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只獸爪固在腳踝上,那是一只體型精瘦頭上長犄角的三尾怪物,它張血盆大口哈著氣,看樣子預備下口。
“啊~”我大叫一聲,“啪!”套翻摔地,背包前翻蓋頭上擋了視線。
我聽王伯說了一聲,“糟了!”然后同阿卓趕忙過來救我。
我撐起身子時就見阿卓動作敏捷的跳到怪物身上,匕首一翻利落一劃,刺耳的鏗鏘聲一響,爪子立馬松開對著阿卓呲牙咧嘴,模樣非常嚇人。趁此時機,王伯將我拉倒一邊去。劇烈的撕痛燃起,我左腿根部被抓破一道血痕。
我借著光見它周身赤紅鱗,上面布滿槍眼子,應該是之前的闖入者所打。
阿卓非常勇敢,臉上也無畏懼,動作靈活的像只猴子一樣竄動在怪物后背,就好比斗牛士拉著韁繩操控一般。
我扶著腿靠在墻邊,看著王伯問:“這地方怎么會出現這東西?”
只見王伯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阿卓與之搏斗的怪物,自言自語說:“是猙,原來這猙獸還沒死,那東西還在運行?!?p> 我沒去思考話中意思,將注意力轉向那邊,虎口逃生不過幾十秒新的危險就出現了。
那猙獸身長兩米,嘴里發(fā)出如擊石般的鏗鏘聲,全身赤紅面目猙獰。而阿卓將匕首猛刺脊背上,一道黑色膿血噴薄欲出。
猙獸發(fā)怒將后阿卓甩在墻上,爪子一動整個后背血痕連帶著白花花的肉翻了一捋一捋的,看起來觸目驚心。阿卓強忍著將整個身子縮在墻角,他手疾眼快將匕首插在猙的眉心上,為自己贏得一點時間。我看了一眼護在阿氓身前的王伯,又看向阿卓。
這整個過程兩分鐘不到,我顧不得疼痛,將內褂扯下一塊棉布纏在腿脖子上,拿起華叔給的小短劍,將小電筒咬在嘴上,大步沖過去,快接近猙時一個縱力跳向隨之右腳鉤住猙獸的右側腹,整個人就落在猙獸后背上。
來不及想,我將短劍插在阿卓方才的地方,整個人往下一劃拉,一潑膿血敷的我整張臉都是,猙獸的叫聲響徹墓道,然后整個身子傾起后翻,就這時我喊道:“阿卓,趕快躲開!”阿卓一滑溜滾到一邊去。
我在它要倒地的瞬間將短劍拔出,繞道前方對準頸喉致命一擊,那猙獸慘叫一聲后將整個墓道灌滿刺耳鏗鏘聲。猙獸倒在地上直冒鮮血,我以為它死了剛松口氣時,王伯慌張的跑過來扶起阿卓。
“趕快走,小鬼爺,這東西死不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猙獸赤紅的眼瞳轉了一圈,然后開始翻身。
“我艸!”
我趕緊跟上他們跑出了墓道后就到了這寶蓋頂的墓室,周圍四通八達,無數扇墓道口相連。
“這就是主墓!”墓下面全是向下的石梯,王伯扶著阿卓下樓梯,我也不多想,一瘸一拐的下去
盡頭是一個方形空地,四大神獸各占一扇門。王伯帶著我們進了朱雀門,隨之那猙獸猛沖過來,由不得多想我們加快步子。
越往里往窄,到最后只能趴著過去。猙獸體型膨大將洞口堵的死死的,那張血口一只對著我嘶哄,腐臭也是直沖我一人。
趴了五六分鐘,總算爬出洞口,那一邊的擊石鏗鏘聲喋喋不休。
我整個人癱在地上深呼氣,王伯從包里拿出一卷紗布給阿卓包扎,包扎過程中不拖泥帶水。興許是常年的積累養(yǎng)成的經驗,面對這種情況不慌不忙,但是王伯越是鎮(zhèn)定越不正常,畢竟面對的自己親生兒子!我轉臉過去問:“王伯,阿卓怎么樣了,要不要緊?!?p> 王伯臉上凝重,“不打緊,莊稼人身子骨硬,挨得住?!?p> 我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阿卓,“阿卓謝謝你!”我皺了一下眉,“你還好吧。”
他臉上笑著,語氣非常虛弱,“還好,不是一兩次了,這事情得習慣阿,小鬼爺你別擔心,就像我阿爹說的,我們干這行的身子骨硬。”
我看他要死不活的,趕忙打住,“得了得了,你少說兩句吧,留點力氣?!?p> “得嘞?!?p> 阿氓站在中央打量四周環(huán)境,我走過去問他在看什么,他看著上方說:“這是蜂巢,你往上看?!?p> 我抬頭,“臥槽!太壯觀了!”
無數洞口建在石窟上,目測也不知多大,洞口無窮無盡或大或小形狀古怪。
“嘶……痛死我了!”這時我握著手肘嘶了一聲,應該是從猙獸的背上跌落時,手肘不小心敲到了地上,導致淤青上時不時的后痛。
阿氓突然問,“你怎么了?”
想到阿卓的傷,我沒理由說多嚴重就隨口說,“沒什么?!?p> 我看著密集的洞洞眼眼,整個人都有點暈,“阿氓,你看得見這上面有什么嗎?”
他道:“看不見,但是我能感受到,這就是蜂巢?!?p> 他眼珠子一直往向四方看卻沒有聚焦于某一處,很疑惑他到底看什么?于是問:“感受?”
他呵呵笑了一下,低下頭平視前方,道:“有點像你們說的第六感,雖然我看不見但是能嗅的到,聽得見這些就足夠了?!彼f完后就踱步至王伯跟前并且方向無誤的蹲在阿卓面前,語氣淡漠道:“阿卓,你還能走嗎?”
我頓時皺眉看著他,心里從未有過的害怕,他的語氣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因此阿卓強忍傷勢站起來,還要裝作一副沒有大礙的模樣,“我沒事,完全可以上路?!卑⒆颗男馗馈?p> 這一次阿氓想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雙眼睛顯得及其陰郁。他走到我旁邊說,“走吧,葉玄!”
走到蜂巢的中央,他用手心在我的短劍上劃出一道血痕,按在地上魚鳧鳥圖騰上,他的血液在那些凹紋上流開,慢慢的冒出一些霧絲,像是一把鑰匙。
剎那間,地面開始往下沉時洞口冒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爬出一些干漂子。
他們數目不多但也不少,看樣子有幾十上百,像螞蚱一樣爬到我們周圍。
我以為要攻擊人,不曾想那東西將我們圍在圈內都不敢靠近。而阿氓手上的血一直流,他突然搶過短劍,準確的對準一只試圖向前的漂子的頭顱砍下去。
應該是,短劍上沾了他的血所以漂子沾學的地方像是潑硫酸一樣灼燒出一些洞口,這下子所以漂子的老實了。
卻把我震撼住了,我驚訝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只說:“我叫阿氓!”
我欲言又止,“哼,阿氓?不會怎么簡單!你……算了?!?p> 我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越加強烈,不是環(huán)境所給而是旁邊的阿氓所帶的壓力。我瞪大眼睛盯著他,等著他說清楚呢,然而他無視我的怒目。我才發(fā)覺到他看不見,我將臉上的血跡抹開,只好把自己陷入困惑之中。
當石臺下到最底處時,他將劍還給我后往前走了幾步。
周圍黑幽幽一片,用電筒光也照不亮。這時候王伯才說,“電筒在著地方不管用,得用蠟燭?!闭f著說著他就在石臺是周圍放幾根幾根蠟燭點燃。
當燭光亮起時,一陣綠光幽幽飄起。
我才看清周圍,就如天然溶洞一樣,頂上懸吊著玉錐子,整個構造全是純凈的玉石,阿氓說秘密就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