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嘛,我看剛才,姐姐都替國師大人反敗為勝了呢?!毖﹥A城邊笑著邊收拾著棋局,指著對面:“姐姐,坐呀?!?p> 看來,是騎虎難下了。
宋妤兒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去,她的棋藝也只是略懂,都是皇上有到母妃宮時(shí),宋妤兒這才有跟著學(xué)學(xué)。
“剛才大哥你們的賭注,是什么呀?”雪傾城乖巧地轉(zhuǎn)頭,去望站在旁邊的宋天翊。
“就是,輸?shù)娜撕纫粔啤!毖﹥A城了解宋天翊,他根本就不會(huì)喝什么酒,才一碗就夠他睡啥一天了。
“這,我跟妤兒姐姐對一局,要是我輸了,大哥你還是喝酒,這我可就沒辦法了。但若是我贏了,易玄冥你可就由你接受懲罰,你們覺得如何?”
易玄冥愣了下,“行,就依夫人的?!?p> 宋天翊也覺得可以,“行,聽你的?!?p> 宋妤兒也只是淺淺的笑了下,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若是輸了,那她剛才才樹立了好印象,不就破滅了嗎?
所以,她不能輸。
雪傾城倒是無所謂,自信地?fù)P起下巴,她的棋藝是跟著太后學(xué)的,從小就還沒輸過,就連宋天翊都沒能贏得過她,她倒想看看,這宋妤兒又如何。
太后從小就極其喜歡圍棋,所以先皇在世的時(shí)候,就沒怎么贏過太后,皇上的圍棋還是跟著太后學(xué)的。
黑棋先走,雪傾城先走。
宋妤兒每走一步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這雪傾城圍棋這么厲害的嗎?
早知如此,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應(yīng)下來的!
雪傾城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對面人的表情,無所謂地笑了笑,微揚(yáng)的嘴角又帶著幾分嘲諷。
就這?
就這嗎?
懂得的人一眼都看得出來,眼下的局勢,宋妤兒必輸。
“等一下!”跟前面一樣,宋妤兒正準(zhǔn)備走下一步,被身后的易玄冥喝住,他更快了她一步,抄起棋子就走了下一步。
雪傾城臉黑,宋天翊臉更黑。
易玄冥見又是險(xiǎn)些輸,反敗為勝了,高興地跟宋妤兒擊了個(gè)掌,雪傾城都看在眼底。
雪傾城冷笑了下,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高興地二人,“怎么?夫唱婦隨嗎?”
易玄冥跟宋妤兒停下來,二人頓時(shí)沒了聲音,宋妤兒的臉通紅,易玄冥一臉茫然。
好半晌,易玄冥才從底下拿起一壇酒來,推到宋天翊的面前,毫不客氣地笑著:“來,愿賭服輸,這是梅花酒,可好喝了?!?p> 雪傾城和宋天翊臉黑是差不多一個(gè)意思,怎么會(huì)有易玄冥這么笨的一個(gè)人?
雪傾城暈。
“慢著!”雪傾城攔住了宋天翊要去接的手,一把接過,“我替大哥喝了?!?p> 易玄冥愣了愣,“你會(huì)喝酒嗎?”
因?yàn)橄矏勖坊?,所以雪傾城總喜歡很多關(guān)于梅花的東西,最拿手的就是釀梅花酒,也最愛喝梅花酒了,自然是會(huì)喝酒的了。
雪傾城邪魅的一抹揚(yáng)在嘴角,笑得自信又帶著幾分怒意,“那是自然的,國師大人可不要小瞧了傾城。”
現(xiàn)在的易玄冥根本就不會(huì)想到,多年后的他,為今日的言行,所要付出的代價(jià)。
雪傾城摘掉酒壇的蓋布,抬起頭,仰著脖子就飲,很快便一飲而下了。還把酒壇子翻過來給他們看,挑釁地朝宋妤兒笑起來。
宋妤兒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朝她瞪回去,這個(gè)眼神卻被宋天翊,正好看見了,被他收盡眼底。
宋妤兒的目的不純,宋天翊想。
雪傾城用力地將酒壇子“哐”一聲,放在桌上,挑釁地語氣,挑釁地笑,“姐姐,再來一局如何?旁人不允許插手?!毖﹥A城還特意將“旁人”兩個(gè)字加重了語氣。
宋妤兒看了看易玄冥一眼,眼神有些復(fù)雜,若是剛才易玄冥沒有幫她,她是根本不可能反敗為勝的。
“……來就來!”宋妤兒也是壯著膽子回應(yīng),在雪傾城眼里,不過就是狐假虎威罷了,笑話。
雪傾城每走一顆棋子,就要托著下巴,撇對面的人一眼,又看棋局,一副思考的樣子,她就是想慢慢來,耗著宋妤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看他們倆搭腔,怪煩躁的,就是想橫插一腳,心里這才舒服。
因?yàn)闆]了易玄冥的幫助,宋妤兒沒了底氣,所以宋妤兒每走一步都是慢慢悠悠的,生怕下一秒就突然輸了,走一步都要考慮好久,雪傾城老是托著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她。
這算什么?
這是挑釁她嗎?
最后,宋妤兒還是敵不過雪傾城,最終以失敗告終。
宋妤兒手里捏著白棋子,咬著牙,心底氣憤地看著雪傾城,雪傾城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對著她就是一個(gè)鬼臉,“你!”宋妤兒生氣地就想要把手里的棋子扔過來。
“咳!”站在雪傾城身后的宋天翊干咳了下,警告地目光去看宋妤兒,眼神示意著:“你敢扔一個(gè)試試?”
宋妤兒瞬間就給憋回去了,有氣也不敢撒了。
知道有大哥的撐腰,雪傾城越發(fā)猖狂起來,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姐姐,愿賭服輸哦~”
好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宋妤兒看著心底的怒火更加旺,卻又不敢就此發(fā)作。
易玄冥也不在意那么多,拿起剩下的一壇梅花酒,就遞到宋妤兒面前,“來,喝了吧?!?p> 宋妤兒面露難色,她從小便被皇貴妃嬌生慣養(yǎng)著,哪里喝過什么酒啊,她根本就是滴酒不沾的。她去看易玄冥,一副救命的眼神,易玄冥哪里看得出來,還催促著:“快喝啊,愿賭服輸?!?p> 雪傾城跟宋天翊兩個(gè)人,站在旁邊就跟看戲一般,樂得不亦樂乎,易玄冥也太直了吧!
宋妤兒不想喝,但是又不想毀了在易玄冥心里的印象,只好硬著頭皮去拿起酒壇。因?yàn)楹鹊糜行┘绷耍运捂罕粏艿闹笨人浴?p> 雪傾城只覺得看著她如此這副模樣,心里非常的痛快。
夫唱婦隨?
你在唱一個(gè)給我看看?
易玄冥直,他一根筋,不代表她雪傾城就是一根筋。她什么心思,她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做夢。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