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袍法老那里出來,送安琪回到房間,慕容全然忘記的下午要去爬梯比賽做評委的事情,因為他另有安排。
兩人沒走出去兩步,覺得速度太慢,便同時瞬身頓然落到了慕容的房中。
“你覺得白袍法老那個‘淅’字,指的是什么?”
問話間,慕容打開自己壁柜中,伸手在最深處的暗柜里翻找些什么。
“現在只能聯想到你的名字中的‘淅’字了……”東方語氣也并不是很確定。
“少主,你不覺得奇怪嗎?法老從來都是很怕麻煩的人,為何這次看完這個安琪之后,居然給出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出來???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會不會是這個安琪真的有什么問題???”
慕容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說,“是不是有問題,解開這個謎題就知道了?!?p> 東方點頭,心中暗想,“只要少主對她有所提防我就放心了,哪怕那個安琪真是圖謀不軌,來者不善,但在鏡淵樹中斷然翻不起什么浪來……”
“找到了!”慕容喊道。
他手上拿著一張羊皮卷快步走到書桌前,東方也立即湊了過來。
“東方,把老頭給的答案拿出來?!?p> 白袍法老言畢,東方在踏出時間之門的那一刻,便將那副景別和那道答案之謎速寫了下來,依照他的習慣,文字用的是東方家的秘密暗語。
慕容伸出一掌在書桌上放憑空一抹,剛才在白袍老人那里看到的那方景致霎然重現,萬木萌發(fā),清水活魚。
東方以兩指為筆,在書桌上輕輕刻劃而過,一眨眼的功夫,那幾句話便在木板上卷席開來。
“天地之間,山水為大,我送你一句,鳳凰涅槃,是為重生,不予輪回;火為人始,卻不納山水。天道無輪回,地道無山水,是為人道終了矣?!?p> “這是姥姥留下來的初音暗碼,是音癮一族創(chuàng)始之初,姥姥和九位法老互通時所用的語言,東方,暗語你最擅長,你過來看看,這兩者之前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解讀?或許能找到線索?!?p> 東方干脆坐在了書桌前,端起羊皮卷一目十行快速翻看了起來。
“我總覺得老頭在暗示我一些什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怎么想,都只有這份羊皮卷有未解的信息,老頭雖然深居簡出,但是族中發(fā)生什么事情他了然于心,在這個關乎族落存亡的時刻,我只能聯想到這份羊皮卷了。”慕容靠在桌邊繼續(xù)說道。
東方繼續(xù)研究著,嘴里回道,“聽法老的意思,好像不太希望我們解開這個謎題……”
“或者說,他是不希望安琪解開這則答案之謎……”慕容若有所思。
屋內是專注的沉默,屋頂,依舊是黑影攢動,黑影二人組跟蹤蹲守了這么久,終于有了一定不一樣的收獲。
“這兩個臭小子,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精,行事居然如此謹慎,害得我們好苦啊?!笔菁埨洗蟛铧c哭了,深深感嘆自己著實不容易啊。
“你還不快去報告主上!”
胖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還沒反應過來,“可是老大……什么都沒看見?。俊?p> “啪啪?!笔菁埨洗髿獾弥贝蛩念^,竟拍的自己手疼,他甩了甩手,氣極道: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沒看到他們終于放松了警惕,少主從自己衣柜里翻出來一卷羊皮卷來了啊,你是瞎了嗎?!”
“我看到了啊,模模糊糊的……”胖紙撓了撓頭,“可是,寫的什么一丁點兒都沒看到啊……”
“這還用看嗎?”瘦紙忽然激動了起來,“那明顯是一副羊皮卷??!從古至今,羊皮卷上寫過什么廢話嗎?從來都是寫的頂頂重要的信息,寶藏,秘密什么的啊!難道你會在羊皮卷上寫自己一天吃了幾頓飯,上了幾次廁所,打了幾個飽嗝兒啊?!”
胖紙一臉懵懵然。
瘦紙又吐槽道,“也對,你這腦子,還真有可能在羊皮卷上寫這些有的沒的,然后還藏在衣柜里。算了算了,當我沒說?!?p> 胖紙覺得委屈的很,他抿了抿嘴唇,還是說道:“雖然說他們稍稍放松了點警惕,但是少主這屋子一直就是有結界的啊,咱們還不是什么都聽不見,能看見的也相當有限……”
胖紙說的不無道理,自從慕容獨立掌管整個音癮一族以來,就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謹慎和沉穩(wěn),加之東方身后的暗部扶持,這才導致了一直躲在暗處從未現身的主上行事艱難,和慕容在暗地里糾纏了數千年,所以造成如今都誰不敢輕舉妄動的局面。
“老大,上次匯報之后,主上就說了,沒有確定的事情不要去匯報,會浪費他的時間的?!迸旨埫佳坜抢?,臉色不是太好,“上次你讓我去匯報少主和東方少爺去吃飯巡查的事情,差點被主上廢了手腳,丟了性命……”
這么一聽,瘦紙心頭一顫,瞬間怛然失色。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繼續(xù)窺視著屋內兩人的一舉一動,他們耳目全開,非常努力的想獲得哪怕一丁點有用的信息,一胖一瘦的背影在灰暗的天色下卻又顯得那么的辛酸。
時間悄然流逝,慕容、東方二人埋頭研究,在歲月無情的沖刷下,那些沒有被傳承下來的文明顯得如此艱澀難懂,像是被時光遺忘的流沙,難再把握。
“姥姥當初想要把這初音文字傳承下去的,還特地開設了一個學習班,結果大家都嫌那古老的文字書寫繁瑣復雜,讀起來也極為拗口,表意更是不明朗,不簡潔,故而那學習班才開設了不到一個月就關閉了,姥姥也曾嘆息過,但是也實屬無奈……”
慕容說著,也嘆了口氣,后悔自己當初沒有聽信姥姥的教導,如今徹底丟失了音癮一族存在之初擁有的初音文明。
東方沒有回應,一心撲在了那份羊皮卷里。
窗外眼看已經是漆黑一片了,連東方都研究了這么半天也沒有絲毫頭緒。
慕容有些急了,“東方,要不……咱們想點別的方法,還有很多更要緊的事情要辦,這個實在沒有眉目的話,咱們可以擱置擱置?!?p> 東方終于抬起了頭,說道,“少主,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初音文字特點研究出來了,大部分的文字都是現在所用文字的拆解,拆解的部分從形意上來看,不外乎兩種,一是象形文字,一種是表意文字。”
慕容認真聽著,沒有打斷,東方便繼續(xù)說道,“我現在猜測,法老所給的答案即是表面的意思,不需要用到初音文字,只是這意思需要怎么去理解是我們要去研究的,若說能用上初音文字特點的,我覺得那個‘淅’字可以拆解拆解……”
“拆解‘淅’字?”慕容思索著,“那就是水、木、斤?”
東方自信滿滿,糾正道,“準確來講,應該是水、木和鋒利的武器!”
岳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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