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怎么樣?”
來人是楚風妍,她一直都在擔心,但必須有一個人纏住楚風尋,不然必然會打過來。
“小姑姑,現(xiàn)在小寒在修煉,還未清醒,具體情況還得小寒清醒后,才知道?!?p> 楚荊絕看著焦急的小姑姑,還是將自己看到的一切,放在了心里,閉口不言。
“你三叔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p> “什么叫應該?就他那個溫吞的性子,天都塌下來了,還給老娘弄個應該?”楚風妍眼睛一瞪,看著楚荊絕。
讓平時冷落冰霜的楚荊絕,也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老娘?誰老娘?那是你親哥哎,我的小姑姑。
“行了,我不方便進去,我去找你三叔,你守好了院門?!?p> 楚荊絕看著風風火火而來的楚風妍,又風風火火而去了。
“這要不是感知到門外是你,我會開門嗎?”無語的搖了搖頭。
看到妹妹在自行修煉,楚荊絕擔憂的心,也終是放了下來,仔細想著在親衛(wèi)隊比試的全過程。終是感覺到一切,都是這個小家伙的局,那面具怎么早不掉,晚不掉?三供奉楚云為何會出手?
但是想到了這么多,他依舊一陣的后怕,如果有個萬一,他該怎么辦?
此刻精神海中的楚荊寒,卻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將不同的元素,進行不同的排列,隨后向遠處攻去,得到的居然是不同的效果,而減掉了靈技的吟唱和溝通時間。
她這些元素排列的啟發(fā),便是楚鎮(zhèn)老爺子發(fā)出的狂獅震,那明顯就是靈技,卻根本沒有什么吟唱時間,原來是掌握了元素排列,但狂獅震明顯只是火獅,也就是說只有火元素,通過火元素熱度的排列,通過輸出靈力大小的排列,完全不用進行靈力溝通,可以直接瞬發(fā)。
在靈師戰(zhàn)斗中,最大的壁障,便是需要和天地溝通,這也是楚荊寒,為什么能那么容易打敗楚荊遠的原因,在一對一的比試中,靈修打武修,有著天然的短板。
只要武修速度夠快,就算只是一個靈者武修,也可以打敗一個大靈師的靈修,只要不讓他有吟唱的時間,只要在吟唱完畢前中斷他的吟唱,那么靈修就如同待宰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楚荊寒因為精神海的神奇,一遍遍的測試著靈技的組成,直到將自己滿身的靈力用了干凈,才自動退出了精神海。
“大哥?!背G寒弱弱的聲音響起。
“哎,小寒,大哥在呢?!背G絕將楚荊寒扶著躺下,將妹妹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了手中,看著那蒼白的小臉,心底滿是心疼。
“我沒事,只是靈力枯竭了。”楚荊寒強自的勾起了嘴角,她在精神海呆的時間過長,又消耗了所有的靈力,不管是精神,還是經(jīng)脈,此刻都接近于消耗殆盡的狀態(tài),所以她不光身體虛弱,就連精神也是虛弱的。
“好,大哥守著,小寒睡會兒吧?!背G寒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此刻的兄妹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楚家來了一幫人,在楚家的大廳之中,已經(jīng)鬧開了。
“父親,小四謀害親兄,手段殘忍狠辣,您真的不管嗎?”
楚風尋眼睛通紅,面容陰狠的看著楚鎮(zhèn),他就這一個兒子,從小到大當成手中寶,要月亮絕不給星星的主,卻慘死在了,楚荊寒那個小畜生手里。
如果早知道這樣,在楚城的時候,就一掌拍死他,何必給兒子當玩物?
“就是啊,父親,我們遠兒可是風尋的獨子,自我嫁進楚家來,我可是把遠兒,當成了我親兒子,今天要是不把楚荊寒,這個廢物交出來。我圣殿不會善罷甘休?!?p> 一個婦人打扮的人,站在了楚風尋的身邊,滿臉氣憤的看著主位上的楚鎮(zhèn),這正是楚風尋后來娶的妻子,圣殿供奉之女,井藍。
“好你個井藍,楚家何時需要看圣殿的眼色了?”楚風妍狠狠的瞪著井藍。
井藍卻根本不理楚風妍,這些年要不是有著個女人護著,那兩兄弟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何苦會養(yǎng)虎為患?
“風妍,這話你說的就不對了,自我嫁入楚家來,圣殿和楚家自然同仇敵愾?!?p> 井藍看著楚風妍蔑視的一笑。
“閉嘴?!弊谥魑灰恢笨磿某?zhèn),將書往桌子上一拍,那雙眼睛將下面的人掃視一圈。
原本囂張的井藍,也慢慢的底下了頭,卻沒有人看到,她此刻滿臉的陰沉。
“父親,遠兒的事情,您真的不管了嗎?好,您孫子您不管,我當?shù)牟荒懿还?。”楚風尋直接抬步就要向外走去,此刻的他沒有了算計,沒有了陰謀,他只是想將那個小子,碎尸萬段,為兒子報仇。
“站住,這個楚家,還不是你能做主的?!背?zhèn)輕哼一聲,看著遠去的二子。
就在老爺子的話音剛落,外面的人就將大門堵住,楚風尋就算想出去,也得殺出去,但今天他只要動了手,那很多事情就說不清了。
楚風尋又一步一步的走了回來,大喊了一聲:“父親?!?p> 楚鎮(zhèn)的眼中,有一絲失望,一閃而過,如果楚風尋此刻殺了出去,最起碼對得起他兒子,他殺害大哥大嫂,但對兒子有著血脈親情。
可是他居然返回了,門口的幾個親衛(wèi),就能讓他返回,那楚家交給他,真的有希望嗎?唯一的兒子慘死,都不能讓他失去心底的算計。
“家主,圣殿來人。”就在這時,外面一人站在大廳外,向楚鎮(zhèn)稟報。
“請進來?!背?zhèn)陰沉的眼睛掃了一眼井藍,然后隨口應道。
“呦,楚家主好大的威風啊,我們圣殿可不敢當,這個請字就算了吧。”隨著話音剛落,一隊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卻是一位一襲白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就如同天邊的神,普度眾生一般。
而白衣人的身后,才是那位說話的老者,正是圣殿供奉,井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