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言:“等比賽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還沒說多少話,二百米就開始檢錄了,作為專屬后勤,嚴(yán)言自然寸步不離,而且一百米這塊,老師又找了人來替代。
兩個人去籃球場的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到了檢錄處的時候,班長還有張雅都愣了。
張雅:“你還真的說服言哥去做后勤了?”
班長:“?我哪有那個膽子,我就是提了一下,說易安那邊沒有人照顧,問問言哥能不能去幫個忙,但是言哥也不說話,我還以為拒絕了呢。”
其實跑個二百米不算什么,易安脫掉自己的校服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后背就是一個單單的黑色字母A,這件短袖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圖案,挺正常的一件衣服。
她本來就是短發(fā),現(xiàn)在稍微長了一點,風(fēng)輕輕一揚(yáng)就能吹到臉上。
也不知道嚴(yán)言從哪來搞來的皮筋,給易安綁頭發(fā),皮筋是黑色的,也只有一根,沒有裝飾,不像女孩子會買的那種。
易安:“你哪里搞來的皮筋,沒想到你也會有這個東西?!?p> 其實學(xué)校有一陣子傳出來,男生有對象的都會在自己的手腕上戴一根皮筋,代表自己有小祖宗了。
嚴(yán)言突然這樣拿出來倒是讓人有些奇怪,易安邊抓著頭發(fā),邊用嘴叼著那根黑色的皮筋,眼里燦若星辰。
易安:“怎么,你也有小祖宗了?”
嚴(yán)言臉色微紅,不想說看到她的頭發(fā)長長點的時候就買了,覺得她可能會用的到而已。
學(xué)校的那個流行,他也聽說過,知道易安想到了那個方面,自己居然不好解釋,說沒有小祖宗,一個大男人帶小皮筋干什么,若說有也會誤會。
嚴(yán)言:“給未來的小祖宗備著了?!?p> 易安微微挑眉,雙手下意識的抓著自己的短發(f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還沒想過留長發(fā)。
以前只能扎上半部分,發(fā)量也是足夠多,現(xiàn)在如果扎的低一點,就會有一小揪揪跟在腦后。
她還在考慮著要不要留長發(fā),嚴(yán)言的話隨之而來。
“所以,能不能留長發(fā)?”
“嗯?你喜歡長頭發(fā)的妹妹?”
這句話易安還是跟米舒涵學(xué)的,說現(xiàn)在的男生都喜歡黃頭發(fā)的妹妹。
“不是”只是需要我隨時準(zhǔn)備小皮筋。
因為嚴(yán)言不確定易安會不會留長發(fā),應(yīng)該會很好看吧,畢竟短發(fā)就已經(jīng)這么好看了。
很快易安就要上場比賽,沒有回答嚴(yán)言的話,要不要留長發(fā),她只能保證在學(xué)校的這段時間不會剪,如果說到了學(xué)業(yè)結(jié)束,她能夠重新回到警隊,那這頭發(fā)肯定是不能留了。
“咦,那是易安嗎,?;ň尤灰矃⒓颖荣惲?。”
“什么!我的易安女神也上場了嗎?”
“不行了,今天又是拜倒我安姐的石榴裙下,太好看了!”
因為上場的熱度一再刷新,趴在欄桿上的人越來越多,給易安加油打氣的也很多。
這二百米自然攔不住易安的飛毛腿,嚴(yán)言也不擔(dān)心她,能打的了那么猛的架,還怕這區(qū)區(qū)二百米嗎?
“易安加油!”
廣播突然傳出加油聲,嚴(yán)言向主席臺看過去,左明塘對著話筒,看著易安滿意愛意。
易安:“……”
左明塘的話就是一道催化劑,文科班的女生都要瘋了,左校草居然爬墻去了,還爬到對手那邊,注意點形象啊!
好像也因為這個原因,主席臺的稿子源源不斷,讓左明塘沒空觀看比賽,一直有人催他讀稿。
他只好給易安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這才打開稿子念。
“來自七班的投稿,易安,你是我心里的光,你是我的星辰大海,你是我的萬丈光芒,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最……喜歡的人……”
讀著讀著感覺就不對了,現(xiàn)場的人都紛紛想去看左明塘的情況,前面七班的來搞肯定沒聽清啊,只能聽到那一聲聲的告白,嚴(yán)言臉都?xì)夂诹?,他還不知道左明塘膽子這么大居然在這種場合之下告白。
易安都懵掉了,什么情況,這誰寫的稿子,怎么全是告白的話,這種稿子也會拿來主席臺上讀的嗎。
米舒涵看著現(xiàn)場的尖叫,開心的大笑,因為左明塘跟著念完之后還有一段署名,你最親愛的同桌。
嚴(yán)言:“……”
易安:“……”
兩個看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嚴(yán)言給她寫情書?
突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嚴(yán)言都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嚴(yán)言寫的。
何東匆匆的跑到裁判席這邊,“怎么回事啊,言哥,你喜歡安姐啊,不過你這個告白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你是故意讓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知道你們要早戀嗎?”
嚴(yán)言:“……”
易安看著米舒涵在臺上歡呼雀躍的樣子,心里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蠢女人,助攻是這樣助攻的嘛?
這件事好像就是一個插曲,因為二百米的比賽人員已經(jīng)站在了跑道上。
“易安加油,言哥在看你!”
“加油啊,安姐,言哥在終點等你吶!”
……
嚴(yán)言:“……”
他瞅瞅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還真的是二百米的終點,本來就打算避開賽道,特地站遠(yuǎn)了一點,鬼知道他們這些人怎么想的。
剛剛的廣播注定為cp粉撒了一大波狗糧,撐死他們怎么樣的都行,只要是真的!
其實大家都知道言哥跟易安是同桌,后來變過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反正現(xiàn)在還是同桌,那這封全校聞名的告白信無疑是言哥親手寫的。
“太羨慕了,你說言哥那么高冷的人,寫起情書來,一套一套的,你說他會不會一邊寫一邊想著安姐的臉啊。”
“安姐太好看了,我真的要哭了,她上輩子肯定拯救了銀河系吧,能得到言哥的喜歡?!?p> “我覺得安姐很好啊,我喜歡她的性格,我覺得言哥煞氣太重配不上我的仙女,左明塘很溫柔,我覺得跟左明塘搭,一個人仙女攻,一個溫柔受多好的組合??!”
“不行,言哥最好,我還是覺得言哥帥的過分,快看,安姐上賽道了!”
隨著信號槍的聲音,易安嗖的向前沖,目標(biāo)只有終點,看不到身側(cè)跑步的選手。
“安姐,加油,快去撲到言哥懷里??!”
易安:“……”
她腳下一個跌宕就要倒下似的,生生的抑制住了腳步,加快的像前沖過去,然后在嚴(yán)言面前穩(wěn)穩(wěn)挺住。
哪里還有跌倒的樣子,哪里還給人扶的機(jī)會,人家跑完氣喘吁吁,她還有力氣穩(wěn)住自己,連緩沖的勁都沒有,跟跑著玩似的。
嚴(yán)言:“……稿子不是我寫的……”
“我知道,小米寫的,她可能少加了兩個字。”
“什么?”
嚴(yán)言還以為她沒聽到,所以裝作很淡定,可是她全聽到了,并且還知道了最后的署名,她就沒有誤會什么嗎,還是真的對他只是朋友?
“小米寫的,她可能少些了前任兩個字,來自前任同桌的來稿嘛”
嚴(yán)言:“……”
所以說他想了那么多,都是白擔(dān)心了?這女人壓根沒想到其他方面,就是純屬的想跟他解釋一番,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曖昧不明,含糊不清的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誰寫的,然后跑過來質(zhì)問他嘛?
劇情是不是不太對?
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真的單純的要死好嘛……
嚴(yán)言突然為他的心思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罪惡,都是氣血方剛的年紀(jì),喜歡一個人就難免會有青春期的思慮,結(jié)果自己肖想了那么久的人,是個情感智障!
二百米跑下來也不裝裝柔弱,我看吧八百米跑下來喘不喘!
很快男子組二百米就上場了,場上依舊火爆,就像看看看到易安在賽場上一樣,覺得言哥肯定是為了媳婦才參加的,去年別說言哥沒參加,很多小迷妹都想著去送水連人都找不到!
“快去,言哥上場了,快去?!?p> 因為嚴(yán)言的存在,小男生們想送水給自己女神都不敢,但是換人就不一樣了,女孩子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管她是什么人呢,給我男神送水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且易安性子冷,很少跟陌生人講話,大家把她性子摸得透透,覺得只有自己不惹她,易安就不會對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出手。
黃琳琳身邊的小姐妹鄙夷的看了一眼瘋狂的女生們,以為易安不敢對你們出手,那是你沒見過易安對自己的態(tài)度。
看到易安,她就覺得自己的兩遍腮幫子疼的厲害,還有那個米舒涵,也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冒出來,那張嘴可說不過。
“言……言哥,我這有水?!?p> “言哥,言哥喝我的?!?p> 女生突然圍在一起,居然激動的敢把嚴(yán)言圍在里側(cè),路都走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膽子大了。
嚴(yán)言臉色微變,因為他并沒有看到易安,說好的專屬后勤,居然不過來送水。
黃琳琳的幾個小姐妹撥開人群,“讓讓,擋到言哥路了。”
雖然路是讓出來了,可是那可以容納一個人走路的地方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是黃琳琳。
黃琳琳:“嚴(yán)言,喝水吧,累嗎?”
還是一如往常的溫柔,但是這里的人是不會領(lǐng)情的,大家都想接近自己的男神,憑什么機(jī)會讓給你?
“還真是會裝模作樣,追了言哥那么久還這樣把自己當(dāng)成了言哥女朋友了”
“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整天鼻孔朝天,看人都斜眼,一點禮貌都沒有。”
……
大家的冷嘲熱諷,黃琳琳聽了自然不好受,而且自從?;ㄊ录螅芏嗯荚诒澈髮λ钢更c點,這一切都是易安的錯。
看著自己的路封了開,開了封,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脾氣太好,讓她們敢這樣圍著人。
嚴(yán)言:“讓開?!?p> 他聲音帶著一絲寒氣,逼退周圍的人。
這畢竟還是校霸,雖然不打女人,可是萬一他生氣了,不看男女怎么辦,大家自覺的往后靠了幾分,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離自己男神的距離有多近了,恐怕這輩子都沒那么近過。
也許是跟易安待久了,想要收斂一下自己的戾氣,最近才顯得他溫柔似水,不動怒就讓其他人飄飄欲仙了?
“安姐來了,安姐來了?!?p> “正主都來了,你怎么還不走?”
對著黃琳琳大家都想把以往被她壓著的脾氣釋放出來,以前就是因為她以未來言哥女友的身份自居,才讓人不敢對她說些閑話。
這言哥都表白了,易安又是那個淡漠的性子,根本不理會她們這些小粉絲,怎么會給黃琳琳好臉色看。
果然黃琳琳和易安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我的水呢?”
嚴(yán)言的話一出來,大家都好奇的看著易安手里,居然空蕩蕩的,相比她們送水到嘴邊,言哥都不看一眼,易安什么都不拿,還被言哥反問,她們做得真的不夠看。
這還是正牌的樣子嗎,果然待久了,行為都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