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被打斷的玄妙感和空城
“我這是在哪?”
高明的周身是一片又一片的鬼物,時間的流逝仿佛變慢了,這讓高明能夠仔細地去觀察它們。
每一只都不一樣,形態(tài)各異,有的像是扭曲的人形,還有的似乎是某種爬行動物和軟體動物的結(jié)合體。
它們的樣貌怪異,明明不是人類,卻要模仿出人類的表情。
就在那些鬼物或哭著或笑著涌上來的時候,高明的刀出鞘了。
這次是刀出鞘,而不是高明主動拔刀,像是刀在牽引著高明,揮出一記又一記堪稱完美的斬擊。
這時候高明可以清晰地看見拔刀的軌跡。清晰到連刀切割開鬼物的皮肉,那些古怪組織被一刀割開所帶出的細密血管都看得很清楚。
高明就感受著這種拔刀斬鬼的玄妙感,他無休止地斬鬼,并不覺得厭煩,反而感覺有種由于熟練而堆積起來的舒暢感。
這是一種自己與刀,水乳交融的感覺。
就在這時,陸凈一句話把高明這種玄妙的感覺驅(qū)散得一干二凈。
“老高,老高!起床了!”
陸凈把高明震動的手機鬧鐘給關(guān)掉,叫喊著高明起床。
雖然昨晚是真的難熬,但高明這家伙不至于這么累吧。他可是影蝕種啊,應(yīng)該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強吧!
高明定的手機鬧鐘把陸凈和鄧婉儀全吵醒了,而高明自己還睡得死沉死沉的。
鄧婉儀饒有興趣地看著睡夢中的高明,他閉著眼睛,五官并不算精致。
可就是這么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卻讓她不舍得挪開目光。
連鄧婉儀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她已經(jīng)盯著高明看了很久了。
“老高老高啊,你沒死吧?!?p> “你要是死了你就哼一聲?!?p> 陸凈喋喋不休地叫喊。
“人特么都死了還怎么哼?!?p> 高明從床上坐起,頂著有些凌亂的發(fā)型,用一種懷疑人生的眼光看著陸凈。
在潛意識里,高明認為那是很重要的夢,可這個挨千刀的陸凈把自己喊醒了。
現(xiàn)在再想回味那種感覺,卻找不到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了。
“趕緊去洗漱!”
高明沒好氣地對陸凈說道。
“我靠,老高你還有起床氣啊,我好心叫你起床,你還…”
陸凈不樂意了。
“我做了一個很玄妙的夢,我感覺對我大有裨益?!?p> “就在即將有進展的時候,你特么把我喊醒了!”
高明說著無奈地捂了捂臉,越想越憋得慌。
三人全部整頓完畢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半了,接下來的時間將會非常緊迫。
他們站在街道上觀望周圍的環(huán)境,居然連一個行人都沒有,馬路上有著十幾輛因為撞擊而損壞的車輛。
車輛里本該血肉模糊的慘狀也消失了,店鋪里也空無一人。琳瑯滿目的商品還擺放在店里。
人們都去哪兒了?
高明和陸凈進入食品店買了一些食物,把錢幣放在收銀柜臺上。他們各自打開一盒牛奶,就著面包吃了起來。
相比高明和陸凈的兩人狼吞虎咽,鄧婉儀的吃相就顯得斯文多了,雖然也吃得很大口,但好歹還保留著女生的矜持。
“老陸,你說人們都去哪兒了?”
高明撕開火腿腸的包裝,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吃完了。
難不成人們?nèi)慷肌?p> “很有可能他們?nèi)慷汲闪斯砦?,我感覺這座城已經(jīng)空了?!?p> 陸凈咽下食物如此說道。
“我覺得不論如何…只要把第二重末日通關(guān),他們一定能回來?!?p> 鄧婉儀所說的這一句話略微舒緩了兩人緊張的心情。
鄧婉儀咬下一截巧克力,嘴唇上沾著巧克力的顏色,像是涂了一層巧克力色的口紅,煞是好看。
“沒錯,現(xiàn)在還是想著如何快速攻破第二重末日吧。”
高明點了點頭。
“話說老陸你了解先祖祠堂么?”
高明對于此事很是重視。不建造先祖祠堂,沒有先祖的庇護,就會導(dǎo)致他們在夜晚疲于斬殺那些鬼物,大大地拖累了他們攻破末日的進度。
“還行吧,也不是一無所知?!?p> 陸凈在第二重末日里聽自己父親提過。
單純地建造一個先祖祠堂并不難,真正麻煩的是想讓先祖祠堂產(chǎn)生庇護之力,必須要請“祠稚女”幫忙。
“祠稚女”這是一種類似于巫女或者術(shù)師之類的存在。
“祠稚女”全部都由年輕的女孩擔(dān)任,她們會喝下黃泉中的血水,從而獲得與死去之人溝通的能力。
她們既被人尊敬,又被人畏懼。她們被視作不祥之人,禁止與人結(jié)合,必須一直保持處子之身。
從“祠稚女”們喝下黃泉血水的那一刻起,就連鬼物都不會侵擾她們。她們必須終身侍奉死去之物,世間的一切鮮活都與她們無關(guān)了。
并且黃泉血水的侵蝕讓她們壽數(shù)難長,她們普遍三十來歲就會死去。
“可現(xiàn)實中哪來的祠稚女?”
高明聽著陸凈說了一堆,總歸還是要找“祠稚女”幫忙唄。
“我覺得…眼前不就有一位嘛?!?p> 陸凈眼珠子一轉(zhuǎn),狡黠地看著高明,嘴巴撇向鄧婉儀的方向。
靈減學(xué)院的確傳授了如何進入黃泉的方法,黃泉血水在黃泉中隨處可見。
只是讓鄧婉儀成為“祠稚女”似乎有些不妥。
一枚毒硬幣
邊碼邊傳,老規(guī)矩明天上午就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