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上海的一間公安局辦公室,局長拍著桌子怒罵道:
“廢物,一群廢物,碎尸案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整天就是來吃白飯的嗎?再破不了案,上邊就要問責(zé)了?!?p> 刑警隊長老馬,還有手下幾個隊員,都耷拉著腦袋聽局長的訓(xùn)斥,一句話也沒有。
過了一會,局長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
“都出去,趕緊去查,不吃飯不睡覺也要給我查出來。”
隊員們聽了這么久的訓(xùn)斥,耳朵都麻木了,一聽這句馬上立正敬禮,迅速溜了出去。
“老馬啊?!?p> 局長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隊長。
“是?!?p> “你過來,坐?!本珠L愁容滿面說著。
“屬下不敢?!崩像R也是個老油條了,一聽這話,聳了聳肩膀,露出為難的表情。
“屁,我還不知道你。你有啥不敢的,坐?!本珠L使勁瞪了他一眼。
老馬開始嬉皮笑臉,馬上在局長對面坐下了。
“我這還得趕緊去查案子呢。領(lǐng)導(dǎo),還有什么吩咐?”
“少給我?;疫€不知道你。你給我說說,這案子你是怎么想的?”
局長也是老馬的老領(lǐng)導(dǎo)了,都這么問了,老馬就嘆了口氣說:
“領(lǐng)導(dǎo),您看啊,我也不年輕了,再有個幾年也就退休了。這案子要實在辦不了,您別為難我手下的年輕人,上頭要問責(zé),您就推到我頭上,大不了就是提前退休,難道還真開了我不成?!?p> 局長拿起桌上一支筆,順勢就要扔過去。
“滾,我比你還老呢,要退也是我先退啊??煺f你的?!?p> 老馬假裝不經(jīng)意伸手一擋,見鼻沒真扔過來,就嬉笑著恢復(fù)了正經(jīng)坐姿。把頭湊到前邊,壓低了聲音說:
“我認為啊,這肯定是仇殺。
孫耀輝,一個生意人,人品不佳,吃喝嫖賭抽,死前在澳門賭船上呆了好長時間,幾乎把家底輸光了。關(guān)鍵是,查不到任何他回上海的證據(jù),而且回來就被殺害肢解了。這肯定跟澳門賭場那邊脫不了干系。要想破案,必須去澳門。”
“去澳門賭船查案,難度太大。說說三年前孫耀輝父親的案子,有線索了嗎?”局長再次問道。
“三年前,孫崇禮從慈善晚會上帶回去了一個穿紅裙的女人,宴會監(jiān)控上截取的女人樣貌對比,至今為止沒有找到。我懷疑她肯定是易容了。孫崇禮死因蹊蹺,全身血液幾乎被吸干,但是身體上卻沒有一點傷痕。尸體被帶回驗尸房后第二天晚上又莫名其妙失蹤,到現(xiàn)在都查不到一點線索。
局長,雖然這兩起案件的犯罪手法不同,但我懷疑是同一個人干的。而且這個人同他們父子倆都有深仇大恨。這種犯罪手法一般人絕對做不到,我懷疑這個人不是一個“人”?!?p> 局長若有所思:“你是說這兩起案件不是“人”干的?”
“對,絕對不是普通人干的。”老馬眼神堅定。
局長站起來,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來,俯下身拍住老馬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老馬啊,我知道,為了破案你們沒日沒夜,工作壓力很大,但是破不了案就直接說破不了案,搞這種飛機干什么呢,啊?”
“不是,局長啊,我是實話實說。你看,我沒瞎說呀。”
“沒瞎說?你跟我這扯東扯西半天,證據(jù)沒找到,嫌疑人沒找到。這也就算了,頂多說你們無能。現(xiàn)在居然說案子不是‘人’干的。不是人干的,難道是鬧鬼了不成。”
老馬很是無奈,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又多扯。所以,他只能無奈地走出辦公室,繼續(xù)去偵破此案,他一定要一查到底,不查明真相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