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傷勢好轉(zhuǎn),顧誠下山的速度比上山要快不少,在申時便二刻回到了街上。在回家之前,顧誠順路去了趟藥鋪,將多余的藥草賣了。
“為什么今天回來這么晚?”剛進門就是一頓呵斥,令顧誠透頭皮發(fā)麻。
“今天傷的有點重,耽誤了一些時間?!?p> 婆婆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顧誠坐在院子里,熟練的處理起草藥,將之敷在臉上。
“婆婆,這兩個月我感覺我受的傷回復(fù)的比以前快了好多啊?!?p> “那是自然,你這從小就跑的藥浴可不是白泡的。
咦,孩子,你帶回來的那兩包是啥東西?”
“我在山上看到兩個人斗毆,有一個人當場被打死,另一個人被我用婆婆你給我的假指甲戳了一下...他的傷口...他...他就死了,然后...”
還沒等顧誠說完,婆婆連忙發(fā)問:“那個人的尸體在哪?”
“山腰那里最大的歪脖子樹?!?p> “嗯,弄完之后就去自己做藥浴泡吧?!闭f完,婆婆就匆匆忙忙走了。
顧誠心中大約明白了什么,卻沒有多問,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兩包東西上。
茍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顧誠很清楚這一點,但顧誠更擔心他們的親友會憑借他們的物品認出兩具尸體的身份,從而順藤摸瓜找到自己報仇,因此顧誠還是把他們?nèi)戆橇藗€遍,就留下內(nèi)衣褲。
顧誠打開衣服包裹,將所有東西放在屋內(nèi)的桌子上,一共兩把寶劍;一疊銀票,顧誠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口水都流出來了;幾個瓶罐;兩塊銅牌,一塊刻著“九曲劍派”,另一塊刻著“昆侖派”;還有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
顧誠拿著珠子,還沒把玩一會兒,這顆珠子居然化作一道流光飛進了他的右眼。與其說是珠子化作流光,顧誠更感覺更想是自己的右眼吸收了這顆珠子。顧誠本來就很懷疑自己的過目不忘并非天生,而是和某些因素有關(guān),現(xiàn)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只眼睛。不過吸收完流光之后,顧誠沒感覺到有啥變化。
“可能是時候未到,我也無需過于心急。”
剛想到這里,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這種疼痛,是顧誠從未感受過的痛苦,漸漸的,顧誠想起了什么。
“我...我...我...這才是我!”
顧誠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是藍星的一名大學生,因為意外而身亡。
龐大的記憶覺醒,顧誠竟沒有感覺絲毫的不妥,前世今生的連接好似行云流水般的順暢。
“我為什么會覺醒前世的記憶,難道...”,顧誠心中有了一絲不確定的想法。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p> 顧誠搖了搖頭,將東西整理了一下,就去制作藥浴了。
這藥浴分為五種,按順序每天泡一種,循環(huán)往復(fù)。顧誠嫻熟的處理起浴盆里的草藥,接著生火、取水、攪拌、試水、把自己放進去,銜接極為順暢。
當顧誠泡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婆婆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那兩塊銅牌。
“江湖...躲不了啊...”
婆婆對顧誠招手,示意他過來。
“孩子,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p> “婆婆,怎么突然說這話,我要是走了,保護費怎么辦?你怎么辦?”
顧誠心中五味雜陳,對于能走出去的興奮、到現(xiàn)在才覺醒記憶的慶幸、對婆婆以后生活的擔憂以及對未知未來的一點恐懼。
婆婆摸了摸顧誠的頭:“傻孩子,你走了,每天不僅多出來一份草藥,還少了一雙筷子,我身子骨又硬朗著,有啥好好擔心的。再說,你能遇到那兩個人,也是你的機緣,那幾個瓶罐可都是上好的療傷藥。
孩子你在武館也學了不少功夫,正好我最近聽說新陽城那里的北冥教在招收徒弟,你就去那里試一試,說不定就選上了哩?!?p> 顧誠點了點頭。
“對了婆婆,那片指甲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片指甲說來話長啊,現(xiàn)在你也不需要了解,你只要知道觸血中毒,運功必死?!?p> “噢。”
不知不覺間,戌時到了,顧誠要去鎮(zhèn)上唯一的酒樓——來福酒樓打雜。任務(wù)還是和往常一樣,洗盤子、端菜。不過今天在去之前,顧誠先去了一趟衙門,然后在墻外往武館內(nèi)扔了一張紙,再去了一趟老秀才家。
酒館內(nèi),顧誠剛把一道菜端上,一旁的老板娘一把將顧誠抓過來,悄聲道:“小子,給你一個肥差,去把這壇酒送到樓上天字一號房,做得好說不定有賞錢的?!?p> 顧誠表面道謝,內(nèi)心咒罵。要是真有這等好差事,哪里輪到我,這天字一號房不用說里面肯定是胡狼胡館主。
顧誠走上樓梯,眼神呆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進門,難堪入耳的話語便傳來,顧誠假裝什么都沒聽見,一放下酒就轉(zhuǎn)身。
“喂,小子,過來倒酒!”
顧誠顫顫巍巍的轉(zhuǎn)過身,放好酒杯,把酒進去,然后遞給胡狼。
就在此時,顧誠一個手滑,將酒撒在了胡狼身上。就在撒下的一瞬間,顧誠假裝用手擦胡狼身上的酒,右手食指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一處傷口——前些日子八館會武留下的傷口。
“你個蠢貨,這不是越擦越臟嗎!”
胡狼一腳將顧誠踹飛,但顧誠故意之前就蹲下,料定他會出腳,因此提前身子向后倒,讓胡狼這一腳踹空了。
“你個雜種,還敢躲?”
顧誠站起身來,指著胡狼罵:“孫子,有本事一掌打死我啊,打不死你是我重孫子!”
胡狼氣急而笑:“處生,受死吧!”
顧誠預(yù)判一步,用偷學來的流云步法躲過了這一掌,而后竟然反手一拳,當著眾人的面,打在胡狼的太陽穴,緊接著又是數(shù)拳打在腦部要害。離奇的是,胡狼沒有半點反抗,更離奇的是,胡狼倒地不起,就這樣死在了酒樓。
眾人震驚不已,還沒反應(yīng)過來,衙門的人突然沖入酒館,沖著和胡狼喝酒的人廝殺,并把胡狼的尸體拖走。而此時,顧誠乘亂跑回了家中,在婆婆疑惑的眼神中,早早的睡了覺。
第二天清晨,顧誠剛睡醒,便聽到屋外傳來敲鑼打鼓、歡呼雀躍之聲,婆婆也微笑著坐在他的床邊,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像是雞蛋、臘肉一樣的東西,凳子上坐著一位陌生的男子。
乖乖輝
只求評論(?>?<?)只求評論(?>?<?)只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