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是什么好地方
正在第一層待著的臻芫不知道外面那些腥風血雨,她正一臉好奇地在閣內(nèi),木木也坐在她的肩頭,眼睛閃著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望著這兒。
最中間是一個圓形法陣,正好只能容納一個人站在里面,閃著淡淡的熒光。
臻芫看著這個奇大無比的內(nèi)部,墻壁上分別掛著字畫,她看不清楚,字是模糊不清的,一個接一個的光源圍著中間的法陣亮起。
“芫芫,是不是要走進去???這兒什么都沒有呢!”木木飛到法陣附近,好奇地繞了一圈觀察了一番,沒看出什么明堂。
臻芫遲疑著走進去,她的眼前立刻顯示幾個層數(shù)。
“原來這里是傳送法陣啊,搞得這么神秘!”她抱怨,雖然也知道是自己不甚清楚,懂得不多。
她直接選擇了第六層,目前她可以去的最高層數(shù)。
臻芫眼前白光一閃,看到的卻是大大不同。
這里有很多柜子,擺放著數(shù)不清的藥爐,墻壁上掛著的都是她不認識的女子圖,十分唯美逼真,大概兩步就會有一個漆黑的柜子高高立著。
臻芫就近拉站在一個柜子前面,看到它上面刻著金色的字:丹方。
她對此不感興趣,沒有打開,換了一個柜子,是煉藥。
臻芫有些遲疑,她對于自己獨創(chuàng)的煉藥方式始終不怎么放心,手搭在柜子上,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拉開。
“芫芫?”木木待在她的頭頂,看著她愣在那里,突然不動了。
臻芫拉開了,里面是空的。
???
她伸手進去,確實感覺自己是摸到了東西,而身體卻突然不能動彈,體內(nèi)的妖氣在流失,經(jīng)過她的手流向她觸摸的那個東西。
直到臻芫感覺自己漸漸站不住腳,頭也有暈眩,那股吸力才停了下來,她趕緊收回手,連帶著拿出了一個玉簡。
一個通體泛紅的玉簡。
臻芫緩緩坐在地上,摸搓著這個玉簡,剛剛明明還看不見,現(xiàn)在可以看見,那是不是說明,代價就是她的妖氣?
這難道不應該讓她自己來選擇?難不成都是被動支付?
臻芫將玉簡貼在額頭,閉上眼睛,關(guān)于這個玉簡里面所記錄的煉藥全部涌入她的腦海。
幾乎包括二段藥士所有的煉藥會出現(xiàn)的問題,失誤,小技巧。
臻芫失望地拿下來,這對她并沒有什么用。
休息了一會,感覺自己的妖力恢復了些許,她再次站起來想要找關(guān)于煉藥師的記載歷史。
臻芫站在一副女子畫面前,這上面畫的是位沒有面孔的女子,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忍不住地站在這兒被她吸引,動不了身,甚至伸手觸碰。
手指碰到畫紙的那個瞬間,臻芫感到自己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模糊。
“墨木?!碑嬂飩鱽砺曇?,雌雄難辨。
臻芫心慌不已,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你是誰呀?”木木老神在在地坐在本體上問。
“果然是你,我說怎么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蹦锹曇羰植恍迹耙粋€二段小藥士也能引起我的注意,既然交易已經(jīng)開啟,那么,小藥士,你有什么好東西可以與我交換?”
臻芫臭著臉,這個處事閣里面怎么到處都是自說自話蠻不講理的風格?她明明就是被強迫的!
“不好意思,前輩,我不太懂。”臻芫裝都不想裝了,一直在掙扎著想要脫離這副畫。
“你不需要懂,我選擇你,所以你必須給我留下我想要的東西?!?p>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處事閣不是由我們選擇的?”臻芫愣住,她就說怎么哪哪都有莫名的違和感。
“自然,不然你以為剛剛怎么能打開那個柜子?有的柜子你就算打開了你也付不起那個代價?!碑嬂锏穆曇舾吒咴谏稀?p> 臻芫翻了個白眼,“我沒有好東西,前輩還是放棄吧,我想知道的前輩又不一定知道,何必抓著我不放呢!”她想了想,撒了個謊,“再說如果我出了事,外面那個柳前輩可不會放過你哦!他不是你們的主人?”
畫中聲狂傲地笑起來,“他?!他不過只是落魄的狗,處境與我等并無不同,還想當我們的主人?”
臻芫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她也猜到了,不然第十層柳真青也不至于進不去。
“那你也沒有多厲害,至少柳前輩可以隨意出去,你好像沒有自由吧!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我要知道的,你肯定不知道?!闭檐痉路鸱浅G撇黄鹚荒槻辉诤醯卣f:“既然這樣,交易就結(jié)束了不是嘛?”
“你!”畫中聲沒了聲音,片刻后,“我知道你在激我?!?p> 臻芫望著這副畫,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聳聳肩“哦”了一聲,“如何?”
“你想要知道妖修的煉藥師之道是吧!”畫中聲語氣得意。
臻芫瞇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進了處事閣,你的識海自然就仿佛白紙一樣攤開在我們這十個人面前,我自然知道。”
“十個人?!”臻芫這才仔細數(shù)了數(shù)墻壁上的畫,果然正好十個,全都是女子,不同的是有的有面孔有的沒有,有的提了字,有的甚至只是光禿禿一個虛影。
“那你知道嗎?”臻芫很快接受了這一點,反正這些人又出不去,她怕什么?
相反如果真的能知道妖修煉藥師的相關(guān),她血賺。
臻芫心里頭的小算盤打的巨響。
“我知道啊,因為我就是?!碑嬛新暅芈暭氄Z地回話。
臻芫卻被嚇得直哆嗦,這突然語氣輕柔反而讓她覺得陰森森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憑什么相信你?”她留了個心眼。
畫中聲沒動靜了,臻芫漸漸地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可以動彈,嘗試著掙脫。
“小藥士,你為什么不信呢?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你去吧,除了我,沒人知道答案?!?p> 臻芫猛地收回手摔在地上,揉了揉自己可憐的手腕,再對著那副畫說道:“誰稀罕?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說就不說,廢話這么多,故弄玄虛!”
還以為處事閣是什么好地方呢!
臻芫沒好氣地準備出去了。