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十分舒服,身體的疲憊頃刻間消除了,言子柒舒了一口氣,感嘆道:真是一個(gè)神奇的床啊!
再看旁邊的安娜,由于普通人類體力有限,使用巫術(shù)消耗了大量精力,再加上看到德古拉的“盛世美顏”興奮過度,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很快就沉沉睡去了,還打起了呼嚕。擾的言子柒就更睡不著了。
反正睡不著,言子柒干脆起身下床,坐到了沙發(fā)上。黑暗中,她想起了保羅,還有落在保羅手里的老馬和小萌,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嗎?肯定會(huì)受不少苦吧!想著想著,言子柒心里就有些難受和自責(zé),他們?nèi)f一有什么不幸,都是因?yàn)樽约毫α坎粔?,沒能力保護(hù)好他們??!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他們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不行,還不能放棄希望,一定要回去救他們!
不知何時(shí),言子柒已經(jīng)不再單純的把老馬當(dāng)成保鏢了,而是當(dāng)做了家人,還有安娜,盡管有很多不愉快,她也屢次折磨她、嫌棄她、想一巴掌拍死她,但不可否認(rèn),她也成為了自己的重要伙伴了。
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娜,貌似她在這里是最安全的,為了不連累她,趁著夜色,言子柒想獨(dú)自深入保羅的基地,把老馬和小萌救出來,她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說走就走,言子柒開門走出去,卻一頭撞在了“一堵墻”上,把她“彈”的退了一步。捂著額頭一看,原來是德古拉站在那里。
他高大偉岸的身軀正好擋在言子柒面前,然而他只是緩緩后退了兩步,并沒有其他多余的動(dòng)作。
“言子柒小姐,恕我直言,我并不建議你現(xiàn)在出去。”
讀透了言子柒的心思,德古拉直接阻止她的行為。
做好了充分思想準(zhǔn)備的言子柒,沒想到會(huì)被德古拉阻攔,她有種挫敗感,激動(dòng)的說:“我知道,可是,德古拉,我必須去就出我的朋友和他的女兒,他們?cè)诒A_手里,他肯定不會(huì)那么仁慈的,我感覺得到,他們正在受苦受難,這都是因?yàn)槲也粔驈?qiáng)大,我拋棄了他們,我真的是……很糟糕?!?p> 實(shí)際上,言子柒的感覺沒錯(cuò),老馬和小萌真的在經(jīng)受苦難,亞歷山大仇視老馬,在保羅離開以后,他變著法的折磨老馬。
長(zhǎng)期生活在挪威森林深處的亞歷山大,深深地知道一個(gè)吸血鬼長(zhǎng)期吸不到新鮮血液的痛苦,那是一種痛入骨髓的煎熬,比人類癌癥病人晚期的疼痛要痛苦百倍,而且一刻不停,直到神志不清,精神失控,即便是捕捉野生動(dòng)物吸血,也只能是緩解疼痛。
所以,亞歷山大命令手下不給老馬和小萌提供血液。為了增加老馬的痛苦,他還命人給老馬放血。放血的方式也是極其殘忍的,手下把老馬吊起來,不斷用鈍刀割開老馬的各處大動(dòng)脈,鮮血如注。待他自愈以后,再次割開,甚至把刀子一直插在老馬的胸口、腹部。剛開始,老馬憑借自愈能力,還可以恢復(fù),等到后來,老馬的鮮血流盡,傷口就不能愈合,露出了紅肉,甚至骨頭,老馬也像犯了毒癮一樣,痛入骨髓,青筋暴凸,不斷慘叫。
小萌更是可憐,雖然沒有受虐待,但是意識(shí)未恢復(fù)的她要承受身體上的痛苦和看著老馬受刑的心靈上的虐待。
最后,老馬馬上就要不行了,趁看守不在,他有氣無力的湊近小萌,囑咐她說:“小萌啊,爸爸對(duì)不起你!爸爸……不行了,以后啊……再也照顧不了你了,你一定要堅(jiān)持下去,等到言子柒姐姐來救你,聽懂了嗎?一定要……堅(jiān)持下去?。 ?p> 說完,老馬望著女兒,老淚縱橫。他伸出了手,示意女兒,吸干他身上最后一點(diǎn)血液。出乎意料的是,小萌沒有張嘴,而且看著老馬,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樣,叫了聲:“爸~爸!”
彌留之際,老馬終于聽到了這一聲:“爸爸!”他欣慰的笑了,然后,昏死了過去,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小萌又叫了一聲:“爸爸,你去哪兒了?爸爸你別睡覺,起來陪我吧!爸爸……”
記憶,如潮水般,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