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剛剛才轉下樓梯的兩個獸人衛(wèi)兵聽到了屋里的響動,立刻又向二樓走來。
仇宇四視一下,見無處躲藏只好向后一閃退到了那門口的拐角處,剛想向上爬去,但他卻忽然停下。
“血……”
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手后把那袖口又向上拽了幾分,之后便輕踢兩下墻面就踩到了門框的邊緣,雙手一頂天花板將自己直接撐到了木門左側的墻角之上。
“剛剛就是從副政大人的屋里傳來的聲音!”
兩個獸人敲了幾下門后見沒有反應,一拉竟直接把門拉開了。
“不好,出事啦!快去叫……”
他倆進屋還沒看清楚,仇宇卻輕巧的從他們上方的墻角直接躍到了他們背后。
“抱歉!”
他雙手一滑直貼前面二人的脖子跟處,那兩人話都沒說完便應聲倒地,但此時樓梯口卻傳來了更多的腳步聲。
仇宇拉了拉臉上的面罩,想要從那黑衣女人跳出去的窗口離開,路過書桌旁卻頓了一下。
“是這本吧?!?p> 他合上那半開的書就塞進了懷里,一個飛躍便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悠長的弧線,觸地時借著肩膀的緩沖,他直接翻滾到了那大殿另一側小殿的草叢中。
“快搖鈴,有刺客!”
此時那房間也已經徹底亮起,從里面還傳出了陣陣鈴鐺的噪聲,那噪聲在這安靜的夜晚如同一把直戳耳膜的尖刀。
趁著大量衛(wèi)兵向大殿這邊聚集,仇宇立刻壓低身子,快步離開了現場。
“快開窗!”
還在窗邊換衣服的仇星寒嚇了一大跳,看清窗戶上趴著的人后,他另一條褲腿都來不及提就連跑帶跳的到了窗邊,扒開了那插銷。
“你可算回來了,看到那么多衛(wèi)兵我還以為你被抓了呢,剛要去找你!”
仇星寒邊脫褲子邊說道。
仇宇進屋關緊窗子后,直接躺在了星寒床上,并且還指了指身邊的仇星寒,啞著嗓子說道:
“先幫我倒點水吧?!?p> 仇星寒立刻去給他找水。
“你的手!”
仇宇伸手一接仇星寒遞的水,手掌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小傷而已?!?p> 他豪飲了兩口,星寒則跑到了自己的包裹處翻找著什么東西,仇宇也沒在意,他立刻點燃了那床頭的火燭,喘了口氣,掏出了懷里的那本書。
“《史政要聞》,看來是本史書了?!?p> 仇宇翻開第一頁,上面赫然浮現幾個大字:
“本書為內庫專供,外人切勿習讀?!?p> 翻看了幾下后仇宇更加不解,上面只記述了一些古時政事和歷史典故,就像是三國演義一般,越往后看仇宇越是不解,雖說這書是內庫專供,但記述的東西實屬平常,并沒有什么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直到他在向后翻了幾頁,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仇星寒。
“這是……”
他仔細翻開著那一頁,仇星寒這時也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和一些紗布。
“我先給你上上藥吧?!?p> 仇宇卻擺手道:
“等一下,不急。”
仇星寒把藥放在了床頭柜上,也扭頭向那書看去,又問:
“這是今天的收獲?”
仇宇這時也看完了那幾頁,放下了書思索起來,淡淡回道:
“先不說這個,你知道自己的先輩叫什么名字嗎?”
仇星寒被他這么一問有點蒙,笑著小聲回道:
“師父,你也知道我以前的事都記不太清了,而且就算記得清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只知道我的父親是人族的一個戰(zhàn)士,至于先輩的名字什么的就更不用說了?!?p> 仇宇眉頭一皺,星寒不解道:
“那書上到底寫了什么?”
“你想知道?”
仇宇擰著眉反問道。
“想看。”
仇宇將書遞給了仇星寒,他一開始也沒覺得什么,直到他看到后面出現了一個名字時,表情就沒那么淡定了。
“師……師父,我的名字怎么會出現在這上面?!?p> 仇宇摸了摸下巴,回道:
“確實疑點很多,這頁上面記載的事情應該是距今近百年前的一次戰(zhàn)爭了,你要硬說是巧合吧,但又感覺不太對勁?!?p> “那人跟我的相貌也完全不同啊,你看這,‘蓬松的頭發(fā),淡黃的長裙’這怎么看也是在形容一個女孩?。 ?p> 仇星寒指著書本說罷,仇宇也抿了下嘴唇,回道:
“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雖說如此但為何那個國家會派一個女人當做使者呢?”
“會不會是那女人有什么厲害的才能,就像師父一樣?!?p> 仇星寒這么一說,仇宇更加困惑,眉頭也更緊了幾分,只見他忽然輕拍那床頭柜一下,說道:
“不想了,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需要抓到那黑衣人問問了?!?p> “黑衣人!師父你已經碰到那刺客了嘛?”
仇宇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就是行刺國主的人,但從那人的身法來看,她也絕不是什么善茬。”
“你們交手了?”
仇星寒疑惑道。
“你忘了我手上的傷口了?”
仇宇再一抬手,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那手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好了大半,只留下了那幾個虎牙印記還滲出些許鮮血。
“對了對了,上藥?!?p> 仇星寒急忙拿起木柜上的藥撒在了仇宇的手掌中,又用紗布給他纏了幾圈。
“明天早上就差不多好了,放心吧,這個藥效可快了。”
“好的也太快了吧?”
仇宇自語道,星寒這時又說:
“還行啊,獸人的自愈能力本來就強,只要不是擊中其要害,基本上都能自愈。我就不行了,要是這樣的傷口,恐怕怎么著也要個兩天三天的?!?p> 聽他說完,仇宇剛要躺下卻又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師父?”
“我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仇星寒更加不解,仇宇卻開始向懷里掏去,但這一次他拿出來的不再是書,而是先前的那張紙條。
“這紙條應該不是夢林山寫的!”
“為什么這么說?”
仇星寒也看著紙條,問道。
“看來是有人一直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而且那人很可能,現在就在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