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慕容又多派一隊自己的親衛(wèi)安插在安琪身邊,加強(qiáng)保護(hù)。
安琪呢,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晌午了,昨晚大概降溫了,慕容還給她添了新的毯子蓋上。
突如其來的嗜睡,讓安琪醒來之后很久都一直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
“我這是……又暈倒了?不會是泰迪那些藥丸的副作用吧?這一天天的,到底是個什么毛病???真是的。”
她慵懶的下床,照了照鏡子,捏了捏自己這張有些陌生的臉蛋,倒了一杯甘露,悶頭一口干了。
她走到窗前,往窗外望去,還是那番熱鬧景象,只是,熱鬧是他們的,與自己無關(guān)。
回想起昨天經(jīng)歷的一切,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渾身一哆嗦,馬上就關(guān)掉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太危險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屋子里吧?!?p> 剛好肚子餓了,就在桌上看到了慕容準(zhǔn)備好的午飯,伸手一摸,還是溫?zé)岬摹?p> 同時溫?zé)岬模€有安琪的心。
想起在鏡淵樹的這段時光,被慕容照顧的如此周到體貼,實在有些不真實。
她好幾次想過,若是真的找不到泰迪,干脆和慕容磨合磨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然后成為族長夫人,就這樣度過一生……嘖嘖嘖,人生巔峰??!
幻想結(jié)束,她忽然想起昨天慕容說的話,關(guān)于異界鳳帝。
記得泰迪曾說過,自己也是修煉的水和木的法系屬性,怎么會這么巧?不是說,這世間能同時修煉兩種屬性的人屈指可數(shù)嗎?
“還有那個千手木……我不會……真的是慕容所說的那個異界鳳帝吧?!”隨即安琪就否定了自己,“那可是他的偶像啊?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偶像啊?不可能不可能?!?p> 還是老老實實修煉吧,既然那個千手木我能鼓搗出來,說不定還能鼓搗出點別的有用的法術(shù)出來呢。
想這些有的沒的有什么用???修煉點真材實料的法術(shù)出來,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啊,鉆石什么的,也得有命消受哇。
做好心理建設(shè),安琪盤腿坐了下來。
“得逍遙,且逍遙,逍遙之人樂陶陶。富貴自有前身定,貧窮也是你命該著。任你用計謀,難與天公繞……”
念念叨叨不知道多少遍了,咒語幾乎要被念成了催眠曲,差點再次被周公招了去,安琪強(qiáng)行振奮精神,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點頭小雞啄米。
“咻!咻咻咻!”
忽然幾聲強(qiáng)勁的響動把她轟然震醒。
瞪眼一看,右手中指上的靈戒正發(fā)著光,一種……讓人覺得馬上就會有天使從光芒中走出來的感覺。
“那臭香豬……終于要蘇醒了?啊啊啊?。。?!”
一聲慘叫……哦不,一聲尖叫。
并沒有什么天使從光芒中走出。
倒是安琪,這個偽天使,被吸了進(jìn)去!
眼前一抹亮白,只覺得身體好像被塞進(jìn)了巨型攪拌機(jī),搖晃翻滾,頭暈?zāi)垦?。忽然雙腳踩實,一道強(qiáng)光砸了過來,安琪伸出手臂擋在眼前,不敢放開。
感知到周邊萬籟俱寂,悄無聲息,好像沒什么動靜,沒什么危險啊,她這才放下手臂。
“我這是瞎了嗎?”周身仍是亮白一片,仿佛看得見,又仿佛什么都看不見,“這里是哪里???”
她躡手躡腳的走動了起來,剛走出去沒幾步,竟然迎面撞到了一面亮白的墻。
“嘶……哎呀,好痛啊!”
她摸著頭,怒吼道,“咔嗷,這里不會是個迷宮吧?!我這頭不得撞成馬蜂窩?。 ?p> 雙腳瞬間被封印在原地,安琪閉上雙眼,不停的深呼吸著,試圖調(diào)整情緒,集中注意力想想辦法。
又一道白刃從她眼前飛馳而過,直擊大腦,擁堵的腦海好似被泄了洪一般,那一刻,安琪從未感覺自己如此舒暢且輕盈,通透且清晰,好像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只是緊閉雙眼,她就能感知到這片空間里的任何障礙物,甚至能在腦海中同步描繪出方位圖,亮白的背景下,熒光綠色的線條勾勒,如此清晰準(zhǔn)確。
“這還是……三室一廳?!噢喲,了不得啊,客戶這到底是哪里?。俊?p> 她依照自己的AR眼鏡……不不不,是感知而來的透視眼摸索著往前走,“誒,這一坨,是什么東東?”
忽然一團(tuán)熒光綠色的巨大毛線團(tuán)出現(xiàn)在面前,安琪本想躲起來觀察觀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摩挲著雙腳在原地來來回回,猶豫不前,顯得那雙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反正看著有點瘸了的樣子。
和那團(tuán)熒光綠色的毛線團(tuán)僵持了好一會兒,那團(tuán)毛線居然翻起了白眼!
這白眼翻得,細(xì)細(xì)品味下來,這熟悉的配方,令人懷念的口味,這不是?!
安琪猛然睜開雙眼,熒光綠色的毛線團(tuán)乍然消失,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泰迪??!”她如餓虎撲食躍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我的小迪迪?。∧闳ツ睦锪税。坷蠇尶上胨滥懔?,哇哇哇哇……”
重聚來得太突然,安琪本來有好多好多感恩的話想說,好多好多問題想問,結(jié)果……安耐不住激動地心,顫抖的手,哭的一塌糊涂。
果然還是高看了自己。
蹭的泰迪一臉的鼻涕眼淚,他嫌棄到撇嘴,這久別重逢的擁抱實在抱得他窒息,他一面將老媽往外推,一面嚎叫道:“哎呀,臟死了老媽,我又沒死,你哭成這樣至于嘛,哎喲喂,我滴媽呀!”
哭到泰迪一臉的生無可戀,哭到安琪渾身乏力,口干舌燥,這場激動人心的重逢場景便就此打住。
看泰迪一臉的嫌棄,還是原來的配方,像是一盤冷水從頭頂一瀉而下,她噘著嘴,哼哼唧唧的嘀咕道,“這么久沒見老媽,你難道就不擔(dān)心我,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什么啊,我一直在你身邊,就沒離開過你一步好嘛?”
“一直在我身邊?!什么意思啊?!”安琪臉上寫滿了巨大的問號。
“倒是我一直在等你,該哭的人是我好吧?!”泰迪倒是委屈了起來,從顫抖的嗓音聽起來,好像確實等的也很苦。
“???!什么情況啊?!”
“老媽,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安琪擺頭如搖鈴,臉上的問號在空中劃過的弧線掛滿了迷思。
“在靈戒里!”
岳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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