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里,老道離開之后,曹默轉(zhuǎn)過身看著地上的秦雨,淡淡道:“起來吧!”
可秦雨現(xiàn)在恨不得吃了曹默,他哪肯聽曹默的話。
曹默見此,也就不再管他,他雖然答應(yīng)了弘揚老道要收下秦雨,可不代表自己就要遷就這個擰種。
“那就跪著吧!”曹默說完便轉(zhuǎn)身向大殿里走去。
秦雨跪在地上,低頭著,看樣子是死也不打算起來了,周圍水月庵的人漸漸散去,靜覺師太示意所有人不要上前打擾。
一直到了晚上,秦雨還跪在外面的院子里。
李文倩悄悄的走進(jìn)大殿,她看了一眼外面的秦雨,道:“這樣會不會出事?”
曹默搖了搖頭:“不用管他,古武派的年輕天才還不會跪了這么點時間就受不了的。”
說完,他又對著李文倩說道:“我們該回鐘山市了,我和老校長的約定之期馬上就要到了?!?p> 李文倩想了想,確實,鐘山大學(xué)的末考馬上就要來臨,如果曹默還不回去的話,恐怕就要來不及了。
他現(xiàn)在對于曹默在末考中拿到第一一點都不擔(dān)心,如果她以前心中還有顧慮的話,那么自從見曹默出手制服了大長老和重傷弘揚老道之后,李文倩就知道曹默不是一般人。
只是她看著院外的秦雨,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弘揚老道收下他,會不會?”
李文倩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畢竟他傷過秦雨,又重傷了他師父,如今弘揚老道留下這么一個徒弟在身邊,難保秦雨將來不會對曹默……。
曹默笑著搖了搖頭,道:“放心吧,弘揚是個聰明人。”
夜深人靜,院中,秦雨還跪在地上,此時,一個人影悄悄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她手中端著一碗米飯,上面沾了一些菜葉,然后慢慢的朝著院子里走去。
此時的秦雨跪在地上雖然人還清醒,但已經(jīng)疲憊不堪,耷拉著腦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雖然是古武派最年輕的天才,跟著弘揚老道自小練功,但跪了十幾個小時滴水未沾,此刻也有些受不了。
直到那道人影來到面前之后,秦雨才猛然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自己。
他抬起頭,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人道:“小豆芽?”
小豆芽將碗筷放在秦雨的面前,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一句話都沒留。
秦雨默默看著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直到好久,他才慢慢拿起碗筷。
第二天,曹默就拜別了靜覺師太,靜覺師太起初還想留下李文倩,打算讓李文倩以后傳其衣缽,繼承水月庵的掌門之位。
但卻被曹默拒絕了,他可不想李文倩跟著靜覺待在這水月庵一輩子成為老尼姑。
靜覺眼看李文倩也不愿意,所以也就不強留,臨走之際,仔細(xì)叮囑了李文倩要將那把祖師爺?shù)呐鍎π⌒氖蘸谩?p> 李文倩點了點頭,便和曹默一起出了水月庵,兩人準(zhǔn)備馬上就返回鐘山市。
上一次來,是三個人,這一次回去,也同樣是三個人。
因為曹默的身邊還多了一個跟屁蟲:秦雨。
秦雨雖然還是滿臉不情愿的樣子,但也不知道經(jīng)過了一晚,他為什么想通了。
李文倩將目光轉(zhuǎn)向曹默,曹卻也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關(guān)自己的事。
三人坐上火車,經(jīng)過了十幾個小時之后,終于趕到了鐘山市。
讓曹默有些驚訝的是,他們在買票的時候,曹默本以為秦雨會掏不出身份證,甚至曹默已經(jīng)打算讓秦雨跳上火車逃票。
可沒想到的是,這家伙竟然從自己臟不拉幾的褲兜里掏出一張破舊的身份證,那張身份證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照片模糊不堪,那位賣票的小姐看了好幾遍才認(rèn)清楚是秦雨。
曹默后來詢問了秦雨,他的身份證是哪來的,古武派藏在深山老林中,向來不出世,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辦不了身份證。
可秦雨根本就沒想過要搭理曹默。
曹默懶得自討沒趣,也就沒再問他了。
三人從鐘山火車站出來之后,李文倩便道:“你們要不跟我先回家,吃過飯再回學(xué)校?”
曹默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秦雨,在那深山老林里待了半個月,吃的都是素面素餐,又坐了這么久的火車,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而且秦雨這個家伙怎么辦,自己帶了這么個怪物回學(xué)校一定會引人注目的,看來這件事還得麻煩老校長。
想了想他便點頭道:“好吧!”
說完,曹默便帶著秦雨跟李文倩一起朝老校長家走去。
老校長家在離鐘山大學(xué)不遠(yuǎn)的一個老舊小區(qū)里,這還是十幾年前單位分的房子,現(xiàn)在鐘山市的房價暴漲,房地產(chǎn)雨后春筍般崛起。
校辦早就想要給老校長換一套大房子了,可是老校長一直沒答應(yīng)。
曹默一走進(jìn)老校長家便看到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客廳里。
看著曹默和秦雨進(jìn)來之后,男子站起來有些驚訝,不過接著看到兩人身后的李文倩時,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道:“文倩,你回來啦!”
李文倩看到那個中年男子的時候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就綻放出笑容道:“潤生伯伯,是你!”
李文倩立刻和那個叫潤生的中年男子抱在了一起。
男子松開李文倩說道:“文倩,我聽你爸說你從學(xué)校辭職了,這半個月又去哪里瘋玩了?”
“才沒有!”李文倩撒嬌道。
“對了,我爸呢?”李文倩問道。
此時,李文倩的母親,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道:“學(xué)校里有份文件,要你爸急著去看,他馬上就回來?!?p> 隨即,她的目光便轉(zhuǎn)向了曹默和秦雨這兩個陌生男人。
曹默還算正常,雖然風(fēng)塵仆仆,但總的來說臉上還算干凈利落。
但秦雨這個家伙此時穿著一身五斗米教的道袍,奇裝異服,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如果不是看他們是和李文倩一起進(jìn)來的,只怕李母早就要報警了。
“文倩,他們是誰啊?”李母望著曹默和秦雨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