。”
系統(tǒng)回答:“恭喜宿主,你猜對了。”
葉寧撇撇嘴,下一次要把控直播條件,和系統(tǒng)玩文字游戲。
上帝視角開啟直播。邢知修握著劍,慢慢靠近了窗戶。
他眉目冷凝,如同三丈寒冰。葉寧想要是她貿(mào)然進去再不說話,怕是頭都能被這黑心大哥給砍掉。
于是她故意發(fā)出了點聲音,她拿著蠟燭,聲音顫顫巍巍,敲敲窗欞:“修……修哥哥?”還演技不錯地打了個適時的小噴嚏。
邢知修面色一緩,但是很快又警惕起來,這么晚了,他來做什么?
他想起,仿佛有半個月沒見過他了。
不過最后一次相見的那一幕倒是影響深刻。
他這些天找了不少游方術(shù)士,詢問了是否有楚珂借尸還魂的可能,清一色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再加上他本來多年來從未信過神佛,他基本上在心里已經(jīng)給阿毓判了個半死刑。
不過,他心中那點可恥的冒芽的希望依舊在閃著微光。
所以他才沒有去見阿毓。
若是那真的是楚珂,那才可怕。
自己沒有救下阿毓。小珂也會承受那種身體和心靈上的痛苦。
如果真的是小珂,那么現(xiàn)在她才幾歲?
葉寧再接再厲:“修,修哥哥?你為什么不見小珂???”她委屈巴巴地說:“是小珂做錯什么了嗎?”
“我好害怕啊,天黑了,我不想一個人睡,才來找你。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問你呢……”
“我聽宮女姐姐說,楚珂死了。是什么意思?”
楚珂死了這四個字戳得邢知修臉色蒼白。葉寧在直播里看見,不由覺得分外揚眉吐氣。
她鼓勵自己,葉寧,這是個渣滓,你不必對他客氣,刀刀直往心頭捅!給我上!
葉寧又追問:“修哥哥,是我做錯什么了嗎?這好像是未來,那么你殺了楚珂?我想了想,你那么疼我的,怎么可能殺我?”小女孩表詞達意還有點不太清楚,但是她明顯地表達了自己對于他無條件的信任甚至服從。
葉寧在心里冷笑,準(zhǔn)備接收我的糖衣炮彈吧,小時候的楚珂就那么乖,那么懂事,心疼吧?你良心痛不痛?
她繼續(xù)補刀:“如果是真的殺了我,那也是我犯了錯吧……”小女孩心情低落。聲音越來越?。骸澳侨绻俏曳噶隋e,你不想見我也是有解釋的了。那看來,就是小珂錯了?!?p> 直播上的邢知修如同被冰封了一樣,一動不動。葉寧挑挑眉:“定力不錯嘛,現(xiàn)在還忍得住。”還有什么呢,還有什么是他心里的傷痛呢?除了誰對誰錯的問題?或者不是痛點,是愛點?
于是她繼續(xù)說:“修哥哥,雖然你討厭小珂了,小珂也還是喜歡你。小珂犯了錯誤,你要給小珂一次機會,而且那是未來的我犯的錯誤呀。可是……”
“我好痛啊修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去看太醫(yī)啊……”她可憐兮兮。
哪里痛邢知修當(dāng)然知道。
他僵在原地,手攥得緊緊。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小時候修哥哥就和小珂說,如果小珂犯錯了,可以等修哥哥課業(yè)結(jié)束后晚上來找修哥哥,把事情告訴你,你會幫小珂的?!比~寧見他不懂,準(zhǔn)備下一劑猛藥。
回憶殺啊回憶殺,最美是過去那朦朧的記憶啊。
葉寧心里很清楚,小時候的楚珂來找邢知修,一多半都是犯了錯誤裝可憐,讓邢知修給她背鍋。不過小邢知修在替楚珂解決問題的時候非常快樂。
邢知修想起那時候撒嬌的小女孩,像只壞壞的小貓。他情不自禁地嘆息一聲,可惜,長大了,小貓不聽話了。
總不能只能讓這只小貓困住他吧,所以他才……
他想起自己的一箭。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也不想的。只是她再不殺了楚珂,恐怕會瘋。
可是……殺了呢。不也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發(fā)瘋一般想念楚珂。
他甚至現(xiàn)在為了那么一點渺茫的希望而相信了這個站在窗外的人。
他開口:“進來吧?!?p> “外面風(fēng)涼?!?p> 葉寧一笑,大功告成。
山中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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