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第二天早上是被驚醒的,出了一身冷汗。
昨天晚上陸沉走后,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夢里她夢見了陸沉。
他背對著她,冷漠地說,“你真以為我喜歡你?不過是看你年紀小,好騙罷了。”
“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得上我,我F大法學院高材生和某職校中職女學生在一起,說出去我都嫌丟人?!?p> “你走吧?!?p> ……
她還沒來得及擦汗,就趕緊沖出了房門。出門卻看見他在廚房做早飯,那顆蹦到嗓子眼的小心臟,總算落了下來。
“怎么了?”他煎好雞蛋,轉過頭來問。
她抬手擦了擦汗,“沒……沒怎么?!?p> 說著走去衛(wèi)生間洗漱,暗暗松了口氣。她可還不想“好閨蜜一起分手”。
洗漱好后,陸沉已經做飯了早飯,她嗦著面條。
“你有沒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她問?p> 李默見陸沉最近很忙,她想自己能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陸沉咬斷面條,想了一會兒說,“沒有,你就好好實習,我的事情我能解決?!?p> 他不想這些事情讓小姑娘分心,她也還有自己的事。
“真的?我可以去幫你打印文件,整理客戶資料……”
“真的不用,你就安心實習,以后……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他看了看她肚子,曖昧瞟了眼。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瞬間羞紅了臉。
“害羞什么?”他問。
“沒啊?!彼詾樽约合攵嗔?,尷尬笑了笑。
“沒什么?”陸沉抬眸,狡黠一笑,“難不成,你不想和我生?”
聲音磁性且曖昧,讓李默更羞惱,幾口嗦完了面條,回了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陸沉看著那倩麗的背影,輕輕勾了勾嘴角,喃喃道,“脾氣越來越大了?!?p> 他可還記得小姑娘剛見他的時候,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還敢向他發(fā)脾氣。
他不敢告訴小姑娘律所目前的狀況,不僅是怕她分心,更怕她離開。
他不知道,也不確定。但是如果他真的失敗了,他會主動離她而去。
一起吃苦?還是不要了吧。
小姑娘生來是用來疼的。
陸沉不知道,他今天刻意的隱瞞,為日后留下了隱患。
“走吧,送你上班。”他洗干凈碗,等在她門口,看著小姑娘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看見我項鏈了么?”她問。
她昨天那條項鏈,也不知道被自己隨手扔到哪里去了。
“什么項鏈?”
“一個星星樣的,銀色的?!彼蛩攘吮刃切堑哪?。
“沒看見,”陸沉想起他生日時送給過小姑娘一條項鏈,卻沒見她戴過,“我送你哪條呢?怎么沒見你戴過?”
李默撓了撓頭。陸沉在她生日時送的那條項鏈,一看就很貴,她可不想戴出去就被搶。
“找出來,今天戴那條?!彼袷强创┝怂男乃?,走了進來。
“不用了……”她還沒說完,就見陸沉自顧自打開了她放項鏈的抽屜,將它拿了出來。
“過來?!闭Z氣不像之前那么有耐心。
她諾諾走了過去,背對著他。
他比她高很多,為她戴項鏈時,陸沉埋下了頭,戴了好幾次,后面的扣都沒扣上。
陸沉有些心急,呼吸加快,鼻息噴在她脖間,有些癢。
“等一下,一會兒就好。”最后在他不懈努力下,終于扣上了項鏈。
陸沉戴好后,拍了拍手掌,輕聲說,“第一次,沒什么經驗?!?p> 李默也總算相信陸沉沒談過戀愛,且從來沒有為別人戴過項鏈。
但他笨手笨腳的樣子,也有些可愛。
她想到“可愛”這個詞的時候,自己也愣了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長了一張冰山臉的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