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趙淮橘撅著嘴一臉不高興地進(jìn)了柔芷宮的偏殿。
“這是誰惹我們橘兒不快了,說來讓娘聽聽?!?p> “我剛才見二姐要送給江大人的茉莉開得好看,便想討一朵過來,誰曉得她那婢女趾氣高揚的模樣,說我簪不得那茉莉,還說若我偏要那朵花,到時候父君怪罪下來,會連累到娘。”
“她才不是你姐姐,你喚她一句‘姐姐’,本就是抬舉她了,她竟如此不知好歹。橘兒放心,娘定是要為你討個說法的!”
趙淮橘這才喜笑顏開,親熱的鉆進(jìn)田長使懷中撒起嬌來。
“娘對淮橘最好了!”
“知道就好!”
田長使一面應(yīng)著趙淮橘的話,一面在心中盤算著,如今趙淮枳算是得了黎公賞識,如日中天的日子怕是也不遠(yuǎn),自個兒也沒什么能耐,到時候還得去趙淮枳那兒提點一二,讓她也提攜提攜趙淮橘。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
天色稍稍暗下來的時候,田長使瞧見閣樓點起了蠟燭,又見人影綽約,想必是趙淮枳回來了,便攜著趙淮橘往閣樓去。
“二公主可回來了?”
“回長使的話,公主正在里屋洗漱。”
“那我便在這兒等等吧?!?p> 花玉正巧端了水盆從里屋出來,在瞧見田長使時,手一顫,差點將水盆打翻,她勉強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定神給田長使和三公主趙淮橘請了安。
“怎我和三公主坐在這兒一時半刻,也不見上杯熱茶來潤潤喉?”
青書站在一旁,一臉平靜的將趙淮枳叮囑她的話陳述了出來。
“回長使的話,二公主體虛,喝不得茶,況且閣樓這處,從不給貢茶,若長使想喝,清水可喝得慣?”
“娘!就是這個賤婢!就是她今晨攔著我不讓我折花!”
“三公主真是好記性,難為您還記得奴婢。奴婢名喚青書,不叫賤婢?!?p> 青書不卑不亢地頂了回去,直將趙淮橘氣得面色泛紅,嘴一癟就要扯著田長使胳膊哭起來。
在田長使欲開口斥責(zé)前,趙淮枳從內(nèi)室出來,儀容有得,不失其禮。
“青書,不得無禮,你先下去吧?!?p> “不知田長使與三公主今日前來,倒是有些招待不周,還請您見諒則個?!?p> 趙淮枳端端正正被花玉扶著坐在主位,絲毫沒有要坐在田長使下首位置的意思,田長使眼中雖瞧見了,卻因有事要同趙淮枳商議,便未曾提起。
“聽說今晨橘兒只是想采你一朵茉莉,便被方才那婢女斥責(zé),若是你還未曾學(xué)會如何管教下人,我倒是可……”
“此等小事怎敢勞煩田長使,長使若是有話,不妨直說便是,本宮可沒那么多時間同你話家常?!?p> “你如今是飛黃騰達(dá)了,莫忘了你還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p> “長使的意思是?”
“不如你多在黎公面前提幾句橘兒的好話,這樣日后若是有橘兒的好,她定不會忘了你的!”
“是呀是呀……二姐姐?!?p> 最后三個字是趙淮橘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畢竟田長使還在一旁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