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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殤至

二十九 行商

界殤至 寂寞的咖啡氤 3018 2020-02-21 20:22:19

  經(jīng)過月余的奔走,白繭順風(fēng)順?biāo)膩淼疥柶娇ぞ硟?nèi)。一路上所帶干糧已耗去大半,要去往大溪沼澤得先入陽平城,補充物資,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半日過后,白繭站在陽平城門口,簡陋的城門與青元城相比是如此的寒酸,也難怪這邊境小城,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是咽喉要塞,靘國也不可能花費巨資發(fā)展此處。大致觀望了片刻后,白繭便大步走進(jìn)城去。

  白繭身影剛剛消失,城門口便來了一小隊行商,領(lǐng)頭之人一身打滿補丁的粗布褂衫,全身黝黑無比,胡須雜亂,眼角大片皺紋,一看便是一副長期在外奔波的模樣,也是很多行商愿意花錢雇傭的商隊領(lǐng)路。

  領(lǐng)路身后跟著四匹棕馬,最后一匹棕馬上騎著一個衣冠還算整潔大方的中年男子,棕馬的馬繩握在一個比較瘦弱的馬夫手上。在商隊的最后則是一個彪形大漢,將一柄一人多高的偃月大刀橫跨在雙肩,兩只手臂耷拉在兩頭的刀柄上。身上斜跨著隨身的行李,剛好與胸前一條深深的傷疤吻合。大漢低著頭,晃晃悠悠的跟著商隊慢慢的入了城。

  白繭找了一家人數(shù)較多的客棧,點了一些酒菜,便邊吃邊觀望起來。

  這時,剛才那隊行商停在了客棧門口,商人與大漢先行步入了客棧,找了個偏僻的空桌,便坐了下來。似乎商人與大漢有一定的交情了,許是經(jīng)常合作,大漢在商人面前也不檢點,大手大腳的便跟著商人落座了。

  白繭將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中盤算著。這隊行商從我進(jìn)入陽平郡的地界就一直跟著我,我走他們走,我歇他們也歇,雖然并不在目視范圍內(nèi),但白繭可以感覺得到。令他疑惑的是,這隊行商中,修為最高的便是那個大漢,僅僅氣境中期,其余三人皆為普通人,為何能在目視范圍之外判斷我的行蹤,其中定有蹊蹺。

  另外兩人安頓好貨物和馬匹,便也步入客棧一起在桌內(nèi)落座了。

  白繭一直留意著四人的言談舉止,除了大漢與商人熟識之外,另外兩人并無不妥,從頭到尾也未發(fā)覺有任何可疑之處,難道是多慮了。白繭慢吞吞的吃完了這頓飯,從始至終也未看到一個可以打聽消息的人。只能在客棧添置了一些物資后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白繭便整頓了行李出發(fā)了?;颐擅傻奶炜?,空蕩蕩的大街,沒有一個行人往來。白繭很享受這種安靜無人的環(huán)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加快腳步向著大溪沼澤的方向行去。因為是向著西北行徑,又是與衍國交界的邊境,所以一路上根本沒有一個行人,白繭獨自一人在小道上穿行倒也愜意。

  行至三日后,便生蹊蹺。

  從陽平去往大溪沼澤的必經(jīng)之路皋蘭山,雖是小山,但山路蜿蜒,走起來頗費腳力。白繭剛走到山腳,便感覺前方有靈力的波動,隨即隱匿了氣息,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個彪形大漢正在與幾個服裝怪異的蒙面人纏斗廝殺,四只馬匹并未因為驚嚇而奔跑,而是跑在一邊站著,鼻孔大聲的噴著粗重的氣息。馬匹旁邊的地上躺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人,已經(jīng)死透。商人則顫顫巍巍的躲在一塊大石后面,貓著眼,看著大漢與蒙面人廝殺,心中緊張萬分。

  大漢已身中數(shù)刀,因為全身肌肉緊繃,導(dǎo)致傷口外翻,血不停的從傷口涌出,幾乎染紅了破爛不堪的上衣。但大漢并沒有要丟下商隊逃跑的想法,無論傷勢多重,也在咬牙支撐。

  白繭在草叢中看清形勢,四個蒙面人中有一人已是氣境后期,剩下三人皆是氣境初期入門之人。心中盤算之后,便躍出身形,幫大漢擋下一擊后,對著大漢說道。

  “我解決領(lǐng)頭的,剩下三個你自己應(yīng)付?!?p>  說罷直接身法加身,一息之間便沖到領(lǐng)頭面前,一記重拳打在領(lǐng)頭招架的雙臂上,力量十分到位,將其擊退了好幾個身形。

  白繭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貼著對方后退的身形,直接沖了上去。

  “火法·覆炎”

  附加了火法的雙拳威力驚人,白繭沒有給對方留活路,直接一拳向著對方命門揮去。

  領(lǐng)頭的眼中滿是驚訝,為何半路會殺出這么一號人物,而且修為如此高深,若不小心應(yīng)付,怕是小命不保。后退途中迅速掐訣,雙手迎著火拳而去。

  “冰法·六晶盤”

  領(lǐng)頭之人手中頓時生出一大塊六角冰晶,生著濃濃的寒氣,迎著火拳而去。

  火拳與冰晶相碰,火花與冰花四處飛濺,白繭一拳未得手,反被對方的冰法愣住了。兩人暫時面對面站立,注視著對方。

  冰法?白繭心中疑惑頓生?;纳揭皫X,打劫的山賊竟會如此高級的五行術(shù)法。

  先擒下,再細(xì)問。

  “木法·靈蔓”

  白繭心中決意一定,便沒有保留,加持身法直奔領(lǐng)頭,行進(jìn)途中右手火拳,左右靈蔓生出,這是準(zhǔn)備要生擒了。

  領(lǐng)頭之人一看這架勢,雙眼精光一閃,氣??裼?,靈力瞬間釋放。印訣在手中迅速翻轉(zhuǎn)。

  “冰法·懸錐”

  白繭的前進(jìn)方向上空急速的凝結(jié)了很多冰錐,越來越大,等到白繭奔至下方時,便齊刷刷的向著目標(biāo)激射而出。

  行進(jìn)路線被封,沒施放護(hù)身術(shù)法,白繭只能躲避冰錐,折線前進(jìn)了。領(lǐng)頭之人為自己爭取了不少時間。

  “冰法·寒域”

  “冰法·玄晶手”

  借助爭取的時間,迅速的施放了兩個冰法,一瞬間身體周圍一丈之內(nèi)寒冰刺骨,地上已覆蓋了一層白霜,空氣中也隱隱有白霧飄蕩。

  領(lǐng)頭人雙手變成藍(lán)玉色,看上去十分堅實,加上剛才附著在手臂上的六晶盤,是準(zhǔn)備與白繭正面硬剛了。

  寒宇剛剛舒展開來,白繭身形就已踏入。瞬間一陣寒氣襲來,右手上的火焰似乎弱了幾分,就連左手放出的靈蔓也被寒氣侵蝕,變的沒有以往那般靈活柔軟。

  兩人電光火石間便纏斗在一起,拳腳相加,火星與冰晶四散飛濺,兩人身影若隱若現(xiàn)。

  眼看寒氣越來越盛,白繭的藤蔓已變的生硬,動彈不得,火拳也已不如剛才。再這樣下去,只會被凍在寒域中。白繭只得收了術(shù)法,躍出寒域,在半空中雙手一揮。

  “火法·燎原”

  瞬間一片火海直逼寒域而去,將寒氣節(jié)節(jié)壓制,逼迫領(lǐng)頭之人向后躍去。剛才被寒氣凍結(jié)的石塊還未來得及解凍,便在火焰的灼燒下直接爆裂開來。

  領(lǐng)頭人站定后,直接掐訣后雙手合十,口中深吸一口氣,向前噴出。

  “冰法·凜風(fēng)”

  一股強有力的寒風(fēng)席卷而來,帶著大量的冰渣,向著火海蓋去,瞬間將白繭施放出去的火海淹沒。氣勢不減反增,向著白繭呼嘯而來。

  白繭心中已有大概,對方雖然修為不高,但勝在術(shù)法剛猛。想要滅殺,可以爆發(fā)靈力,碾壓之。但要生擒必然需要點手段。眼看寒風(fēng)已然襲來,白繭向后躍了兩丈多,兩人之間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白繭雙腳一落地,便忽然明白過來,抬頭看去。領(lǐng)頭之人如此大費周章拉開距離,便是要制造機會逃跑。在白繭向后躍起時,領(lǐng)頭之人便已全力運轉(zhuǎn)身法向山中遁去,白繭落地抬頭看去時,已經(jīng)只能看到一點半星的背影了。面前寒風(fēng)還未散盡,想要運轉(zhuǎn)身法追去,還得繞過這小片區(qū)域,那時已晚了。

  看到對方跑后,白繭趕緊向身后大漢喊道,“留活口!”

  為時已晚,大漢剛剛重刀將最后一個蒙面人劈飛出去,當(dāng)場斃命。

  彪形大漢揮完最后一刀已力盡氣竭,一屁股坐在路邊一塊巖石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傷口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兩腿間的土地上。

  白繭見其傷勢不輕,便扔過去一粒丹藥。大漢接過丹藥直接送入嘴中,端坐身體,運轉(zhuǎn)靈力,開始煉化。

  躲在石頭后面的商人見賊人已退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石頭后面走出來,站在大漢身邊,遠(yuǎn)遠(yuǎn)的向白繭行禮。

  “多謝俠士相救,向某感激不盡?!鄙倘伺ゎ^看了看大漢,心中仍然有些后怕,想了想再次說道。

  “俠士若不急著趕路,可否小憩片刻,我等行囊周全,有不少隨身酒肉,可供俠士果腹?!鄙倘斯笆值皖^,看大漢傷重,怕賊人卷土重來,只能勉強留白繭片刻,以防萬一。

  “不必!”白繭不想與之有深遠(yuǎn)糾纏,簡單回答后便想離開。

  “小友不想知道剛才賊首的來路?”療傷的大漢忽然發(fā)聲。

  白繭本不想糾纏,但大漢的問題確實敲中白繭心中疑惑,便停下了腳步,沉思了幾息后,掉轉(zhuǎn)身形,向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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