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這般愚鈍!”
姜銘稚撇了撇嘴,卻不敢哭出聲來,只將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的。他見姒榮的衣袖正掃到他膝蓋前,便想把幫她拿起來,卻被姒榮瞧見了以為他要做什么事情,索性一甩袖,不再理姜銘稚了。
車窗外的山丘愈發(fā)見得少了,有平原的趨勢,姒榮知曉快要到梁國境內(nèi)了。
“待會見了梁伯,記得喊舅舅!你若能討得了他的歡心,便能讓阿媼少費(fèi)些口舌了,可曾明白了?”
“唔,嗯!”
姜銘稚一直偷瞄著姒榮,見她突然轉(zhuǎn)過來朝自己說話,不免有些雀躍,雖不太懂姒榮夫人口中所說的“討歡喜”“少費(fèi)口舌”等詞,但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他答應(yīng)了,阿媼一定會很高興的。
姒榮見姜銘稚乖乖點(diǎn)頭的模樣,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面上泛起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
“欸欸欸,你說孟先生那邊怎么好幾天都沒什么動靜,這魏公也未曾有傳召你我二人的訊息?!?p> “不如咱們?nèi)プ谡袉栆粏???p> 二位孟國使臣對視一眼后,便立刻從椅子上起身趕往宗正府中去。
宗正府外,因著它旁邊便是集市的緣故,是以人來人往,叫賣交談聲絡(luò)繹不絕。
“叩叩叩。”
其中一位使臣起先叩了門,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人來開門,這便打起了退堂鼓,另一位卻不甘心這樣回去,又敲了好長時間的門,這才聽見門里面的回應(yīng)聲。
“你們找誰?”
“這位小哥,我們是孟國的使臣,特地來找孟先生問些事情……”
“什么孟先生,府中并無此人。”
那家丁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那位使臣的詢問,“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
兩位使臣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未有主意。二人一合計(jì),不如去求見魏公還能來的實(shí)際些,便稍稍整理了下儀容,往魏宮的方向前去。
“孟先生,那兩位走遠(yuǎn)了?!?p> 孟階將手上的瓜子殼都拍掉,從袖中拿出個銀錠拋到那家丁懷中。
“多謝了?!?p> “您太客氣。”
那兩位使臣也著實(shí)是倒霉,剛到了宮門處,便被侍衛(wèi)攔下了。
“無召不得入內(nèi)?!?p> “都說了是從孟國前來的使臣,還不讓我們進(jìn)去!”
“上面吩咐過了,從孟國來的,一律不準(zhǔn)通行?!?p> “你們絕對是聽錯了,這不……”
泛著寒色光芒的劍擱在脖頸處,那位使臣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愈發(fā)的快了,仿佛下一刻便可能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擅闖者,亡?!?p> “失禮了失禮了。”
其中一位使臣忙扯住那位使臣的衣袖,帶他遠(yuǎn)離那把劍,隨后二人朝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侍衛(wèi)鞠躬認(rèn)錯,轉(zhuǎn)身便跑了個沒影。
“這孟國人,當(dāng)真都是如此軟弱愚笨?”
魏公登往高處,瞧見宮門口那兩位使臣鞠躬的模樣,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
“對了,白將軍那邊怎么樣了?”
太宰本是神在在地站在魏公身旁,隨口回答著魏公的問題,忽然聽到他詢問白將軍,一時間竟有些答不上來。
“報(bào)!”
“講?!?p> “白將軍亡于西峻公子懷璧之手,南魏軍營失火,糧草損失慘重,如今軍中人心散渙,大部分士兵都已投降或陣亡!”
“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