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以后,夏沐以一招“屁股夯地式”,帶著“?——啪”的奇怪動靜墩在了廣寒宮前的沙地上,臉上印了幾個的鞋印子。
天蓬“嗖”一下就從桂花樹后面竄了出來,扶起秦沐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連串問道:“剛怎么了?是開天道祖?被踹了?”
夏沐木然地點頭,不該招惹那老幫菜的,小小過了下口癮腦袋就被踹了好幾腳,還在天蓬面前丟老了人,太不劃算了……
更重要的是,盤古說那句話時候,可是少有的鄭重,他可不敢當(dāng)玩笑話來聽,想必是自己這個童子身,與能不能完成盤古交代的幾件事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夏沐暗中咬咬牙——算了,大不了老子再素上九十九世,也比被騸了當(dāng)太監(jiān)強,怎么說老子現(xiàn)在也是神仙,兩千年,彈指一揮爾……
太明玉完天——道家仙界第三十二重天,也是二品羅仙位的仙人居處。
祖師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tǒng)大元帥、天蓬真君(天棚元帥的全稱,豬頭其實很牛叉的)府邸,秦沐自上仙界以來,所到的地方不過三處,一是盤古所居的混沌境,雖說是神秘莫測之地,從外觀來看不過就是一座宮殿而已;其次就是老君的兜率宮,勝在其高,高居三十三天外三清境中,不過卻極簡約,正殿一座,偏殿五七間;再者就是嫦娥所居的廣寒宮,規(guī)模與兜率宮相仿,卻勝在其幽。
如今站在天蓬的府邸前,夏沐算是再次感受到豬頭在天界的不一般來。
純黑玉石壘就的圍墻高有三丈,圍墻之上碉樓林立,不比城墻遜色半分,堞墻后,齊刷刷立著兩排玄甲戟兵,說不出的煞氣騰騰。
兩扇朱紅的西海沉淵木所造的大門厚足三尺三寸,上面釘了三百六十道碗口大小的金黃色珊瑚金泡鼓釘,大門前是一十八階深色的青玉臺階,每個臺階寬也是三尺三寸,臺階兩側(cè),各有一十八位玄甲刀兵單手扶刀雁翅排開,果真是說不出的氣象森嚴(yán)。
夏沐站在臺階下被震到了,又是一連串的“麻蛋我靠”,隨意打量了離他不遠的一個甲兵,玄盔之下膚若凝脂眉目如畫,雖比不得剛見過的玉、素兩嬌娥,卻也是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又是一聲“我靠”,夏沐挨著看過去,“我靠我靠……”之聲不絕與口(此處略去十五個‘我靠’),靠完了一把抓住天蓬的脖領(lǐng)子,惡狠狠地問道:“都是雌兒?”
天蓬得意洋洋地笑道:“連墻上的都是,怎么樣,哥哥這排場好歹也能算對付吧?”
“對付你妹!”夏沐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妒忌恨。
天蓬仰天“哈哈哈”,摟著他的膀子來到大門口,兩扇沉重的大門發(fā)出“嘎吱吱”的聲音從里面慢慢打開,每扇大門是由四名粉甲女兵推動,一進大門,兩側(cè)又各是四名粉甲女兵挎劍侍立,看到天棚,齊刷刷一個捶胸軍禮齊聲道:“恭迎元帥回府。”嬌脆的聲音齊喝,硬是喊出一絲金戈鐵馬的意味。
再往里走,一路上不時遇到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和府內(nèi)的雜役,服飾分明。士兵俱是紅盔紅甲,玄色的戰(zhàn)靴,而雜役卻是一色緊身的絲綢綠戰(zhàn)襖,燈籠樣的暗紅褲打著玄色綁腿,腳上是一雙玄色的小蠻靴,也不頂盔,都用粉紗扎成馬尾。不用問,個個都是唇紅齒白柳眉杏眼的俏嬌娃。
夏沐這一路行來目不暇接,心里也不知叫了多少聲“我靠”,到了大殿,侍奉左右的侍女,也個個身穿月白色薄錦的衣衫,緊身的樣式,足下也是一水的玄色蠻靴,饒是秦沐在下界閱女無數(shù),如今落在這仿若美女兵營的紅粉世界,也不由得他心底大呼“制服真特么要人命?。 ?p> 進了殿,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正中主位,這大帥椅看著舒服啊,寬大厚重中透著威嚴(yán),上面還鋪著不知是什么動物皮制成的厚厚的軟皮墊。
天蓬自不會嗔惱他喧賓奪主,卻是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夏沐面前的帥案上,頗有些顯擺地問:“兄弟,看哥哥這府第可還勉強要得?”
夏沐一本正經(jīng)地道:“要不得太要不得了,陰氣太重,于此長居,日后必形銷骨立有損壽元吶!”
天蓬居然也點點頭:“兄弟說的也是,想我二品仙位的小身板兒,實在是不堪需索,要不就讓與兄弟?”
夏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好歹咱還是哥們兒,居然讓兄弟喝你的刷鍋水,太不地道了?!?p> 卻見天蓬惱道:“你把哥哥看的也太不堪了吧,這些仙兵女子,俱是我當(dāng)年在下界歷練,點化了些草木精怪、溫善小獸,成仙后為報我當(dāng)年的點化之恩,才投到我的門下侍奉,我待她們?nèi)缧≥呁酵齻兎钗胰玳L輩師尊,實在是清清白白的很?!闭f話間好一副委屈的嘴臉。
夏沐也不接話,只是戲謔地看著他,卻是一副“你丫就接著編”的神情。
天蓬被他看得手足無措,最后只好垮著臭臉投降:“倒有那么幾個和我有過那么一腿的,我都帶走,留下的哥哥保證都是純純的處兒還不成?”
看天蓬居然是真的有心把府第讓與他,夏沐也不好再調(diào)侃他,看看兩旁侍立的鶯鶯燕燕,各個身材適中纖腴有致,行動間裊娜娉婷,只看得秦沐的小心肝就蹦的讓人發(fā)慌,心下幻想著自己若作了這府第的主人,會是如何的不堪行狀,嘴里卻一本正經(jīng)的:“這話再休提起,兄弟可不是奪人所愛的那樣人。”心里卻滿滿的都是苦淚——看得吃不得,真住在這里,保不齊哪天把持不住,就要被那遭瘟盤古把壞人清白的工具給沒收了去……
天蓬見他如此,也不勉強,只是說道:“想我兄弟是那開天以來三界第一位至圣尊仙,若真在這第三十三天上落府,沒得落了名頭,想來太上道祖自會在三十三天外三清境中為兄弟安排府第,不若我在我這府旁,為兄弟建所別院,也方便你我兄弟往來!”說著也不等他答應(yīng),喚一名女官來吩咐安排,一切規(guī)制皆按著本府建造,用料上卻再三的強調(diào)一定要用頂尖的材料。
吩咐完了這女官,女官自行禮退下,天蓬又喊來一名將官裝束的女仙,又囑她找齊三百六十名處子之身的九品女仙,用心操練調(diào)教,只等府成之日,就撥過去打理府第,服侍尊仙……
夏沐雖想拒絕,看天蓬模樣,也就不再矯情,心安理得的受了。想想等給那老幫菜平完事回來,三百六十個制服美女等著自己一一采擷,一時間口水縱橫飛流,一臉豬哥像讓那些色中餓鬼都相形見絀。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見天蓬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夏沐在下界那也是個出了名的厚臉皮,當(dāng)下無視天蓬戲謔的賤笑,若無其事地擦了擦口水,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忽道:“哥哥可和仙庭中那卷簾大將相熟?”
天蓬奇道:“兄弟怎么忽然提到那個沒臉皮的私生子來,莫不是昊天那點糗事都傳到了下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