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沈諾身后,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付著怪大叔的搭訕,白露眼珠咕嚕嚕的轉(zhuǎn)著。
人生地不熟,還有個怪大叔,不保護好自己怎么行?
先熟悉一下地形,而后...
白露輕輕的捏了捏腰間的荷包,松了口氣。
筑基時自家?guī)煾邓偷娜秳Ψ€在,每一枚都相當(dāng)于煉精境全力一劍,一擊斷頭不是夢想。
怪大叔雖然牛吹的大,但下個山還要靠走的,可見修為也就一般般而已,只是他占了地利,自己別中陷阱才好。
沈諾邁著老人八字步晃悠悠的朝下走著,覺得自己的脖子老是涼颼颼的,不由自主的聳了聳肩膀,樂呵呵的指著山腰那處大宅子說道:
“就是那了,嗯...說起來,這原本是你師祖的住處,師傅我為人怠懶了些,也就住這了...
不過山下有的是空著的庭院,你若喜歡,自己去挑就是,覺得不合適的,自行建造也不錯,反正時間有的是,一磚一瓦得妙居,說不定別有樂趣呢!”
“我可沒答應(yīng)做你徒弟呢,還挺自來熟...”
白露暗自腹誹了一句。
不過聽這意思,好像沒啥壞心眼啊,還主動讓我住別處。
啊呸,我怎么能有這種想法?這種怪大叔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手段了!
什么看金魚、吃棒棒糖,不都是如此嘛?
越是這樣,就越是要加重防備!
斷頭劍符,一級準(zhǔn)備!
......
“哦哈哈,你要是舍不得師傅,或者覺得一個人住著孤寂,那旁邊那間也不錯。
離花園近些,山腰處,有處瀑布,到時可以引過來搞個池子...可以游游泳啥的...”
沈諾可不知道腦袋可能會掉,依舊樂呵呵的帶著路,還自以為是的做著安排以示親熱。
宅了八十年了,總算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還是個小美女,雖然自己沒啥蘿莉養(yǎng)成的心思,但心情愉悅那是一定的。
他沒發(fā)現(xiàn),越往院子里走,小丫頭的臉色就越不對勁。
先帶著她去臥室逛了一圈,而后又回到花園,沈諾正準(zhǔn)備隆重介紹一下另幾家子合租戶。
畢竟,在這個世界,這幾位也是比較重要的生靈了。
小丫頭萬一性子頑劣,把它們給玩死了就不好了。
忽然,背后傳來一陣軟軟的觸感,一個嬌柔的身軀靠了上來。
“你還沒發(fā)育?。≌娴倪@么放得開嘛?”
沈諾一驚,一轉(zhuǎn)身,卻看見小丫頭滿臉煞白,秀目緊閉,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次奧,這才爬了多少山路,還是下山...你這身體是該有多虛?不是號稱已經(jīng)筑基了嘛...”
好歹如今也算半個修士了,對人體的了解比普通的醫(yī)生還要強上幾分,用微薄之極的靈力探尋了一下,沈諾松了口氣。
沒什么大事!
估計是突逢異變,心情激蕩的緣故。
畢竟還是個小丫頭,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將她嬌小的身子抱起,送到了便宜師尊的床上。
這寒玉床頗為神妙,平時翻看典籍、修煉時坐在上頭,似乎意識都活躍了不少,應(yīng)該能對癥。
未來的徒弟看來一時半會醒不了,沈諾轉(zhuǎn)身朝著宅子外頭走去。
開天那么多次,這些年來,宗門處的靈氣已經(jīng)濃厚了許多,不過在那小樹方圓數(shù)百米內(nèi),依舊是寸草不生,如今菜地已被沈諾搬到了山腳下。
靈氣足了,原本的蔬果長勢旺人,沈諾又閑的蛋疼,光是西紅柿就種了好幾壟,吃不掉爛地里就當(dāng)肥料了。
菜田周邊,則是一圈桃樹,有大有小,是這些年一波波植下的。
普通的蔬果就不用說了,在那箱子里,沈諾還曾翻出過一些干癟的種子,種下之后,竟然有一顆發(fā)芽了。
那應(yīng)該是異界之物,半人高低,葉如虎爪,藤蔓貼地而長,每三尺結(jié)一寶塔狀的果囊,囊內(nèi)每一年能滲滿一小盅的蜜汁。
那蜜汁極為甘甜可口,入口微醺,卻不會醉。
沈諾后來曾在萬物圖鑒上找到了此物,名為醉靈根,在某方世界屬于有些品級的仙果。
不過長在了這里也算是糟蹋了,原本的功效通通全無,只留下了爽口而已,而且原本一株百囊,到了這,只有三囊。
沈諾平日里是自己都舍不得多喝的,但為了討好這未來徒弟,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將三個果囊全部清空,裝了滿滿一壺。
嗯,再配上個桃汁沙拉,涼拌西紅柿,也算豐盛了。
畢竟條件有限,還得養(yǎng)成自家徒兒勤儉持家、艱苦樸素的好習(xí)慣才是。
他在山下忙活著,山腰處,白露卻已醒來,洶涌而來的記憶已然漸漸消化,正愣愣的坐在那玉床上,一張小臉忽紅忽白,左看右看,眼神復(fù)雜。
半晌之后,她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剛出口,又連忙捂住了嘴巴,小臉憋的通紅,隨后便趴在床上,捶胸蹬足了起來!
“啊啊啊!老娘熬了三萬多年,好容易跑了出去,還沒來得及逍遙幾世呢,怎么又回來了?”
“如今這可咋整?這一世我才筑基境,仙魂未成,想要融合仙軀都不可能...
在這破地兒,一個人修煉靈氣都緊巴巴的,兩個人更是大家都別想好好過了...”
“看那小兔崽子的模樣,不像是修煉了補闕無漏經(jīng)的樣子,如若是別的功法,更耗靈氣...”
“不行,非得解決了他不可!”
白露眼中兇光閃閃,不過配上那嬌俏可愛的容貌,卻也沒太大威懾力就是了。
發(fā)了會狠,她又有些泄氣。
“就算他沒練補闕無漏經(jīng),但這里的功法,哪一種都是極品,哪怕是筑基境也非普通的煉精境所能比擬的,那三張劍符未必有效啊...
再說了,他有釣天竿在手,如若未能得手,我必然是死路一條!”
“喏,不能暴露自己,先得與他虛與委蛇,一定要有了十分的把握之后,才趁他毫無防備時一擊致命!
怎么說,都是我徒兒,對他好些,讓他少受些痛苦,不明不白的魂飛魄散那才是為師應(yīng)該做的啊...”
“不過,老娘真特么命苦??!萬千世界,億億萬生靈,怎會這么巧?這事,該有多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