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女人的曼妙身姿像水蛇一樣左右扭動,男人故意挺出胸膛展露腹肌,跳得熱歡后還脫了上衣,露出胸肌。男男女女荷爾蒙迸發(fā),就像磁鐵的兩極一樣互相吸引著,忍不住越靠越近。
其中,最正中的舞臺上,放著一個囚籠,囚籠里面還有一根鋼管,囚籠的后面有塊大屏幕,現場的人可以即興掃碼打賞。
一個性感的女人,只著胸衣和蕾絲內褲趴在囚籠的鐵桿上,屁股高高撅起,露出胸口的深V線,咖啡色大波浪卷發(fā)半搭在白嫩的肩膀,她性感婀娜的姿勢,姣好出眾的容顏,引發(fā)臺下的人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和歡呼聲。
“瑤姐!再來一個!”下面一個男人高喊,下一瞬間,囚籠后面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五千塊的打賞金。
葛瑤再次跳起舞,這次對象是那根鋼管。
等到今晚的打賞金賺夠了,臺下觀眾尖叫聲乏累了,葛瑤走出了籠子。
臺下還有男人想要摸她的腳趾,被保衛(wèi)人員攔住了。
葛瑤直接從舞臺下了后臺,瞬間一切安靜了下來,仿佛剛才的熱鬧喧嘩從未來過。
只是偶爾會因為后臺的隔音效果不好,傳來幾聲外面的音樂隆隆聲。
后臺還有人,是葛瑤的姐妹,舒悅。
舒悅給她丟去一件貂皮絨外套,“披上,冷了。”
“嗯。煙呢?”葛瑤在放桌上的包里摸著,沒摸著。
舒悅瞟了她一眼,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煙跟一個打火機一并扔了過去。
“你少抽點,今天一包沒了?!?p> 葛瑤抽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找回自己。
“臺上晃得眼暈,抽一根清醒點?!?p> 舒悅笑她:“黑玫瑰首席美女舞者說在臺上暈,老板聽到怕是真的要暈,他的金缽缽要沒了,哈哈!你莫不是年紀大了動不起來了?!?p> 葛瑤半仰著頭,大波浪側向一邊,擋住了胸口V線的大半,卻不失性感。
“有可能,我年紀是不小了?!?p> “你到底多大?”舒悅很好奇,因為她和她認識兩年都沒套出來這個秘密,葛瑤太狠了,能藏這么久。
“我自己都忘了,可能是千年老妖哦?!泵看螁査?,她就這么搪塞的,不過真有男人信,還問她是什么妖。
仔細看葛瑤,會發(fā)現她的鎖骨很深,因為太瘦,凸起的鎖骨能做魚池。
白皙的脖子上方還有一個紋身,看起來像一座小山,中間還飄著一朵云。
好多姐妹笑她,說這么風塵的一個女人,紋身卻這么娟秀,與她的氣質不符,她只笑笑,從不解釋。
就在一根煙快完的時候,外面有個人走進來,是剛才臺邊的那個保衛(wèi),他走路一拐一拐的,有一條腿瘸了。
“瑤姐,龍哥下面的人找你,那個小男生秦正陽。”
舒悅尖叫:“什么?小陽陽來啦!哇,我要去見他!”
葛瑤按住她的肩膀,“人家找的是我,你著什么急?”
舒悅撇嘴,“喲呵,瑤姐還和我們搶人呢!追你的人從黑玫瑰排長龍到火車站好吧?!?p> “管我?!?p> “對,管不了,就算是瑤姐也抵擋不住小鮮肉的誘惑,哈哈哈!”
說話間葛瑤已經在整理自己的儀容了,把貂皮外套穿上,整理頭發(fā),掐掉煙,從小皮包里抽出一支口氣清新噴霧,往嘴里噴了點,含住。
舒悅在一旁嘖嘖嘖,“瑤姐,你這么重視和他的見面呢!還噴噴霧,是準備壁咚小弟弟嘛?!?p> “去,我是怕一張嘴煙味熏到他了?!?p> “對對,瑤姐說啥都是對的,不過你要保持口氣清新祛除煙味干嘛呢?!笔鎼偼敌?。
葛瑤捶她。
保衛(wèi)人員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個長得好點的殺人犯兒子,犯得著這么稀罕。”
舒悅愣住。
葛瑤斜睨他,語氣冷峻:“勇叔,這句話我不要再聽到第二次,再有的話,就是你被解雇的時候?!?p> 那個被叫勇叔的保衛(wèi)人員臉噔地紅了,他連說自己說錯話了,瑤姐別怪他。
勇叔是個殘疾人,妻子是個啞巴,一家都落魄。他沒什么文化知識,只能做做保安,但是保安也講形象,他人瘦長得不好看,沒人收他。
他家剛好和葛瑤住同一條街,之前央求葛瑤介紹個活做,葛瑤看他們家可憐,就讓黑玫瑰老板收了他。
葛瑤最后再給自己補了一次香水就出去了,不能讓秦正陽久等。
秦正陽在一間包廂等的她,除了表演舞藝,葛瑤從不在大廳見客。
包廂里燈光很暗,葛瑤到門口時,秦正陽整個人是被黑色籠罩著的,明明像惡魔,卻是個天使,天使是葛瑤給他的評價。
“小天使,怎么今天有空來找姐姐呀?”
葛瑤扭著腰走到他身邊坐下,光潔白皙的手臂想要挽住他的手,被秦正陽不著痕跡地躲開,他提前把手縮了回去。
葛瑤有點失落,這是第一次有男人抵觸她的靠近呢。要知道她真心愿意接受,愿意主動靠近的男人,仔細算算,也就兩個,秦正陽是第二個。
秦正陽低聲道:“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葛瑤顧自笑了笑:“小天使的忙,姐姐赴湯蹈火也要幫的呀!”
秦正陽聽到頻繁出現的“小天使”這三個字時皺了皺眉頭,他不太喜歡這種太過于美好的稱謂,因為他配不上。
“不需要你赴湯蹈火這么嚴重,今天是大金鏈的生日。”
葛瑤聽到大金鏈頓了頓,“是想要我去給他助興嗎?”
秦正陽點頭。
當然,人活著總會遇到坎兒,葛瑤就是他的一道坎,大金鏈特別喜歡葛瑤,每次來黑玫瑰都會點她出來陪客,可她每次不是休假就是生病,大家都說葛瑤故意的。
確實是故意的,就算人在,她也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