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東西好香。”
昏睡中的鳳泣動動鼻子,聞到一股肉香,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饞蟲勾的鳳泣慢慢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睛,眼前竟然真的有一塊被烤至焦黃的烤肉。
鳳泣張嘴就咬,“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果然很好吃呢!
沉迷于美食的鳳泣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雙手托腮蹲在一旁盯著她看的黑發(fā)少年。
一直到快要吃完的時候,余光才掃到這么個人的存在。
鳳泣汗顏,自己真是個吃貨,眼里只看得到肉。
既然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看她,她自然不好意思再繼續(xù)吃下去了。
黑發(fā)少年看她停了下來,盯著他看,站起身走了過來,“怎么不吃了?”
被你盯著吃得下才怪,鳳泣一翻白眼不理他。
“好吧,既然吃飽了,那就來試試這個丹藥吧。”
少年手一揮,剩小半塊的烤肉消失不見,接下來手指一彈,一顆藥丸彈入鳳泣嘴里,藥丸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往鳳泣肚子里鉆。
“唔唔…你又給我吃了什么!”
她還以為這人大發(fā)慈悲怕她挨餓,原來是想著把她喂飽了好繼續(xù)折磨嘛!
黑發(fā)少年咧嘴一笑,“嘿嘿,昨天的化形丹沒起作用,這個我特以為你連夜研制出來的加強版,好好享受?!?p> 變態(tài)!
享受泥煤哦!
容不得鳳泣多想,不像昨天那樣溫和,加強版的化形丹剛進入體內(nèi),她身體里每一個細(xì)胞瞬間沸騰起來了,同時升騰起來的是來自心底深處的瘙癢,一種想要化形的強烈欲望吞噬著她的意志。
不,她決不能讓他得逞!
鳳泣一雙血紅色雙眸狠狠地瞪著黑發(fā)少年,嘴里開始不斷發(fā)出陣陣嘶吼!
“啊啊啊啊!”
加強版化形丹催動著鳳泣體內(nèi)每一處穴位,逼迫她現(xiàn)出原本的樣子,強大的藥效讓鳳泣的神志開始變得模糊。
火,漫山遍野都是火。
她怎么回到天凰山了?
天凰山怎么著火了?
是她放的嗎?
山上怎么到處都是鳳凰的殘尸斷翅。
“啊啊??!”
鳳泣忍不住哀鳴,她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鳥直飛上九重云霄。
“鳳泣!鳳泣!”最后一個畫面中,青鸞正呼喊著她的名字焦急地朝她飛來…
鳳泣眼前一黑,巨大的鳳凰真身在密室里顯現(xiàn)出來,黑發(fā)少年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被火焰繚繞的傳說中的神鳥。
巨大的火鳳凰將整間密室燒得炎熱至極,一股巨大的神威降下,饒是黑發(fā)少年修為再深也屈下了膝蓋。
“六界無真神,鳳凰現(xiàn),真神出…這世界竟然真的有鳳凰。”
還未等黑發(fā)少年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那鎖住火鳳凰的五條金色鎖鏈被火焰燒得齊齊斷裂,巨大的鳳凰身影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空空如也的石柱,黑發(fā)少年怔愣了許久,而后咧開嘴無聲的笑了。
為了防止獵物逃跑他都會在化形丹里混入種魂引,此時他的神識中種在鳳泣身上的種魂引若隱若現(xiàn),他知道自己沒有弄丟這只珍貴的鳳凰。
這一瞬間的功夫竟然去了那么遠(yuǎn)的地方,那個地方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天凰山?
鳳凰的傳說總是伴著天凰山的存在。
傳說中的天凰山里藏著無數(shù)六界至寶,但讓人趨之若鶩的是其中的一顆眼淚,那是世間最后一位真神留下的淚水,傳說得到這滴眼淚的人將會繼承真神神格,變成超越六界的存在。
北州,皇城。
華燈初上,御書房外,無數(shù)強者聚集,個個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全因一手持長劍的男子,正欲硬闖御書房!
“大膽烈陽劍竟然擅闖皇宮!”
領(lǐng)頭一人大聲呵斥,腳下卻動半分。
“呵,”秦昊陽唇角一勾,冷笑一聲,“我要見人皇?!?p> 秦昊陽氣勢凜冽,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領(lǐng)頭人頂著巨大的壓力繼續(xù)說:“我說了,人皇現(xiàn)在不在宮里,我勸你不要硬闖。”
秦昊陽不讓半分,“人皇不在,怎么其他幾位王爺也不在嗎?”
“我還騙你不成?”領(lǐng)頭人聲音打著顫,但就是不退半分。
秦昊陽也察覺出了異常,他這種鬧法竟然,出來制止他的竟然只是個小小元嬰。
秦昊陽并不想為難他,恃強凌弱,并不光彩。
“我未婚妻失蹤,現(xiàn)場留下神女摘星的氣息,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你我來此的原因,若你再不說實話,今日我便毀了這皇宮也誓不罷休!”
這話絕不是嚇唬他,秦昊陽手里烈陽劍開始泛起陣陣白光。
領(lǐng)頭一看秦昊陽不像是開玩笑,人皇也并未隱瞞行蹤,便如實告知:“人皇和幾位王爺去了極北寒淵垂釣?!?p> 領(lǐng)頭人話音剛落,秦昊陽身影瞬間消失。
“呼~嚇?biāo)浪??!鳖I(lǐng)頭人一摸后脖頸,全是冷汗。
極北寒淵,位于司明海最北,這里冰川遍布,一條溝壑橫在其上,硬生生將將整個世界擋在身后,這就是極北寒淵,傳說中就是真仙也不能越過的天塹。
有人說這里是世界的盡頭,是神明劃下的一條界限,警告世人不得逾越。
此時寒淵邊上有六人正煮酒垂釣。
其后,一名高大肥胖的男子身穿廚袍,正殺魚做羹。
其中兩人格外顯眼,其他四人略落后于兩人,隱隱以兩人為尊尊敬。
“此時正是寒淵魚最肥美的時候?!?p> 說話的是一名白發(fā)白袍的老者,他長發(fā)被一枚木簪束起,渾身一絲不茍,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寒淵中的魚餌。
立在他身旁的男子三十來歲,也是一頭白發(fā)。
“皇兄…”中年男子正要說什么,被老者打斷。
“噓!”老者豎起一指立于唇前,“上鉤了!”
老者一甩魚竿,一條冒著寒氣的白色魚兒越出水面,白色魚兒只有人的巴掌大小,老者卻是露出了難得的欣喜笑意,“老三,你真是好口福,這是我釣到的最大最肥的一條了。”
“是。”中年男子作了一揖,“皇兄,那女子氣勢威嚴(yán)絕非等閑之輩…”
“好了,我知道啦?!崩险卟荒蜔┑膿]揮手,抱怨說:“真是的,釣個魚也不讓我清閑…”
“皇兄,此事非同小可,臣擔(dān)心…”
“好了好了,”老者最終還是放下了魚竿,“我九州七海有你皇甫昊天在,我就休想偷個懶哩?!?p> 見老者放下魚竿,其他人也停止垂釣,全都起身,恭恭敬敬站了一排。
老者的目光突然射向遠(yuǎn)方,“那女子身份未明之前,這事就先不要告訴他。”
皇甫昊天也看向那個方向,應(yīng)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