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補、球、員——
轟!
大腦短暫空白,蔣羽如遭雷劈,腳底灌鉛整個人都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前一秒嘴里還怒罵三中那幫孫子,此刻仿佛按了暫停健,話音戛然而止。
渾身上下唯一能動彈的器官,只有劇烈迅猛跳動的心臟.....
真是碰上了?
許爺這他媽遭受的是什么人間疾苦啊。
蔣羽的余光都不敢往旁邊掃。
從中午聽到‘穆淮安’這三個字開始,少年心底那種刻意壓制的情緒就有卷土重來的架勢。
這個名字真是許久未聽。
少年本是自然垂在身側(cè)的手掌已然不自覺緊握成拳,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繃緊收縮,下顎弧線都是冷漠堅硬的。
單薄的眼皮之下,少年眸色如墨,眼底死寂。
蔣羽緩神好半晌后僵硬偏頭,這一瞧,恰好撞見從拐角走出來的人。
穆淮安果然來了——
而在這位連名字都沒報的替補球員剛出場,本來一般熱鬧興奮的三中女生集體瘋了般的狂歡吶喊。
如果說剛才館內(nèi)氣氛能爆棚,那現(xiàn)在都屬于失控到要炸裂。
蔣羽的目光跟隨那個出場便是焦點的男生。
心里猛地咯噔,又偶爾驟停。
太嚇人了。
穿著淺藍色球服的男生單手整理護腕,面對和他打招呼的人,臉上保持著一貫斯文溫和笑意。恰似春風拂過,令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可是蔣羽沒辦法接受他這副皮囊。
穆淮安遠比他所表現(xiàn)的復雜的多。
面上雖是染著最無害純良的笑意,可他的眼神是那般凜冽桀驁,細長的丹鳳眼,眼尾略有幾分上挑,無故多增兩份邪佞。
光潔的額頭之下,左眉骨處有一道明顯傷疤,痕跡末端落在眼尾處。
距離之近,仿佛那傷口再向下一寸,甚至幾毫米便可毀了那樣一雙眼睛。
但這道疤絲毫不折損他的容顏,反而為他純良的面孔增了一抹反差的邪。
有意無意的,男生眼底也會略過犀利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面對眾人微微上揚的薄唇。
正和邪,兩種極大地反差在男生身上完美融合。
不管怎樣,那張臉是萬里挑一的難得。
正如傳言那般。
天賜之子穆淮安。
*
穆淮安單手調(diào)整護腕,垂眸,層次分明的褐色短發(fā)上暈染著體育館內(nèi)的光暈。
唇畔勾起弧度,他低聲笑問旁人:“十中大名鼎鼎的許爺沒來?”
“人來了,第二排觀眾席。沒參賽?!?p> “這樣啊....”
似乎是從胸膛溢出的愉悅嗓音緩緩入耳,語調(diào)那般輕松從容:“那就逼他下來啊。”
護腕調(diào)整到最合適位置,男生指尖落在棉質(zhì)布料之上,看似不經(jīng)意間的掀眸,目光卻是精準無誤地落在對面第二排。
果然,許爺就是許爺。
扎在人堆里都是出挑耀眼的。
各方面也是優(yōu)秀的令人望塵莫及呢。
男生瞧著把校服都穿出精致感的少年,薄唇輕揚,笑意蔓延。
習慣性摸了摸眉骨處延伸至眼尾的疤痕,笑道:“不和許爺碰個面,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p>
糯米桶
許爺向你們說晚上好: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