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
兩道絕望卻不同聲線之聲一直纏繞著茯苓的腦海。茯苓一直在自己的神識中掙扎,然后拼命地與那道欲將自己一直昏厥的力量對抗著。就在她嘴角溢著鮮血,搖搖欲墜之時,突然靈元中有股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輕而易舉地破開了那道剛強的力量,還嘲笑了一番,“還真是弱,看來,還要再等等...”而后便消散不覺...
茯苓突然睜眼,看著眼前的情景,竟與之前夢境重疊了。荼蘼抬起染著自身鮮血的雙手,覆蓋著額間那本應(yīng)是魔族印記之處,而后慢慢蛻變?yōu)檠?,漸漸變灰,開始慢慢脫離著其額間...
茯苓大驚,突然回想起什么,急急地從白發(fā)黑衣懷中掙脫。男子似是未想到茯苓竟突然蘇醒,趁其不備睜開懷抱。他看著那眼前之人朝著棲南方向直直跑去,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皺著眉頭,不動。
茯苓撲向跌坐地面,震驚地看著那前方之人。從他身上掏出那顆血色夜明珠,歡喜地呼了口氣。而后在棲南呆滯且?guī)еz絲期待的眼神中捏碎了夜明珠。那天,荼蘼接過夜明珠后,便把其放于棲南身上,以保其安全。這便是荼蘼的愛,不顧自身,給予他任何的護佑!
捏碎夜明珠后,虛空中氣息詭異,一道狠勁的風(fēng)刮向除荼蘼之外之人,瞬間,眾人被刮退數(shù)里,緩緩穩(wěn)住身形,滿臉疑惑地看著那異象。只見五道身影緩緩落下,其中一紅衣男子立于荼蘼眼前,看著她那逐漸嗜血的眼神,不語。便抬手覆蓋著那即將脫離其額間的妖花。而后其余四人則護在他們身前,居高臨下般地看著眼前的仙族之人。
太好了,鳳皇來了。姐姐有救了。辛好當(dāng)初探她口風(fēng),得知此夜明珠,辛好辛好,還未遲。茯苓心安地拂著心口處,歡喜地想著。
“...看來你未將吾之話放于心上...”紅衣男子看著荼蘼微微閉上雙眼,而后移開手,那額間妖花則消失地?zé)o影無蹤。而后抱起她送至茯苓懷中,在茯苓及棲南疑惑詢問之眼神下,高冷地不語。
而后便緩緩上前,立于那四人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眾仙,冷笑道,“近年來,吾雖殺戮漸少,但本事還是有的!本神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傷她魔族一人!”
仙翁看著那突如其來的變化,皺皺眉頭,看向南燭,示意著他前去勸說。南燭無奈地反手把劍收于背后,上前,溫和道,“我們......”
話還未完,那紅衣男子便冷笑一聲,凝聚神力向南燭打了一掌。見著他快速避開,以劍抵擋依舊不敵,退后數(shù)里。便冷冰冰地開口,“本神不接受談判,只要結(jié)局!若此刻離去,便就此作罷;反之!便留于此處,永遠別想活著存于三大領(lǐng)域!”
仙族聽著此等威脅之言語,不敢質(zhì)疑其的執(zhí)行力。神從來便是掌控之王,而三大領(lǐng)域在其眼里不過塵埃。因此,即使仙翁想滅了荼蘼及魔族亦無計可施。
“十息!十息后若此處還有仙族之人立于此,殺無赦!”紅衣男子似是毫無耐性,釋放自身的神威,巧妙的避開了身后之人,施壓著仙族。
“......,還有五息!”
“...鳳神,我們可以離開,但想帶著我族太子離去?!毕晌炭聪蚰蠣T,看著他毫無動作,便直直地承受著壓力,開口。
紅衣男子感覺著身后之女子欲緩緩醒來,心中有所擔(dān)憂,不能拖了,她醒了,便遲了!而后,強硬地上前,一個閃身,掐著仙翁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面,而后怒道,“吾已大發(fā)慈悲放爾等生路,汝還敢提條件!可以!那就以你們幾人之命!換棲南之命!”說罷,閃著紅光的眼,直直地盯著他,便欲動手。
“棲南為仙族遺棄之人,既然鳳神愿收留他,那我們亦不便反駁。撤!不撤之人,就留命于此!”南燭看著鳳皇殺氣大盛,立即求饒,而后帶著那仙翁與眾仙離去。
而鳳皇微微平穩(wěn)著氣息,快步走向茯苓,接過荼蘼,便欲離去。棲南急急攔住,鳳皇便說出緣由:荼蘼之神脈覺醒,她神識微弱恐被侵蝕,便帶著她前往幽冥境替她奪回主導(dǎo)權(quán)。且以幽冥境禁止外人出入為由,阻止他們前往。最后,一場大戰(zhàn)隨著神的援助、棲南的被廢而告終......
一段時日后,荼蘼與棲南重逢,二人終成眷屬,在魔族中度過著漫長歲月。
而茯苓亦歡喜地看著此等溫馨情景,但卻一直覺得有什么不對之事,心里依舊不安。
而那黑衣黑發(fā)之男子,看著此等結(jié)局,亦喜極而泣。但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施法感知著茯苓之位置,微微發(fā)愣,心里充滿了疑惑。而那白發(fā)黑衣之男子亦滿心不安,疑惑至極。二人心里皆一疑惑之處:為何荼蘼活著,茯苓卻也活著!
未等二人趕往茯苓的所在之處,便被一道勁風(fēng)刮出夢境外,一道譏笑之聲傳來,“哈哈哈——,有趣有趣,爾等觀戲已久,是時候滾出吾之夢境了!接下來,好戲要開始了噢——”
夢境外,鳳皇及蜚零看著那突然被甩出法陣的二人,大驚,急忙上前。而就在他們喚醒二人后,法陣中的圖案竟不受控制般,正快速逆轉(zhuǎn)著。一道金光緊緊包圍著法陣中的一女子,片刻后,停下,恢復(fù)運轉(zhuǎn)。
一黑一白之男子看著此等變化,微微呆滯,二人看向鳳皇,用眼神詢問著。鳳皇亦不語,伸手欲觸碰法陣,卻被一道威嚴之聲阻止,“梧桐——!再靠近夢境,這女子便亡!在這期間,若敢施法于此,便替她默哀——!”話畢,那金光便緩緩變強,堅不可摧。
鳳皇怒目看著法陣,卻無計可施。帶著那重傷的二人退至一旁。
......
夢境中,茯苓昏厥在地。
醒來之時卻是在那魔族邊界。眼前竟重演了那一幕:荼蘼那株額間妖花竟已然脫離,正緩緩吸食著她的魂魄,而棲南正在其身后,絕望地叫喊著,那仙翁正狠狠打出金光,南燭亦立于旁相助。而那白發(fā)黑發(fā)二人皆不在,而茯苓錯愕地看著眼前之景,似是不敢相信。
而那道蒼老之聲緩緩升起,“子虛夢境,子虛烏有。吾予你一個你所愿的結(jié)局,你可歡喜?”而后便變化為一道金色虛影立于茯苓身旁,看不清神情,依舊以蒼老之聲說著,“不論何人都無法改變此結(jié)局。巫女必須為其滅族之罪接受懲罰!以慰藉百萬巫族之人?!?p> “但是,既已是懲罰,為何要趕盡殺絕?!避蜍邉恿藙由碜?,發(fā)現(xiàn)無法掙脫定身咒,便急急問道。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解開神魂,放出千鳥草,奉獻魂魄,神魂破碎,抽離神靈!一切因果皆為她所選!”話畢,便封住茯苓聲線,與其一起看向那血跡斑斑之戰(zhàn)場。
那妖花竟幻化為泛著黑氣的保護罩,且幻化出萬把黑劍刺向那道光,欲擊破它!女子眼神突變,冰冷至極。緩緩開口,“放肆!爾等鼠輩,竟敢圍剿吾!不知死活!”而后喃喃著詭異的咒術(shù),冷笑一聲,幻化出一渾身圍繞著閃電之鞭,狠狠打破眼前的狠招,并把那仙翁鞭倒在地。
南燭不再置之不理,出手相助,他感覺此等氣息很恐怖,若不除,便會后患無窮。而后為了不波及他人,幻化出仙琴,以靈氣為弦,緩緩刺向荼蘼。只見女子素手一擺,那懸浮在半空中電鞭狠狠一拍,仙弦破碎,仙琴受損。
南燭急急穩(wěn)住步伐,幻化出琉璃劍,滴血于其身,直迎那電鞭。荼蘼亦直迎向南燭,而后二人各自打至對方重傷,最后以電鞭破碎,琉璃劍出現(xiàn)裂痕而暫時休戰(zhàn)。
荼蘼眼中紅發(fā)浮現(xiàn),殺氣漸漸濃烈,就在她再次出手之時,突然神識被驚醒,急急飛身護住那重傷在地之人。南燭看著此變化,急忙阻止。但終究遲了一步。原來是那卑鄙的仙翁,以棲南為餌,賭荼蘼對棲南之情,引誘其化作肉盾!果然成功!
荼蘼眼睜睜看著那愈來愈近之狠招,忽然劃破自己手心,伸手抓住那一直飄浮在其身旁的妖花,妖花快速變紅,而后破碎,化作縷縷紅煙快速飛向棲南身前,抵擋著。但那道攻擊卻蘊含了仙的精血與些許元靈,只抵擋了些許片刻,便四處飄落。而后荼蘼終是趕到,自心口處取出全部神靈,打入棲南身上?!裰耢`,修復(fù)心脈,溫養(yǎng)精血,極限治愈!’。而后便以神之軀幫棲南全然承受。而后只留下一句話,便即刻隕落,“啊棲...快...快走...!”
不——!茯苓看著此情此景,心里大受打擊,卻掙脫不開身旁虛影的禁錮。而后便欲昏厥過去,但卻被那金色虛影強行喚醒,讓她看著她所不知的后續(xù)。
最后以棲南入魔,南燭帶走茯苓花而告終......
茯苓流著淚不敢相信自己所看之事...而后便被虛影打出夢境,惋惜道,“唉...又要自己一個待上千百年了。不過,吾倒想看看,放了你之后,汝會否再次自愿入此......”
夢境中,看著法陣緩緩?fù)O?,歸于虛空,女子被輕輕托放與地面。南燭一個閃身,便抱起茯苓,急急離去。而棲南與蜚零亦急急跟隨。只一紅衣男子,看著那消失的法陣,思索了一番,無果,亦緩緩離去。
‘......’
‘夢,醒了’
胖沐木
夢境篇比較長,終章有些情景因為在十五章便有細細描寫,所以不再重復(fù),只銜接了十五章中那未出現(xiàn)的。 夢境篇埋下了一點伏筆,給個面子,不要這么快猜出來嘛(*'へ'*),請多多關(guān)注往后的劇情,謝謝~ 最后看累了文字?OK!來來來,給大家播段舞蹈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