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代舒舒收拾齊整,準(zhǔn)備向薛家出發(fā)。
殷澤宇在一旁懶懶的靠著沙發(fā),目光緊緊的跟隨著代舒舒。
“真的不需要我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贝媸鎸χR子反復(fù)確定自己無異。
殷澤宇看代舒舒就像準(zhǔn)備相親去一樣,皺了皺眉頭,起身摟住代舒舒。
“可是他欺負(fù)你怎么辦?”殷澤宇抬手伸向代舒舒的脖子蹭啊蹭,殷紅的草莓印逐漸顯現(xiàn)了出來。
“我能被誰欺負(fù)了去?唉,我好不容易遮住的,你都給我蹭掉了!”
代舒舒拿開殷澤宇的手,仔細(xì)地看著脖子上的印記,皺著眉想要拿遮瑕遮蓋。
殷澤宇下巴放到代舒舒的肩膀上,悶悶的說:“遮那么嚴(yán)實干什么?你已經(jīng)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用那么遮遮掩掩的?!?p> 代舒舒轉(zhuǎn)身看著殷澤宇,那眼睛直直的看著殷澤宇,眼神凌厲似要穿透他的靈魂。
“我昨晚已經(jīng)說過了,我......”代舒舒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確。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旁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的關(guān)系爆出去會影響你。”殷澤宇無奈,代舒舒很堅定,他都說不動她。
“不曝光就不曝光,可是你打扮這么漂亮去見一個男人,我總是不放心的?!?p> 代舒舒無奈,這醋壇子怎么說翻就翻?
“那你送我去,到時候你在車?yán)锏任摇!?p> 殷澤宇總算同意了,代舒舒又拿起遮瑕進(jìn)行二次遮蓋。
坐回到沙發(fā)的殷澤宇看著忙活的代舒舒,心下很是寬慰。
有這么一個有顏有身材又不恃寵而驕的女朋友,他該有多幸運(yùn)啊。
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領(lǐng)域內(nèi)頂尖公司的總裁,龐大世家的大兒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殷澤宇。
只要代舒舒在眼前,就會讓人不自覺地降低自己的身份,去迎合她。
雖然殷澤宇一身傲骨,不會自降身份,可是也會不由自主地忘記,忘記自己本來是一個多么狂傲的人。
......
野禾別墅區(qū),代舒舒從車上下來,再次確認(rèn)了自己的裝束。
門鈴按響,映入眼簾的是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長得很兇,把代舒舒嚇得不輕。
她以為自己搞錯了,以為自己錯敲了什么黑社會的門。
“你找誰?”王壇聲線冰冷,配合臉上的表情與身上的服飾,確實像極了黑幫的人。
“薛冉”代舒舒伸手摟住自己的胳膊,不愿意看這個寒氣逼人的男人。
王壇讓了讓身子,露出身后的薛冉,恭敬地對他鞠了躬,“二少爺,找你的?!?p> 薛冉面色陰騖,點了點頭,王壇就離開了。
代舒舒與薛冉對視足足有一分多鐘,她覺得自己的很大一部分的世界觀都被眼前這個男人顛覆了。
以前的薛冉彬彬有禮,待人溫和。
如今換了一身行頭,做回了薛家的二少爺。
居然送給她如此大禮。
她代舒舒真的是十分無奈。
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她一共就找了三個男朋友。
如今她才知道,她處的男朋友個個有頭有臉,出手不凡。
該慶幸呢?還是該怪上天不公呢?
“你來做什么”薛冉看代舒舒找來這里,想必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索性也就不與代舒舒裝模做樣了。
這么多年來,他裝良善也裝的夠久了。
代舒舒甚至覺得有一點悲傷。
那么一個人,說變就變了。
謙和溫馴的他,再也不見了。
代舒舒低頭輕笑,聲音很小,“沒什么,看來我的疑惑已經(jīng)解開了。”
代舒舒抬手撩頭發(fā),不小心帶過肌膚上的遮瑕,有一小片被她這樣一下弄花了。
代舒舒毫不察覺,繼續(xù)說:“打擾了,我想我該走了?!?p> 薛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代舒舒的脖子,臉色越來越黑。
在代舒舒轉(zhuǎn)身的瞬見,冰冷的聲音傳來“進(jìn)來吧,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p> 回頭,薛冉已經(jīng)自顧自的坐回了沙發(fā)上。
代舒舒搖了搖頭,又聽“我很清楚你來的目的,我也很清楚你沒有那么容易就走,所以進(jìn)來吧,別搞那些欲擒故縱的招數(shù)了?!?p> 不可思議,卻也意料之中。
被惹急了的人,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想要以此來維護(hù)自己。
如同紙老虎一般,甚至連紙老虎都不如。
代舒舒沒有回頭,繼續(xù)走著。
急促的腳步聲自身后響起,代舒舒剛回頭就被人扛了起來。
大腦還沒有從眩暈中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被扔到了柔軟的床上。
代舒舒努力辨清周遭的環(huán)境,身上卻猛地遭人騎了上來。
代舒舒眼睛睜得老大,她的心臟跳動劇烈。
她太魯莽了。
自己一個女人家家的,怎么可能敵得過一個男人?
而且樓下還有開門的那個男人,自己能逃跑的幾率幾乎是零!
代舒舒雙手護(hù)胸,警惕的看著薛冉。
“你要干什么?”
薛冉?jīng)]有回答,他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代舒舒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薛冉伸出手,撫上了代舒舒的臉頰。
動作清歡而又溫柔,仿佛在摸一個稀世珍寶。
代舒舒一動不動,緊緊的盯著薛冉臉上的表情。
她現(xiàn)在不能惹怒他!
她覺得薛冉已經(jīng)開始偏激了,但究竟為什么偏激,代舒舒有沒有頭緒。
很好,表情正常,發(fā)怒的情況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
薛冉的手慢慢的游走到了她的耳后,手指一圈一圈摩挲著她的耳垂。
手慢慢往下,到了代舒舒的脖子上。
代舒舒頓時緊張了起來,她的脖子上有遮瑕,別被他蹭了下去。
她不知道,剛剛的一番掙扎之中,那些這下已經(jīng)掉的七七八八。
代舒舒身子移動,想要避開薛冉的手,卻見薛冉皺了眉,伸手將代舒舒的雙手反手壓在了她自己身后。
左手禁錮著她,右手緩緩地又撫上了代舒舒的脖頸。
代舒舒偏頭,但終究躲不開。
薛冉臉上的表情變得迷離,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雙手觸碰到代舒舒身體的皮膚。
果然,當(dāng)壞人比當(dāng)好人要好的多啊。
當(dāng)初他跟代舒舒在一起的時候,最多只是拉拉手。
接吻都會有限制。
那時的他還是以前那副做派,也就依著代舒舒了。
他一遍一遍摸著代舒舒的脖子,突然,手下用力的搓捻著。
周遭的皮膚開始泛紅,代舒舒覺得他已經(jīng)魔怔了。
“薛冉,你聽我說,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們......”
唇被封住,薛冉攻勢很足。
薛冉嘗到了甜頭,原來她的肌膚是這么柔軟光滑,原來她的嘴巴是那么的甘甜。
薛冉有些忘我,嘴邊一個刺痛,血腥味蔓延了開來。
薛冉恢復(fù)了些神智,停止了動作。
他直起身,依然不語,他的眼睛微微泛紅,瞇瞇著盯著代舒舒。
代舒舒緩了緩氣,她的大腦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想著怎么逃跑。
忽然,薛冉開口了“他是誰?”
他看到了代舒舒脖子上的印子,心里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