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藥雨生你是誰!你當我瞎嗎!”
夢林山朝他吼道。
“我說小伙……啊不……夢村長,根據(jù)禮數(shù)在問別人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p> 仇宇一邊說著一邊朝仇星寒走去。
“你……你給我站?。∧闳绻皇撬幱晟脑?,那就別摻和這趟渾水!”
夢林山說話的語氣明顯緩和了幾分,仇宇一聽便立刻決定乘勝追擊,說道:
“本來我是可以不管,但好巧不巧,這孩子已經(jīng)拜我門下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
“你居然……你居然收這孽畜當徒弟,你看看這周圍,你還嫌不夠慘嗎?!”
夢林山此時又快憋不住火了,但還是努力的壓制著自己,剛才那種恐怖的威壓感他可不想再試一次。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這仇星寒他到底何孽之有?”
仇宇走到仇星寒面前,突然回頭看著夢林山問道。
“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得瘋病了!”
夢林山指著他的鼻子罵,仇宇卻說:
“你說的還真沒錯,我前幾日摔入山崖,記憶幾乎喪失殆盡,連你我也記不得了,如果我還記得,那我還會問你嗎?”
“我……我可以證明!”
一旁坐著的仇星寒也跟著說道。
“證明個屁,此乃舉國大事,你如果連這都忘了,你還不如去死呢!”
“什么舉國大事?”
仇宇邊問著邊示意仇星寒站起來退到自己的身后。只見那夢林山先是嘆了口氣,然后竟在原地坐了下來,敲著自己的腦袋,咬牙切齒的說:
“瘋了瘋了,一個個都瘋了!”
就在這時,仇宇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你可以不告訴我,反正有星寒給我證明,說不定我根本就不必死了,不知者無罪嘛,至于你,那就沒這么好命了,星寒,咱們走?!?p> 仇宇轉(zhuǎn)過身去,拉著身后的星寒就要走,夢林山聽到這立刻拍膝而起,吼道:
“他奶奶的,你想死老子成全你就是了,我現(xiàn)在就告訴重新你一遍!”
仇宇嘴角輕挑,心想,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兵還是不厭詐,左手一抬便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事情還要從五年前的國都命案說起……”
順著夢林山的思路,他們仿佛被帶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
“聽說又發(fā)生吃人的事情了?”
“對啊對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晚上都開始實行宵禁了?!?p> “聽人說那怪物長著人身,白天就混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出來?!?p> “我還聽說……”
“喂喂,鎮(zhèn)妖使司來了,快站好?!?p> 清晨,幾名獸族戰(zhàn)士在一座巨大的城門前嘀咕著什么,直到他們看到迎面走來了一個獸人老婦才停了下來,再次列隊站好,那獸人老婦走過他們身邊時說了一句:
“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開門吧?!睉?zhàn)士們聽她這么一說,立馬目視前方回應道:
“是!”
說罷,那巨大的城門緩緩打開,一座宏偉的冰雪城堡映入眼簾,這便是冬雲(yún)國的國都主城——雲(yún)都城。
“國主,鎮(zhèn)妖府使司求見?!?p> 大殿之上,臣子們上朝完畢在殿旁靜候,這時,一個看門的獸人衛(wèi)兵急匆匆的前來稟報消息,殿上主坐坐著的中年獸人點了點頭,示意放行。不一會,那個老婦人就來到了殿上,跪拜禮數(shù)之后便說道:
“國主大人,近日國都內(nèi)外接連發(fā)生食人命案,舉國上下皆是人心惶惶,作為鎮(zhèn)妖府使司,我們傾盡全機關(guān)之力現(xiàn)已徹查清楚?!?p> 此話一出,殿上臣子都躁動了起來,國主身邊一個身形高大的獸人大喊一聲:
“肅靜!”殿上瞬間鴉雀無聲。
“說來聽聽?!弊系哪腥苏f到。
“國主大人,殿上人多耳雜,可否……”老婦一問,國主立馬心領(lǐng)神會。
“都退下吧。”一聲令下,眾臣子紛紛獻禮退朝,大殿上瞬間冷清下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主坐上的獸人有點不耐煩了,催促到。
“針對近日命案,我們?nèi)珯C關(guān)上下早在前幾日便派出了近千名暗探去各地打探情報,沒想到就在昨日,我們的其中幾名暗探在一個名叫太己墟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那妖物的蹤影?!?p> “太己墟,我應該去過那邊?!眹魃砼粤硪粋€瘦挑的護衛(wèi)說完,國主便向他看去,問到:
“哦,你知道太己墟?”
“回國主,我在晉升隕星氣師之前曾在那邊做過任務,那是本國和炎陽國之間的交界處,終年霧氣繚繞,上古時那里還被當做戰(zhàn)場,但由于過重的霧氣,很多戰(zhàn)士死后尸體都無法順利運出,最終白骨堆地,那里也成了一片亂墳崗?!?p> 殿中老婦等其說完便說:
“仁大人所言極是,那太己墟本就是亂墳之處,毫無特別,但我的手下,卻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闭f罷,老婦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包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只破碎的銀色手鐲,那手鐲的連接處還嵌著一顆綠色的寶石。
夢林山說到這里,仇星寒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立馬掀起袖子指了指自己的手鐲大聲的問到:
“你說的手鐲,是不是這個?”
上將也回過頭來看著他手腕上的鐲子,但實在看不出什么異常。另一邊的夢林山咳了兩下,說:
“聽我說完,當時國主也不清楚這個鐲子有什么稀奇的……”
“這個鐲子怎么了?”國主問老婦。
“這個鐲子是一對的,當時看來并無異樣,只是這對鐲子旁邊,還有一只流著血的斷手,我那幾個探子順著血跡找過去,卻看到了一個靠在石頭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而他身后不遠處還有一個赤裸著全身,蜷縮在地上的男孩。”
“什么人?”國主問道。
“探子們回憶說,應該是個氣師,而且最低是隕鐵級別的?!?p> “隕鐵?!”國主身后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qū)Ψ?。國主確示意讓老婦人繼續(xù)。
“那男人見有人來了,用盡力氣說到:‘快拿一個鐲子給他帶上!?。 車膸讉€探子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時,那男人竟艱難的用一只手爬了起來,看向了迷霧中,說了一句:‘它來了’,然后用盡的力氣沖了進去,之后便傳來了一聲巨響,那巨大的沖擊波將迷霧都震散了,只見那氣師和一只渾身長滿紫毛,眼睛冒著金光的怪物在纏斗,那怪物看起來應該是貓族的。這時那男人又喊了一句:‘快給我鐲子’,我那幾個暗探當時也沒敢再多想。這種級別的打斗,他們也就只有在旁邊觀望的份兒。于是他們便聽他的,一個鐲子給地上的那個男孩兒帶上了,另一個鐲子則扔給了他。但還沒等那個男人拿到手,那個鐲子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拿著它一樣。只聽那個男人說了一句‘看來你也……’,話還沒說完,那鐲子突然朝那怪物飛去,只見那怪物兩眼冒著金光,像是在控制它一般,然后忽然抬起一腳,就把那鐲子踩碎了。男人卻看向探子們說了一句:‘男孩名叫仇星寒,告訴他一定要活著’,然后大喊一聲,探子們的眼前突然閃出一陣金光,隨即還傳來了一聲慘叫,等金光散去,他們再看向那怪物的時候,什么都已經(jīng)消失了,地上只躺著一個同樣赤裸的貓兒女孩,還有那女孩手里已經(jīng)碎了的鐲子。”
“你的意思是,這事是和那吃人的怪物有聯(lián)系了。”國主說道。
“回國主,這正是我要說的,那吃人的怪物,極為可能是這些孩子。探子們回憶的特征與我們搜集來那怪物的特征進行比對后發(fā)現(xiàn)一模一樣,而且經(jīng)家族排查后,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
“那個男孩也是妖物?”國主又問。
“這就不清楚了,但根據(jù)探子們的回憶,這鐲子很可能是鎮(zhèn)妖用的法器,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好理解了?!?p> “國主,這鐲子已經(jīng)碎了,那女孩萬一再次暴起后果不堪設想,不如……”一旁的瘦子提醒道。
“傳我命令,把那兩個孩子都殺了,次日舉行慶功宴?!?p> 國主一臉淡然的說,此時卻突然有人上奏,國主問:
“誰?”
看門的衛(wèi)兵說道:
“是御藥坊的藥物大臣——藥雨生?!?p> 國主又看了老婦一眼,老婦將頭低下,國主便說:
“讓他進來吧?!?p> 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上殿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這孩子千萬不能殺?。?!”
“藥雨生,你要干嘛?”
老婦人頓時回頭瞪了他一眼,但藥雨生沒管那么多,行過大禮后看著國主說道:
“國主大人,那兩個孩子,是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