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見狀連忙給她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女孩接過紙巾向他道謝,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手。
李默她不喜歡和不熟的人有過多的接觸,何況眼前這個人,她并不喜歡。
徐天倒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女生“可遠觀不可褻玩”才最有意思。
面包房飄著面包香,甜膩膩的,聞起來就想拿起一個面包咬一口。
女孩坐在窗邊,吃著奶油小方,但她并不覺得自己心情有變好,反而更差了。
她目光像是長在了那個人身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看。
是陸沉下來了,和剛才那個女人在一起,雖從面上看不出他歡喜的情緒,但她心里依舊悶悶的。
他們走過來了,女人走在陸沉后面,面上掛著笑,看起來還挺開心。
越來越近,他們推開了面包房的店門,她忽然間覺得諾大的面包房,空間變得異常逼仄。
她想逃。
說逃就逃。
吃完最后一口奶油小方,抽了張餐巾紙快速擦了擦嘴,抓起自己的包,趁著陸沉在點咖啡,快速溜走。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她。
估計沒有。
不然,應該會和她打個招呼吧。
畢竟,他們還沒分手。
徐天見她出了門,也快步跟上。
他自然是瞧見了陸沉,雖然他與陸沉只有一面之緣,但陸沉氣質(zhì)出眾,他自是忘不掉。
而且,他還要挖他家墻角。
認不出人怎么好意思呢?
李默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公交車站,正巧要坐的公車也來了,抬腿上了車,刷卡,找位置站著。
徐天追上她時,她已經(jīng)上了車,開著公車遠去,他勾起一邊嘴角,“挺有意思。”
從側(cè)包里拿出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沒放歌,只不過想隔絕外界的聲音罷了。
她想起剛剛那一幕,心里一酸。
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生買咖啡,她話也不說就溜了,搞得她像是見不得人的那個……對啊,她本就是見不得人的那個。
——
陸沉在買咖啡,下午人都有些犯困,助理都離職了,這些事情都得他自己親自來做。
“四杯拿鐵,不加糖,”他轉(zhuǎn)過身,問姚瑾,“你要……”
被一道身影吸引了視線。
那模樣,不是他的小姑娘還能是誰?
“你說什么?”店里有些吵,姚瑾沒聽清他說的話。
“你喝什么?”他問。
“卡布奇諾,加糖加奶?!币﹁獩_著服務員說,并沒注意到陸沉的失神。
“打包?!标懗恋蚴浙y員說。
結(jié)了賬,他拎著咖啡走出門。
心里有些慌,他知道今天自己在小姑娘面前有些失態(tài),但小姑娘應該也沒必要躲著他吧?
“陸師兄?!币﹁兴?p> 陸沉像是一下想通了什么。
小姑娘應該看見他了,而且還看見了姚瑾,肯定是誤會什么了才跑那么快。
想到這他立馬給小姑娘發(fā)微信。
“只是同事,別誤會?!?p> 而李默看見了消息,想了好幾個回復的方式,最終選擇假裝沒看見,拉著公交車的手環(huán)。
公車搖搖晃晃的,下午道路不算擁堵,但它依舊行駛得很慢,像小孩兒的嬰兒床,都快給她搖睡著了。
公交車經(jīng)過七分閣,她瞇了瞇眼。
昨天李毅說他要訂婚,她最開始是有一點兒驚訝的。雖說李毅身邊女友不斷,但他一直都是個不婚主義者。
這下,還是遇到了收拾他的人。
畢竟也老大不小了,都已經(jīng)28了。今年結(jié)婚,再過兩年她也可以做小姑姑了。
想到小孩,她又不禁想起了阮莞。
替她感到一絲悲哀。
和顧詩一樣,都是家族產(chǎn)業(yè)的犧牲品。
她忽然慶幸自己生活在一個小家庭,沒有利益糾葛,有的只是滿滿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