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在老化的板子就是我們急著要解決問題的產品了?!睏钣詈街钢菈K閃著燈的小電路板。
柳凡心里暗暗發(fā)毛:我去,這是什么東西呀,我連它最基本的工作原理都搞不清楚呢,最煩人的是徐子豪他們這些懂點技術的人也跟過來了,特別是徐子豪這鳥人,不就小時候一件事嘛,老糾著不放有什么意思,整天跟我對著干。
但現(xiàn)在這形勢如果我不說些什么東西很難應付得過去呀,可是自己現(xiàn)在腦子里電子技術相關知識都沒了,一說話就很容易漏餡了,現(xiàn)在是說話也不行,不說話更不行。要不是在高科訊公司做行政工作(掃地)閑時跟一些工程師交流過的話,就別說這東西的工作原理,連它上面有什么基本元件都不清楚??墒堑孟雮€辦法拖個半個小時才行。
“好,我去看一下。”柳凡硬著頭皮走過去。
柳凡學著平時在公司里看到工程師工作的樣子,來到這塊小電路板面前。兩手指捏住小電路板的邊沿拿起來仔細端詳。
小電路板有兩根線連到桌面的一臺可調電源上,這應該是電源,可調電源上顯示5V。也就是說這電路板是5V供電。另外還有三根短線連接到電腦出來的線上。
電路板上有密密麻麻的電子元件,有一些聽公司里的工程師說過,例如貼片電容電阻這些常用的,其他的很大一部分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各種形狀的都有,元件尺寸都非常小,就算再外行的人也能看出這是非常精密的電路。
不看還好,一看冷汗都出來了,這都是些什么東西呀。
“怎么樣?柳工,有看出些頭緒嗎?”楊宇航急切地問。
“暫時還沒有,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些時間單獨仔細看一下呢?”柳凡就等著楊宇航這句話了。
“哦,對,要的,要的。”楊宇航道。
“柳凡,你就別裝了,我看你是連電路怎么工作的都不知道吧?”徐子豪直指要害地說中了柳凡的現(xiàn)狀。
柳凡心中苦悶:靠,就知道這家伙會挑事。
“這個溫度采集電路確實有點復雜,但是只要給我半個小時,我相信還是可以了解清楚的。如果你不信,半個小時后,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整個電路的原理?!绷苍缇拖牒昧藢Σ?,不下點本錢他還上不了套,柳凡就賭一把更大的,就賭自己獲得記憶后能解決問題。
“好,我看你半小時后怎么下臺。到時別怪我戳穿你裝腔作勢的把戲?!毙熳雍佬睦锵胫吹搅搽y堪沒法下臺的樣子也不失是一種樂趣呀,畢竟他知道柳凡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解決什么問題。
楊宇航和其他兩個做技術的人都不爽地白了徐子豪一眼,沒見過這么囂張地落人面子的,而且他自己又不是有多大本事的人,他自己都沒搞定問題,還好意思在這擺什么架子,不懂就要謙虛,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半小時...?好吧,柳工你要盡快呀,現(xiàn)在時間不多了,都凌晨3點多了,再拿不出方案來給生產廠房批量去修改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這有一萬件產品要改呢?!睏钣詈姜q豫了一下,著急又嚴肅的說道。
“楊總,我會盡力的。”柳凡聽他把事態(tài)說得那么嚴重,即使事不關己也不得不緊張了起來。
為了不影響柳凡,楊宇航帶著其他人走出了實驗室,并關上了門。
終于擺平了這群人,現(xiàn)在有足夠的時間了,柳凡胸前的玉佩已經變得發(fā)燙,而他大腦因為需要應付這些人,又需要處理流過柳凡大腦獲取的大量記憶,已經非常疲勞,頭暈腦脹,有些隱隱發(fā)痛,甚至胃里都開始反酸,有一股想要作嘔的感覺。
就連剛才那些話都是忍著頭痛回答出來的。
柳凡找來一張凳子坐下,不斷按揉太陽穴以減輕頭痛癥狀。
汗水像雨點般大小從額頭流下,他從旁邊桌子上拿來紙巾不斷拭擦。
什么叫做坐立難安,這時柳凡總算有了深刻的理解,隨著頭痛癥狀越來越嚴重,汗水也越來越多。他已經顧不得擦汗了,頭痛腦脹就像有一千匹羊駝從腦中奔馳而過,反胃的感覺也是越來越明顯。
很多次,柳凡想停下來,可是一想到這兩年來的屈辱,以及家里狀況的窘迫,哪里還有半分選擇的余地,這可是他擺脫現(xiàn)在困境的唯一方法。如果這次獲取記憶都撐不下去,那下次應該也一樣撐不過,甚至沒有下次的機會了。所以柳凡不能說不。
他咬緊牙關忍住頭痛,記憶像洪水一般涌進頭腦,十幾分鐘后,僵硬地坐在凳子上的柳凡,全身抽緊,拳頭緊握,因為過度的用腦過度導致一些鼻血從鼻孔流出。
他緊拽著的雙拳把全身的肌肉都連帶著繃緊了起來,然后他身體一陣抽搐后,原本僵直坐著的柳凡像被抽走所有力氣般癱坐了下來。
迷離的眼神,沉重的眼皮,柳凡無力地合上雙眼,暈了過去。
又過了些時間,玉靈重新出現(xiàn)在柳凡的腦海中,雖然已經暈了過去的柳凡意識也在腦海中,但是與現(xiàn)實中的他一樣虛弱,有氣無力,玉靈對著柳凡腦海中的意識冷淡地說了一句:“柳凡,我們成功獲取到記憶了,恭喜!”。
說完玉靈雙眼緊閉,似乎在消化記憶,細細一看它的靈體變得更加清晰,充實了。
半小時后,楊宇航那群人來到了實驗室的門前。
站在門口前,徐子豪似乎看到了實驗室里想不到辦法下臺的柳凡熱窩上的螞蟻一樣著急的樣子,楊宇航則期望看到柳凡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柳依仲也跟了過來,他害怕會看到兒子當眾出丑的樣子。其他各人也各懷心思地估計著開門后會見到什么樣的情況。
楊宇航輕輕推開了門,一群人驚呆了,全部人立即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只剩下柳凡均勻的呼嚕聲在實驗室里有節(jié)奏地響著。
看著坐在凳子上熟睡的柳凡,眾人之前所有想象的情景都被摧毀得渣都找不到。
這是什么情況,不是說好了幫忙解決問題的嗎?怎么在這里睡覺?
這應該是此時眾人心里只剩下這唯一的共同疑問。
楊宇航見狀,心中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怒氣濤天,實在不敢相信竟然被一個小子這么耍法。
心中不免大怒,朝著柳凡怒喝:“姓柳的小子!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跑來搗亂,你覺得這樣做很好玩是不是?”
他三兩步跑過來,像拎小雞一樣把柳凡從凳子上拽了起來。
柳凡被楊宇航大聲的吆喝吵醒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被拽了起來,感覺到一場胖揍就要來臨。
“楊總,你...你.你要干什么?”柳凡趕緊大叫止住可能要發(fā)生的暴力事件。
“我要干什么?我還想問你在干什么?”楊宇航激動得大聲對著拽過來的柳凡的臉睜大眼睛怒罵,因為過于激動,口水大點大點地噴到被拎起來的柳凡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