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主意倒是不錯。田氏平日里瞧著不言不語的模樣,竟會教你這些?倒是寡人小瞧她了。”
黎公“寡人”的自稱一出,落入趙淮枳耳中,可不正是驚雷滾滾,她千算萬算也未曾料到黎公竟會來的如此之快,著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父,兒臣給父君請安?!?p> 趙淮枳方才那一番言語著實讓黎公歡喜的很,他竟從不知自己有個女兒會這般聰穎通透。
“寡人記得你?!?p> 黎公伸手虛虛扶了趙淮枳一下,又讓她坐在自己旁邊的石凳上。
“你出生的時候,寡人曾讓玉匠做了一串玉珠穿成的手鏈,記得那時你歡喜得很,凈面時都不肯將它從手腕上褪下……”
趙淮枳突然垂下頭,抿著嘴一言不發(fā),黎公也猜不出女兒家心思,便耐著性子等她后話。趙淮枳再抬起頭時,一雙眼眸濕漉漉的,像極了林中人畜無害的小鹿。
“三妹妹喜歡那串玉珠,田長使便同女兒討了去,女兒雖心有不舍,又念著姐妹情深,將玉珠送去后,長使卻說……”
黎公越瞧越覺得對這個女兒虧欠良多,待聽完趙淮枳口中所述之事后,冷哼了一聲,隨后便命身旁立著的近侍去柔芷宮走一趟將玉珠串討回,又說田氏平日喜靜,便在柔芷宮偏殿好好待著,無召不得隨意踏出柔芷宮一步。
趙淮枳同黎公在泊碧亭中坐了一個下午,這個消息被風(fēng)吹往闔宮上下。有人說,二公主要得勢了,往后的日子還長,許是造化大也說不定。
僅僅一個下午,宮里的風(fēng)向全變了,連黎公為二公主從田長使那里討回玉珠串的事情都成了宮人飯后的談資。
也不盡是夸趙淮枳的,那等拈酸的人也傳著趙淮枳是個斤斤計較一毛不拔的性子,連生母都如此苛刻,如此這般也有聚眾的閑聊幾句,不過更多的卻是去打聽門路了,想知曉二公主那里缺侍奉的宮人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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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總要拿回來的。她這性子,倒是與我極像?!?p> 姜懷璧握著一卷書,聽著陌方才從涉芙園外邊聽來的消息,突然握緊書卷,趴在桌上吃吃的笑了起來,直笑得陌心底有些發(fā)毛。
雖然那般燦爛的笑容浮現(xiàn)在姜懷璧的面上,讓人瞧著甚是賞心悅目,可他總有一種仿佛誰要倒霉了的感覺。
“咳,對了,青衣可回來了?”
“已經(jīng)兩三日未曾見過了,許是還在監(jiān)視那侍女。”
“若有消息,讓她及時回稟。”
陌應(yīng)了聲后,便站在姜懷璧一旁不停打量他,直看得姜懷璧放下書卷一臉奇怪的回望過去。
“怎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讓你這么在意?”
“不,總覺得公子健談了許多,倒不是說不好,總之……”
姜懷璧伸手揉了揉方才笑得有些發(fā)酸的臉頰,狹長的鳳眸中迸發(fā)出奇異的光彩,周遭景色與他的殊色相比,不過是黯然失色罷了。
“你今日也比平日的話多些?!?p> “臣……”
“公子!”
還不待陌再說些什么,便聽見阿宇手上捧著個什么東西,咋咋呼呼的跑了進(jìn)來。
祝卿禾
姜懷璧:(扒拉著自己的頭發(fā),臉紅紅的模樣)完蛋了,媳婦太可愛,想搶回西峻去。在線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