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些老頭兒說的還挺對。有徒弟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無聊的時候逗一逗,平時還能給你端水奉茶。
甚好甚好!
千冥墨伸手接過茶水,點點頭,輕聲笑道:“寶寶這個徒兒真是深得我心。”
見千冥墨接過茶水,祁寶寶便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祁寶寶望著坐在桌邊輕啜茶水的男子,歪著腦袋想著。
說實話,以她將近三十年的閱歷來說。眼前這個男子可以說是她見過所有男人當(dāng)中最優(yōu)秀的。
可能他收她為徒也只是一時興起,是真的如他所言那般閑的無聊罷了。
若不是閑的無聊,有怎會跟著自己出現(xiàn)在林家,又怎會潛入她的房間戲弄她?明明有著南岳首席的身份,今日又親自來收她為徒。
若不是閑的無事可做,那便是另有所圖。
可是這整個祁家和她,又有什么能是首席尊師能看上的呢?
祁寶寶實在想不明白,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似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萬千愁思。
千冥墨將瓷杯放在桌上,抬手輕彈祁寶寶的腦門。“又在瞎想些什么?”
祁寶寶剛回過神,還未將千冥墨的話捋順,就脫口而出道:“啊?沒有啊……”
“是嗎?”千冥墨說著,又用眼神示意祁寶寶,讓她看看自己的衣袖。
衣袖上都沾滿水漬,還道自己沒有亂想?
祁寶寶低頭才發(fā)現(xiàn),連自己的茶杯何時被自己碰翻了都不知曉。鵝黃色的輕紗袖口因為沾上水漬,緊緊的貼在祁寶寶的藕臂之上。
剛剛沒有察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衣袖緊貼著手臂,倒是有些難受。
現(xiàn)下時辰快至晌午,再加上今日陽光大好。就算衣袖濕了,不一會便會被風(fēng)吹干。
祁寶寶抬手便將微濕的袖口往上卷了卷。
幸好祁寶寶來到的是天悅大陸,因為在這片大陸上,世人對女子約束并不似祁寶寶認(rèn)知中的古代那般嚴(yán)苛。反而更傾向于男女平等,民風(fēng)開放。
當(dāng)然,這里的民風(fēng)開放還達(dá)不到現(xiàn)代的開放程度。不過,像祁寶寶這樣直接在男子面前卷袖子,倒也是無傷大雅的。
卷好袖子,祁寶寶便見千冥墨一直盯著自己,心下微跳。
腦中思緒翻飛,望著千冥墨,祁寶寶在心中整理一番自己要說的話。不自在的咽了一口口水,張口問道:“師父可是真心收我為徒?”
千冥墨等待許久,卻只聽到祁寶寶問了一句這般無厘頭的話。忍不住眉頭輕蹙。“為何這般問?”
“我……”
祁寶寶也不知為什么,明明自己的心理年齡要比眼前的人要大上半輪。可是,對方卻在氣勢上狠狠的碾壓她。
只要對上千冥墨,她便知道,她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祁寶寶在心里暗暗的為自己打打氣,接著道:“寶寶想著明明昨日才見尊師,而且還給尊師留下了……那樣的印象。昨日師尊還說要讓我做侍女,怎么今日又收了我為徒。寶寶……心下覺得師尊此番有些……”
“有些兒戲?”祁寶寶話未說完,便被千冥墨接了過去。聲音中的冷硬,著實驚到了祁寶寶。
但祁寶寶還是僵硬的點點頭,是……她就是這般想的。
見此,千冥墨狹長的鳳眸中暗光起伏,聚起了一場小風(fēng)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