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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見一般

第三章

如初見一般 臨冰月 2760 2020-02-23 23:29:47

  李賢宇眉毛一挑,看著漫步走來的女子:“誒呦,紅袖,這才幾日不見,你這是越發(fā)標(biāo)致了?!崩钯t宇伸手去挑梁紅袖的下巴。

  梁紅袖側(cè)身躲開李賢宇伸來的手,兩條玉臂輕輕搭在李賢宇的肩膀上,雙眸盯著他的眼睛,眼波流轉(zhuǎn),勾魂奪魄,:“公子見了其他美人可也是這般模樣?”聲若黃鶯,酥麻入骨。

  李賢宇訕訕一笑,尷尬收回伸出去的手:“我這也沒見過有能勝過你是美人了!”

  梁紅袖白了他一眼,放下手臂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還是原來的房間,李公子想來也不用讓奴家領(lǐng)路了,奴家還有些要緊事,公子請自便吧?!迸ぶ^也不回的走了。

  楚燕然撇了李賢宇一眼,“整天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世子殿下也有搞不定的女人?。俊?p>  李賢宇一臉尷尬,揮了揮手:“行了,還不是你,走走走,聽曲兒去吧?!?p>  李賢宇雙手背在后面,向二樓的雅間走去

  楚燕然低聲一笑,果然都是一物降一物。

  ……

  嬋兒走進(jìn)潤酥房間:“小姐,臨安侯世子已經(jīng)來了,咱們現(xiàn)在要過去嗎?”

  潤酥放下手中的話本,起身走向梳妝臺,拿起坐上的面紗別在耳旁:“走吧?!?p>  二樓雅間內(nèi)

  桌上擺著玫瑰酥,如意糕,糖蒸酥酪,還有一瓶秋露白。前面放著一張紅木雕花四條屏將房間一分為二,屏風(fēng)后面放著一把古琴。

  李賢宇倒了一杯酒,遞到楚燕然面前,“這秋露白可是我尋了好久,好不容易得來的,你嘗嘗。”

  楚燕然小嘬一口,入口香醇,潤潤劃過喉嚨,回味甘甜,還有一股果子香游離在鼻息里,“好酒?!?p>  “此酒雖口感綿軟,看似不烈,實(shí)際上后勁可是很大的,你可要悠著點(diǎn)喝,醉了我可不管你?!?p>  此時(shí)潤酥已到了房間的側(cè)門,推門進(jìn)入房間,坐在屏風(fēng)后面:“讓公子久等了,公子想聽什么曲子?”

  只聽見一個(gè)女人的聲音,溫婉柔和,細(xì)聲細(xì)語。

  楚燕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屏風(fēng)處。

  李賢宇抬手,“你就……”

  “你可會些什么?”楚燕然打斷李賢宇。

  “只要是公子想聽的,奴家都可以會?!睗櫵痔谷?。

  “聽說你精通乾國樂理,那就奏一首你最擅長的吧?!?p>  “奴家雖擅琴技,但對乾國樂理也并非精通,也只會那一二首,既然公子想聽乾國的曲子,那奴家就獻(xiàn)丑了?!?p>  楚燕然盯著屏風(fēng),似乎想透過屏風(fēng)看到后面的人。

  潤酥傾吐一口濁氣,雙手撫琴。

  楚燕然側(cè)耳傾聽,琴聲委婉連綿,猶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美妙的音符從琴弦上緩緩流淌著,淌進(jìn)了坐下人心中最柔軟的那一方土地。

  楚燕然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杯中玉液灑出了些,順著那白皙的手背滑落滴在桌上。聽著那有些熟悉的曲調(diào),楚燕然心中一顫,說不出的感覺。

  “這乾國的曲子也蠻不錯(cuò),怪不得你會喜歡,我今日也是長見識了?!崩钯t宇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里拿了一塊如意糕往嘴里送。

  楚燕然飲了一口杯中酒,低眸看著李賢宇:“今日紅袖姑娘應(yīng)該是生氣了吧。”

  “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不高興,這還用你說,好好的提她作甚?”李賢宇嘴里嚼著糕點(diǎn)。

  “我還看出來是你惹他不高興了?!背嗳挥诛嬃艘槐锫栋祝媸呛镁?。

  李賢宇白了楚燕然一眼,拍拍手上的糕點(diǎn)碎:“你怎知就是我惹的她?”

  “你不去看看她?就不怕她不高興了撂下紅袖樓自己走了?”楚燕然放下手中的酒杯。

  李賢宇眉頭一皺:“不會的,她不是這種性子。好好的聽曲兒,干嘛一直說她?!?p>  “我是覺得紅袖總歸是心里不會舒服,你還是去看看吧?!背嗳挥志従彽搅艘槐?。

  “看什么?她高興與否與我何干?”李賢宇嘴硬,似乎有些不快。

  過了一陣,李賢宇倍感心中煩躁,起身隨手展開扇子扇著,“這屋中有些悶熱,我出去涼快一會,你先自個(gè)聽吧?!闭f完邁著步子向門口走去。

  楚燕然笑著,無奈的搖搖頭。

  “這如意糕不錯(cuò),臨安侯世子喜歡吃,你再去打包一份吧。”楚燕然指了指嬋兒。

  嬋兒面露難色,覺得屋里只留潤酥和楚燕然二人不妥,楚燕然抬頭看了一眼:“怎么還不去?”

  嬋兒心想紅袖樓怎么說也是她們的地盤,想來他也不敢亂來,扶了扶身子,轉(zhuǎn)身推門出去,看見了守門外的聞垣,俯身行了一個(gè)禮便匆匆往廚房去了。

  突然琴音變得緩慢低沉,帶著一絲絲凄涼感,熟悉的琴聲隨著一段無比強(qiáng)烈的顫音,戛然而止,一曲畢。

  潤酥理了理情緒,放下手:“不知這支曲子公子可還滿意。”這首曲子是潤酥在十二歲時(shí)學(xué)的,生辰那天乾帝宴請了各國的使臣來給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慶生,潤酥便是奏的這首曲子。

  “姑娘這琴技果然精湛,一弦一奏都是揪著聽者的心,不知能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的是何等妙人?”楚燕然面頰微醺,像是醉了,起身向屏風(fēng)后面走去。

  “公子請止步,我們紅袖樓向來是不見客的,還望公子理解?!睗櫵痔寡?。

  楚燕然腳步一滯,低聲笑道:“也難怪,像姑娘這般的妙人,自然是不會輕易見客?!?p>  “像公子這樣的君子想來也不會行無禮之事的?!睗櫵值晚?。

  楚燕然低頭笑出了聲,“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北闾_往屏風(fēng)后面走去。

  潤酥抬頭看見走進(jìn)來的男人,高挑秀雅的身材,著一身月白色的絲綢衣裳,頭上帶著束發(fā)羊脂玉白冠。衣服胸口和衣擺處繡著雅致竹葉花紋,一副內(nèi)斂貴公子的非凡模樣。

  “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想不到卻也是好色之徒?!睗櫵指拐u,面上卻不顯,“公子請自重?!?p>  “酥兒,我也沒怎樣,你這般疏遠(yuǎn)我,可知我心中多難受。”楚燕然向潤酥走去。

  潤酥心里一驚,抬頭看走來的男人,“我與你也只是初次見面,從未有過什么交集,這么稱呼女子的閨名怕是不妥吧?!?p>  楚燕然站在潤酥面前,看著潤酥微微蹙起的眉頭,因?yàn)樯鷼獾傻挠执笥謭A的眼睛,在楚燕然眼中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兔子。

  潤酥慍怒,看著眼前這個(gè)臉頰泛紅的男人,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覺得這個(gè)人就是一個(gè)借酒發(fā)瘋的登徒子,“既然奴家已經(jīng)都奏完曲子,公子也沒有什么想聽的了,那奴家就先告退了,有什么事就吩咐外面的小廝們吧?!辈辉概c這醉漢做過多糾纏。

  潤酥附身,轉(zhuǎn)身要走,卻被楚燕然一把拽住胳膊,伸手要去摘潤酥的面紗。

  “放手!你要干什么!給我松手!”潤酥大怒,呵斥楚燕然,一只手去扒開楚燕然攥著她胳膊的手。

  楚燕然卻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摘下了潤酥臉上的面紗。

  潤酥只覺臉上有東西劃過,面紗便到了楚燕然手中。

  楚燕然看著潤酥因?yàn)樯鷼舛鴿q得通紅的小臉,覺得可愛極了,到比剛才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好看多了。

  潤酥已然是把楚燕然當(dāng)成了一個(gè)趁醉發(fā)瘋的酒鬼,張嘴一口咬到楚燕然那結(jié)實(shí)的胳膊上,潤酥只覺得像是咬到了一塊石頭似的,牙齒都硌得打顫。

  楚燕然感覺到手臂一痛,松開了抓著潤酥的手,潤酥得到自由,抬手在楚燕然臉上打了一巴掌,隨即轉(zhuǎn)身跑出房間。

  楚燕然感覺臉上一痛,倒是清醒了許多,只看見潤酥提著裙子向門外跑去的背影。

  想到剛才潤酥對他的態(tài)度心中難受,楚燕然看了看手中的面紗,覺得今日自己的行為確實(shí)唐突了,理解潤酥的反應(yīng),心中便又好受了一些。

  “果然酒這東西不能多喝?!背嗳幌胂胱约簞偛诺男袨?,又覺得實(shí)在是這李賢宇帶來的酒誤事,心中又埋怨起李賢宇來。

  楚燕然摸著微燙的臉,心中暗自后悔,“剛才肯定是嚇到她了,以后見面肯定要對我心生抵觸了,誒……”

  潤酥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間,反手將門閂掛上,心里怒火中燒,漲得臉都是通紅,潤酥輕輕拍拍自己的臉,起身去浸濕了手帕,放在自己額頭上,讓自己冷靜清醒一番。

  “真是夠了,這人真是莫名其妙,莫不是他認(rèn)得我?”潤酥一手叉腰,一手扶著額頭,踱步走向房屋中間擺放的桌前,回想著

  “我也不記得之前有見過呀,果然是借酒發(fā)瘋的登徒子!”潤酥坐在桌前,一掌拍在桌面上,

  “歐呦~疼疼疼疼……”潤酥呼著拍的紅腫的手掌,“最好別讓我再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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