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我要走了。”東望喝干了泡面桶里的全部湯汁,看著窗外,此時他的面色終于恢復(fù)了些許紅潤。
“這么晚了,你不在這過夜了嗎?”江臨客套地問了一句。
東望撇了一眼江臨寬度只有一米二的單人床,說了一句:“難道你準(zhǔn)備讓我睡地板嗎?”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苯R尷尬地笑笑,的確,自己這窄小的房間并沒有給東望落腳的地方。江臨也不再挽留東望,送東望走出了門。
“對那個血色十字會的組織,你有多少了解啊?感覺他們組織里的人都不像是正常人?!苯R又想起了留著殺馬特發(fā)型的馬特,好奇地問道。
“血色十字會的首領(lǐng)沒有人見到過他的蹤跡,平常露面的只有風(fēng),花,雪,月四個執(zhí)事,今天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四執(zhí)事之一的月織。她的能力似乎可以改變神選者體內(nèi)的神質(zhì)流向,封禁神選者的能力?!?p> “封禁能力?那豈不是再厲害的神選者都任由她宰割?”江臨驚訝地說道。
東望沒有否認(rèn)江臨的猜想,繼續(xù)說道:“整個血色十字會是聚集著從各處收買來的特種兵和雇傭兵,同屬于四個執(zhí)事共同支配,每個執(zhí)事手下都有一個干部,月織手下的干部就是馬特。雖然看不出馬特是否是神選者,但是他的身手了得。
血色十字會一直在進(jìn)行可怕的實(shí)驗(yàn),之前我們見過的量子科學(xué)家崔雨就在他們勢力下工作,他們企圖對人體進(jìn)行改造,也不知道從哪里搞到的這些暗質(zhì),發(fā)現(xiàn)人體會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排斥作用后,又打起了神選者的主意,月織想靠她的能力提取出神選者的神質(zhì),做人體基因改造。”
“這綽約多姿,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竟然是個瘋婆娘?!苯R驚嘆道。
“好了,送到這吧,有要?dú)⒌娜说脑?,就跟我說?!睎|望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好,哎,我怎么找你,你還沒給我你的手機(jī)號?!苯R突然說道。
“沒有多久,我們應(yīng)該就會見面的?!睎|望說完,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就拽啊,說沒人就沒人?!苯R嘖了下舌,轉(zhuǎn)身向家里走去。
昏黃的路燈在江臨的身后留下細(xì)長的身影,使江臨看起來在漆黑的夜色里更加的孤獨(dú),這時他身后的影子突然抖動了一下,分出了另一片黑影,那黑影仔細(xì)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狗。
江臨打了一個哈欠,此時涌起強(qiáng)烈的睡意,突然他聽到了一聲犬吠,還在想是不是因?yàn)榻裉焯^勞累,出現(xiàn)了幻聽,這么大半夜,除了帶著倒霉光環(huán)的自己,還有誰會在大街上瞎逛,即使是條狗都不會。
然而犬吠又叫了幾聲,江臨這才好奇地向后看去,并沒有江臨想象中因?yàn)橹魅藪仐?,不得不露宿于街頭的可憐流浪狗,而是一只雙瞳殷紅,長著可怕獠牙的哈士奇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狗兄,你好,咱倆井水不犯河水,我二十三年從來沒有吃過狗肉,現(xiàn)在小弟只想回家好好睡個覺,我們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過,好嗎?”江臨友好地向二哈招著手。
然而哈士奇并不這樣打算,他的鼻翼呼出了白色的霧氣,此時看起來心情不是很愉快,甚至對著江臨還舔了一下舌頭。
跟哈士奇交涉無果之后,江臨的腦中只想到了一件事,跑。
江臨轉(zhuǎn)過身用百米沖刺的速度狂奔,江臨奔跑的身影更是刺激了哈士奇的食欲,兩秒之后,哈士奇便撲到了江臨的身上,張開了血盆大口。
下一秒,江臨知道了身后追逐自己的并不是尋常的哈士奇,沒有哈士奇可以一口咬掉自己肩膀的一塊肉,江臨感到一塊血肉從自己的肩膀上脫離,但是這塊肉并沒有讓哈士奇得到滿足,它吐掉了嘴里的肉,又向江臨追來。
這是讓江臨最絕望的,它襲擊不是因?yàn)轲囸I,追逐他的惡犬似乎是進(jìn)入一種嗜血的狀態(tài),目的不在于果腹,而是殺戮。
一大塊的血肉從江臨的身上被撕咬下去,江臨卻沒有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也許今天身體上的痛楚已經(jīng)讓江臨感到麻痹,也許是江臨此時已經(jīng)太過疲憊,身體的痛楚竟然沒有抵得過江臨突如其來巨大的困意。
江臨的腳步停了下來,身體向前倒去,漸漸閉上了雙眼,任憑哈士奇在自己的身上撕咬,強(qiáng)烈的疲憊感竟讓江臨就這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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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在第二天早上醒來,他感到臉上一陣瘙癢,強(qiáng)迫著自己睜開眼睛之后,江臨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陡然直升,在自己的身上,一只長著獠牙的哈士奇正在撒嬌一般地舔著自己的臉。
“媽耶~!”江臨嚇得向后退去,昨晚的回憶浮現(xiàn)在腦海,眼前這個對自己撒嬌的哈士奇就是昨晚那只想要將自己撕碎的惡犬。
唯一的區(qū)別是它的雙瞳變成了正常的黑色,并且看上去,有些乖巧地過分。
而江臨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皮膚完好無損,甚至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澤,昨天難道那場“惡犬刺殺”真的只是一場夢境?
但是江臨馬上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yàn)樽约捍藭r正躺在離自己門前不遠(yuǎn)的街道上,不時有行人從旁邊走過投去詫異的目光。
“你醒了,騷年?!币粋€聲音在江臨的跟前傳來。
江臨詫異地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只看到一只哈士奇吐著舌頭看向自己,一副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別找了,就是我?!惫科鎻堥_了嘴,舔了舔舌頭。
“你會說人話?”江臨驚詫地看著眼前的狗。
“說狗語你也聽不懂啊?!惫科骢庵鴥?yōu)雅的貓步走向江臨的家門口,然后身體竟然徑直穿過了木門,還不忘回頭對江臨說道:“有什么話進(jìn)屋說吧,地上涼?!?p> 江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到底是自己沒睡醒,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不對,這兩天難道還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嗎,江臨定了下心神,連忙拉開了自己家的門,他生怕動作再慢一些,這只狗會將大便拉到自己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